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行》

《山行》——生命满希望的远足之旅

山行
唐代：杜牧
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生处有人家。
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

01
山行者，行山也。这首诗写的是杜牧远足旅程中的经历。

02
远上寒山石径斜
寒山，是秋冬之际的山。山本不寒，寒的是季节气候。
本句中的“远”、“寒”、“斜”，都不是世俗眼中美好的事物。
可以说，杜牧这首诗一开篇就营造了一种不大美好的氛围。

03
白云生处有人家
“有人家”是一个本应平常的叙述。而杜牧在“有人家”之前加上了“白云生处”情况就不一样了。

白云生处，是指高山之上。山峰高耸入云，犹如云从此而生。
白云生处的高山上，本应没有人家。加上上句提到的“远”、“寒”、“斜”，就把这种不大美好氛围推至极致。

但杜牧的人生是幸运的。在本应没有人家的高山之上，杜牧居然偶遇了人家，这是意料之外的惊喜。很有种“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真是世事如棋局局新啊。

04
停车坐爱枫林晚

枫林

在偶遇人家之后，杜牧的心境顿然开朗了很多，本诗的氛围也大有转变。看着“寒山”之上成片的枫林，杜牧入迷了，因此不肯离去，直至晚霞的到来。

生长在南方的青崖狂客，并不能完全体味其中的景致。
但从侧面来看，说明杜牧很悠闲，他不是在赶路，而是很多驴友向往的那种走走停停。

杜牧的这种悠闲，与青崖狂客在《《春晓》（孟浩然）——人生最难是清闲》谈到的“苦闲”又大不一样，他对自己的人生很有把握。而且他是驱车而行，生活也并不窘迫，他只是在等待时机。
因此，青崖狂客认为，杜牧这次远足是愉快的旅程。

05
霜叶红于二月花
为何要跟二月花相比呢？

白居易《忆江南》中提到“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

二月正是春日百花最盛的时候。春日踏青赏花是古代众多文人雅士的的乐趣，也留下过不少诗词名篇。当今社会，在百花齐放的日子，出外郊游也仍然不失为一种雅俗共赏的好节目。

刘禹锡有言“自古逢秋悲寂寥”。杜牧的秋季却并不寂寥，他在本应萧瑟的深秋里偶遇了能与春日百花齐放相比美的漫山红叶。所谓“香山红叶红满天”，那是别有一番风味的景致。

所以说，杜牧的人生，是一个充满希望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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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这让青崖狂客想起了早前写下的《《赠刘景文》（苏轼）——天涯沦落人的共勉？》。
同样是先写不好的事物，再转而写希望之光。为何青崖狂客
认为苏轼的《赠刘景文》是自嘲，而杜牧的《山行》却是真希望呢？
这与写诗的语境和目标受众有关。
苏轼的《赠刘景文》是写给对方看的，讲的是一些自己都未必能说服自己的牵强道理；而杜牧的《山行》是写给自己看的，是纯粹的自娱自乐，没有刻意传达什么，仅仅是一种自我感情宣泄。
青崖狂客一直坚持诗言志的大原则。言志是内心世界的外放，不应该刻意引导读者，要尊重自己的真实想法。在诗歌层面，唐人做到了，宋人却还所欠缺，这也许就是诗推唐不推宋的根本原因吧。

07
下面，再补充两首诗的对比，来说明杜牧这个人生大赢家充满希望的人生观。

杜牧在路过相传昔日西楚霸王项羽自刎之地的乌江亭，曾写下名句《题乌江亭》。

题乌江亭
胜败兵家事不期，包羞忍耻是男儿。
江东子弟多才俊，卷土重来未可知。

王安石舒州通判任满赴京途经乌江亭，也曾写下名句《乌江亭》。

乌江亭
百战疲劳壮士哀，中原一败势难回。
江东子弟今虽在，肯与君王卷土来？

同是写战败的霸王，同是写江东子弟的人力资源，却有截然相反的结论。要知道王安石赴京可是大有作为的，也并非苦困之人。
对比之下，杜牧的充满希望的人生观就更显然易见了。

08
回到青崖狂客
在《《赠刘景文》（苏轼）——天涯沦落人的共勉？》中的观点，也许你我同是苦困之人，也许当前的经历是相同的，但毕竟，你是你、我是我。我们的能力不同，际遇也不同，因此，看待问题的态度也会大相径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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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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