小六

乔装

你脸上拍的粉末

像雪片般打落

暮色下垂

忽然之间

抱紧一条透明的金鱼

见证大厦将倾

阳光里的尘芥

却“跳舞、跳舞”

刹那间

灯光如昼

她在那褐色囚衣上掬一捧月圆

洁白无瑕的

半是牙印

半是枷锁的吻痕

皱巴巴的晨光

被咬住上颚

这时

两个死囚趴在刑场上

成全

一个无辜

另一个

也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