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小说散文读书

猎狐

2023-04-12  本文已影响0人  骑狼

【原创首发,文责自负】



太阳在月亮村的后山打了个哈欠,就不小心把头颅探出了山岗,炽烈的广芒穿过云彩与清晨的雾霭,只剩下淡淡的辉光,这些辉光如倾泄的流光撒在地上,黑夜被一点点迫退,感受到黎明即将到来,公鸡拍打着翅膀站在屋顶上欢叫。
天就要亮了,天还没有亮!

01.熊二的腿

赶集的,务农的,行走在月亮村的路人,络绎不绝!月亮村不大,却在此时显现出一片难得的繁荣景象。

熊二在村口经营着一家小卖部,生意不温不火;人如其人,熊二活脱脱动画片里熊二的翻版。矮胖,粗犷,结实;熊二,本不姓熊,但他喜欢村民叫他熊二,他说熊二听起来亲切。

小卖部的门是用木板拼接起来的。熊二左手拄着拐杖,右手一块一块地把木板挪开,每挪动一下,额头上的青筋都抽动一下,显得笨拙又吃力,双手使劲时还能看到右手食指下意识地抖动,像战士有节奏地扣动扳机。开始时,村民看见熊二这么吃力,都想帮他一把,可都被他回绝,久而久之大家也就不再操心。

金色的光芒从货架的缝隙穿过,洒落在地板上。阳光被切割得支离破碎,星星点点散落在各处,把灰暗的黄泥地砖照射得格外光亮。

“天就要大亮了!

熊二忍不住感叹,一瘸一拐来到小卖部门口的躺椅旁坐下。旁边放着一张斑驳陈旧的小桌。熊二拿起水壶“咚咚咚”灌了几口,便躺在椅子上,晃晃悠悠地瞧着路人。

熊二看起来悠闲惬意,实际上内心无比苦闷。他的腿废了,他也废了,他时常这么觉得。他压抑着自己的不甘和暴躁,他爱着部队和战友,可如今他废了,只能窝在月亮村,像衰弱的老人,虚度着时光,只是他从不说出口。他只是对自己气恼!

此刻,熊二就躺在椅子上,静静地打量过往的行人,这是他的习惯。他双眼如鹰般锐利,可以看清行人每一个细微的动作,做出预判,并牢记他们经过的时间,还能根据打扮猜出身份。这是他八年特种兵练就的本领,他无事可做,就把这些能力应用在普通人身上。当然,熊二的能力远不止这些。

熊二早年前参军入伍,各项军事技能堪称兵王,顺利成章成为一名特种兵,后来被选拔进入地下特击队,专门处理各种超难度恐暴活动。再后来,他孤身营救战友时左腿被爆裂的弹片击中,落下了残疾,无奈之下只能退役。

虽然他没有向村民讲过他的过往,但是月亮村都知道他当了兵,是因公致残,他是英雄!所以村民一致同意把地理位置最好的村属小卖部交给他经营。熊二接受了大家的好意,倒不是为了钱,他的伤残抚恤金足够他衣食无忧。他稀罕的是这个地理位置,这是他想要的最佳位置:视野开阔,像最佳的狙击位置。

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多,熊二看似漫不经心,东看西瞧,实则目光如电,聚精会神,而他在期待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

时间尚早,小卖部暂时还没什么生意。偶尔进来一两个大爷买烟,还有就是提着菜篮子的大婶买盐。

“老板,来包红双喜!”一个粗狂的声音传来。

熊二愣了一下,声音听起来很熟悉,随即想起什么,他猛地转身。一个戴着鸭舌帽,穿着麻布衣服的男人正对着他,鸭舌帽几乎遮住了男人的半边脸,根本看不见男人的具体样貌。

可熊二还是激动地站了起来,拄着拐杖的手有点颤抖。

“你怎么来了?”熊二颤抖地说,他本来想说,“你终于来了”,临出口,又变了话语。

“队长,是我,我来了!”来人回答。来人曾是他最亲密的战友。

熊二放下拐杖,先是向来人敬了个军礼,随后给了来人一个大大的拥抱,全然不在意路人惊愕的目光。

来人被熊二引进小卖部,掩好门窗,熊二从抽屉里摸索出一包中华,捏出一支,随手扔给了男子。

“猴三,你这次来?”

来人代号猴三,地下特攻队队长,原先的副队长。

猴三把烟点着,狠狠吸了一口,酝酿些许时间,又吐出,随即烟雾缭绕扩散,像一朵小型蘑菇云裂开。

“队长,有业务,非常重要!另外兄弟们想你了,让我来看看你!”说着又给了熊二一个大大的拥抱,巨大的冲击力使得熊二差点一个踉跄。

“业务”是他们沟通的专业术语,意思是任务。熊二抽着烟,颓丧地盯着自己的腿,猴三继续说道,“队长,别担心,你这腿有救了,上面发话了,能治好,异能局会出手。”

“他们会这么好心?”

“异能局获悉,狐狸想要在月亮村建造一个异能研究所,一旦研究所建成运行,国家将永无宁日。”

狐狸是一个跨国恐怖分子的代号。

猴三停顿了一下,吸了一口烟,郑重道:

“这次异能局也是无法,求到我们地下特攻队,我指定要你加入,和我们一起行动。额外的条件是异能局必须治好你的腿。”

熊二一听恐怖分子狐狸要霸占月亮村,就蹭地站了起来,完全不像一个瘸腿废人应有的表现。再听到有机会可以和兄弟们一起战斗,熊二激动再次地再次抱住了猴三。

“谢谢你兄弟!啥话都不说了,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02.超级异能

异能局。

异能局早已为熊二的到来做好了各种准备。各式各样的假肢整齐悬挂在密闭的柜台里,甚至还能看到毛茸茸的动物四肢,熊二眼界大开之余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即使熊二身经百战,此刻面对异能局还是秉持起了敬畏,他深知异能局的神秘远不止他看到的这些,这些不过是冰山一角。

异能局手术室。

两位头发花白,身穿白袍的研究员,吩咐熊二躺下,之后一位研究员给熊二打了一针天蓝色的特殊药剂。这种药作用非常强大,除了麻醉作用,还能检测出人是否有异能,更能短暂激发异能,从而通过仪器测量异能值的大小。显然异能局多了个心眼,想先看看熊二是否值得他们不惜代价救治。

很快熊二便昏睡过去。

半小时后,检测室警报大作,“嘟……嘟……嘟……”的长鸣音不绝于耳。

研究员纷纷起身,手忙脚乱地检测仪器,因为这完全无法想象。

“太不可思议了!太了不起了!”

两位老研究员跌坐在地上,相视大笑。

“终于找到了!可以确定!是百年难遇的超级异能者!”

异能局局长甄昊也急匆匆走了进来,他很清楚这些长鸣的警报音代表着什么:

一个绝顶异能强者就要诞生了,他属于中国。

两名老者看见局长进来,才反应过来此刻他们的窘态,慌忙站了起来。

“甄局,我们终于找到了!”

老者难掩激动,话音有点颤抖,但神态格外郑重。

“你们做的很好,天佑华夏,这下狐狸必然在劫难逃!马上给他安排注射异能1号,必须修复他的左腿,等他醒来,再将最强异能服交给他!告诉他,如果不想让当年的悲剧重现,就不许拒绝!”

熊二醒来,他的左腿已经恢复如初,甚至比之前更加充满力量,举手投足之间都有无穷伟力流动。

熊二既兴奋又紧张,在原地不断地转圈,目光一会落在完好无损的腿上,一会落在胳膊上。仿佛不认识自己一样,痴痴傻傻,嘴角自然溢出微笑,像糙汉子新婚夜看到美丽的新娘。

这无疑是熊二的重生!

“谢谢两位!太感谢了!”熊二“啪”一声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不必客气!年轻人,你很不错!异能1号独此一针,用在你身上,不算明珠暗投!当是实至名归!它本属于最强异能者!修复腿伤只是小意思,异能1号最厉害的是激活你全身的异能。年轻人!不是老头子夸口:此刻说你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异能者也毫不过分。”

甄局办公室。

“熊先生,想必你清楚来到这里的原因。虽然花费了巨大的代价,但总算功不唐捐,我们已经成功治好了你的腿,接下来就要看熊先生和特攻队了表现了,能否成功“猎狐”在此一役。”

“无论如何,感谢甄局!剩下的交给我们!”熊二九十度躬身,郑重拜谢!无论如何,异能局给了他第二次生命,他终于可以再次和兄弟们并肩战斗!

“不必谢我,都是为了国家!”

“那甄局我先告辞,回去迅速确定作战事宜。”

“不急,还有最后一步,还需要完全激发你的异能,我们要确保万无一失!”

这时一名女子闪身进入房间,女子五官精致,面容姣好,身材婀娜,如出水芙蓉,傲然站定,随之向甄局和熊二敬礼。

当转身看到熊二正脸的时候,女子神情一怔,慌乱一闪而过,随后又盈盈一笑。

熊二也是同样一怔,他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她。他想见到她,又不想见到她。转过头,熊二继续看着甄局,意思是催促甄局抓紧安排。

“这是我女儿,甄靓!等下由她带你完成最后的进化!”

“她竟然是甄局的女儿,怪不得要和我分手!”

“甄局,最后这一步,我可不可以不做,我觉得……”

“不行,为确保“猎狐”计划万无一失,最后一步必须完成!”熊二话没说完便被打断。

去实验室的路上。

“喂!笨熊!怎么不理我?”

熊二只是跟在她后面闷头走,并不接话。

“听我解释好不好?当年的事情我并不知情,都是父亲安排的,当我知道后去找你,你人已经……”

“打住!我不想听,我只是个小兵,请你抓紧时间。”

甄靓苦涩无比,继续带路。

熊二再次来到实验室,一切准备妥当后,熊二伸出左手食指,甄靓伸出右手食指,老研究员在一旁按下激发按钮。

瞬间两人被一团蓝光重重包围,甄靓负责牵引能量,熊二负责吸收,持续了几十分钟。蓝光散去,熊二的异能已经攀向了另一个高峰。

带上最强异能服,拜别甄局之后,熊二看着欲言又止的甄靓漠然离开,联系猴三返回了地下特攻队。

对于熊二来说,有些事情像碎裂的镜子,没必要探究原因,什么原因都不能改变镜子上的裂痕。何况如今身份明了,他更不想自讨没趣。

03.黑色纸片

熊二如此冷漠,出乎甄靓的预料。她以为熊二会像以前那样宠爱自己,可惜她错了,熊二并没有。看着熊二离去的背影,甄靓想到了他们的过往,眼角有泪水划过,有种奇异的冰冷。自从父亲瞒着她派人和熊二提分手,她再也没有见过熊二,她大哭过无数次,可都没有这一次难过。以前她知道熊二爱着自己,虽然见不到人,可希望还在。而如今,熊二的冷漠,让她绝望。

“可能伤你太深了吧!你再冷淡我也不怪你,一切都是我的过错!只是既然命运将我们再次连接,我就不会再失去你!我要缠着你,你这只笨熊!”

甄靓捏紧粉拳,随后怀着复杂的心情,驱车来到了她和熊二以前经常游玩的地方——月亮湾公园。

太阳正在云朵里穿梭起伏,阳光时隐时现,正如甄靓的心情,时而明媚喜悦,时而失落悲伤。

她沿着湖心岛缓缓前行,正如当年她与熊二牵手漫步,只是脚步不再轻快,略显沉重。湖堤上杨柳随着微风轻轻摆动,似是欢迎又似在送别。湖面上波光粼粼,仿佛银河倾覆,几只鸳鸯正在水中嬉戏,时而靠近碰触,时而你追我赶。

甄靓在堤边的大石上坐下,捡起碎石子,撒气似地扔入水中,湖面的平静被突然打破,像碎裂的玻璃瞬间支离破碎。

“笨熊二!坏父亲!”甄靓一边扔着石子,一边嘀咕。

突然甄靓想到了什么,一下子站了起来,影子似乎还没反应过来,拖在地上拉着很长。

“都怪父亲,熊二才会生我的气!我去找他理论!现在熊二已经不是大头兵了,他是超级英雄,是国家的最强力量!看他再怎么拒绝!”

想通这些,甄靓快步离开,不一会便驱车回家。径直来到父亲的书房,甄靓却没看到父亲。

“奇怪,平常这个点都在书房才对!我就在这等,今天必须做通父亲的工作!竟然连熊二见都没见过,就因为他是特种兵,就棒打鸳鸯!”

等待总是漫长的。

甄靓开始发闷,起身在书房翻找,想找本书阅读,打发时间。

突然,一张小巧的黑色纸片从书柜上缓缓掉落。那种深重的黑让人感到惊奇和压抑,甄靓好奇地将纸片捡了起来,开始查看,神色慢慢变得越来越凝重。

04.行动开始

天空正下着瓢泼大雨,不时还有炽烈的电光从天迹划过,瞬间将天地照的透亮。

已经是午夜十二点,一辆改装过的大型商务车停靠在路边,大雨“碰碰地”砸在车上。车里一群装备精良的战士将熊二围在中间,熊二拿着地图指指点点。

熊二已经恢复了队长身份,今夜他们要猎狐!

“虎4,你是狙击手,老规矩!寻找制高点,控好场!记住你是大家的另一只眼睛,也是大家的后背!”虎4虎头虎脑,浓眉大眼,抚摸着狙击枪郑重地点了点头。

“猫5,蛇6,你们跟着猴3,从高空偷袭。”两个精瘦的战士向着熊二点头,其中一个正把玩着一把锋利的匕首,另一个则直直盯着熊二傻笑,“是,队长,保证完成任务!”

“牛7,狮8,你们已经觉醒异能,跟着我正面突袭,务必吸引他们的火力,为其他兄弟制造奇袭的机会。”

“是!队长!”两个体格雄壮的战士回道,说完话,还得意洋洋地瞟了其他人几眼。

每逢任务,战士们喜欢跟着熊二。横冲直撞,摧枯拉朽,正面厮杀的快感让他们豪气干云,能为其他兄弟吸引火力他们甘之如饴!

“都清楚任务了吗?”

“是,队长!”这次包括副队长猴三一起起立回答!

“还有什么问题吗?”

“为什么选择今晚行动?这么大的雨不利于行动开展啊!”猴三靠近熊二低声说道。

“雨夜敌人警惕心会降低,而且更容易将他们一锅端!”

“好!队长!”

“好,大家开始行动!一切小心!”互相碰拳!

而后大家迅速下车,很快消失在雨夜中。他们的目标正是前方200米的废弃工厂,此刻那里灯火通明。

05.狐狸现身

熊二带着牛7和狮8,敏捷地在雨夜里奔走腾挪,跳跃翻滚。很快他们来到工厂楼下,他们并没有选择走楼梯,而是赤手攀着墙壁,像蜘蛛侠一样迅速移动。

很快来到的3楼,正是灯火通明的地方。一群人正围在大桌边吃吃喝喝,旁边的房间里传来男女的调笑声,啤酒瓶,食品袋散落的到处都是。4个持枪马仔分离4个角落,来回巡视。

熊二率先跳出,甩手就是几枚刚钉,一个照面几个反应敏捷欲持枪反击的匪徒额头流出汩汩鲜血,轰然倒地。牛7和狮8也越入人群,大开大合,几个匪徒瞬间暴毙,远的则迅速提起消音枪点射。

很快除了房间,偌大的空间所有匪徒均已毙命,正当他们继续向房间摸索前进的时候。

外围出现枪响,“砰”一声巨响响彻云霄,在呼啦啦的雨声中分外明显。

“熊二心中一紧,这不是虎4开的枪,枪声不对。”

“什么情况,快回答!”

对讲机里只有呲呲的声音,没人回答。

“情况不对,大家小心!”熊二朝着牛7和狮子的8吼道。

“队长,队长,我是猴三,我们被伏击,猫5和蛇6已经战死,我身受重伤,马上与你们汇合,马上与你们汇合,敌人很厉害,都有异能,你们小……”

“猴三,猴三!”熊二急切地喊到。对讲机里再无动静。

熊二他们已经顾及不到其他,迅速清理了周围的房间,男的一律击毙,女的打晕。

然后顺着楼梯,摸索而上。4楼很安静,也很黑,没有一丝灯光。

很快他们便来到大厅,正当他们继续搜索时,突然“啪啪啪”的声音响起,大厅里一片通明,4个探照灯正对着他们射来强光。一伙人将他们围拢。

熊二甩出4枚刚钉将探照灯打碎,才看清,这伙人个个身穿异能服看不见面相,为首一人还戴着狐狸面具。

“猴三你没事吧?”此时的猴三浑身浴血,遍体鳞伤,无精打采地耷拉着头。被人一把扔到了地上。熊二上前迅速将猴三抱起,交给牛7和狮8看护。

“你就是大名鼎鼎的特攻队队长熊二?”

为首的面具人说道。

“我就是!怎么了?你就是狐狸,那个藏头漏尾的小人。”

“呵呵!小人怎么了?不一样把你们轻松踩死,像碾死蚂蚁一样!”

“我们其他人呢?”

“哈哈哈!自然是死了,你是不是觉醒异能把你弄傻了?这么白痴的话还问。”

“是你傻了!甄局长!”

“什么甄局长?不认识?”面具人往后退了一步。

“别装了,说这么多废话就是为了通过声音,确定你……是……谁!”熊二咬牙说道。

“熊先生果然了得!”面具人摘下面具,果然是异能局甄局长。

“知道我的身份又如何?今天你们都得死!什么猎狐行动,什么月亮村建异能基地,都是笑话,全都是我给你们的假消息!一群蠢货还兴冲冲跑来送死!我就是想把你引来做实验!你的血液是我最好的试验品!”

甄局又忍不住得意地大笑。

“不过要感谢你,没有你,我怎么能顺利研究出异能2号?怎么能批量制造异能者!我的伟大梦想就快要实现了。”

“别得意!梦想破碎只在瞬间!就像你打碎我的爱情一样!”

“不和你废话了,你带给我了成功,也是我最后的威胁!一切都告诉你了!你也算死的瞑目了,准备去死吧!”

“上!”

06.你要活着!

一群异能者开始向熊二靠近,不一会与熊二开始激烈地拼杀。

虽然异能者众多,可毕竟他们不是最强异能者,即使被药水改造过。很快异能者便死伤过半,熊二也多处受伤,身上开始出现斑斑血迹。

“最强异能者果然了不起!不过还是得死!给我杀了他,否则死!”

甄局长拍着手,大吼道,面色狰狞,吼完之后,又随即恢复了笑容,真是个妥妥的笑面狐狸。

“队长,我有话对你说。”猴三有气无力地说道。

熊二赶紧靠近,附身在猴三身边。

“队长,我……”

“噗嗤”一声,一柄短刀刺入了熊二的胸口。

“为什么?”熊二绝望又惊愕地问道,他完全没想到背叛的人是猴三。

猴三呼啦一下子站了起来!

“为什么?我还要问为什么?凭什么你一回来就当队长?凭什么你总比我强?凭什么甄靓要爱上你,而不是我!”

“猴三,你疯了!你竟然……”牛7和狮8怒斥道。

“你们闭嘴!我疯了,我说错了吗?凭什么?同样出生入死,我得到了什么,什么都没有?除了满身伤痕。而甄局长会给我想要的一切,美女,金钱,应有尽有!”

“所以,你就出卖了我们!”熊二语气低沉,神色冰冷。

“对,都是我!都是我!”猴三嘶吼着,声色俱厉,眼角却趟出泪水。

“别废话了!一起上!杀了他们!”甄局催促道。

“既如此,大家就一起死!”熊二嘶吼道,身体开始急速变得通红,甩手一把钢钉扔出,瞬间猴三变成了一只刺猬,轰然倒地。

“你怎么可能这么强,你……”

熊二不再看他,越入异能者中大杀四方,他开始透支潜力,需要速战速决。

“拖延时间,他快不行了!”异能者不再一拥而上,而是和熊二游斗起来。

熊二渐渐不支,身体开始变得迟钝。

“爸!你停手吧!别再错下去了!”

甄靓出现,浑身湿漉漉,乌黑的秀发胡乱披散在头上,已经没有了往日的从容,她心头在滴血,一边是父亲,一边是挚爱!

“你怎么来了?”甄局面露震惊,又神色犹豫。

“要暴露了,要暴露了!”

“爸,我到过你的书房,黑色卡片让我知道了一切,收手吧,我放你离开!”

“不,熊二必须死!只有它死,爸才安全!爸的梦想才可以实现。到时候你就是这个国家的公主,无上的存在!”

“愣着干什么,上,杀了他!”

异能者纷纷开始动手。熊二一边还击,一边嘶吼道,“你们快走!甄靓还爱我的话,带着他们走!他已经疯了,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

此时熊二已是强弩之末,狐狸精心的布局即将绞杀他。

正在此时,一只手,一只娇嫩的手,握住了熊二粗糙的手,源源不断的异能开始朝着熊二传送。

而手的主人气息越发微弱,脸色开始苍白,汗水一滴滴地砸在地上。

“你忘了我可以传导能量吗?”

“快放手,你会死的!”

“不!我的爱人!我可以死,你必须活着,只有你可以阻止这一切。”

甄靓说完,便无力地瘫倒在地上。

此时熊二双眼赤红如血,仇恨和背叛,爱情和战友情,让他丧失理智,他只想杀戮。顿时越入异能者中,爆裂的气息让异能者们胆寒,他们开始退后。

熊二却不管不顾,生生将几个异能者撕裂,其余几人吓的头也不回,迅速逃遁,被掷出的钢钉瞬间钉在了墙壁上。

杀死最后几个异能者,熊二冰冷地看着甄局,赤红的眼角趟出泪水,“狐狸,该结束了吧?你是束手就擒,还是死?”

“束手就擒?我的字典里没有这几个字。确实该结束了,但并不是你赢!”甄局看着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女儿,淡漠地说道。同时按下了身上的遥控器,“碰”一声,甄局化为了一团血雾,狐狸面具被抛飞,重重地砸在墙壁上!

“队长,我们成功了!”牛7和狮8看着熊二激动地说道。

熊二看着地上猴三的尸体,默然无语,而后将生死不知的甄靓迅速抱起,一个纵身越入滂沱的大雨中!

“你要活着!一定要活着!”

注:本文为合写,另两位作者分别是曦阅和幸福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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