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年,找回丢掉的自己是最重要的开场
对未来最大的慷慨,是把一切献给现在
——阿尔贝·加缪
今天是2019年的第二个周末,元旦当天写这一年计划的情形依晰还在眼前,时间的脚步却已不知不觉向年终方向迈进了半个月。
一边是时间的匆匆又匆匆,一边是自己一刻也没闲着却又似乎什么也没干的惶惶复惶惶。
说自己什么也没干有些不实。每天从早上六点起床上班,一直到晩上十二点督促孩子关掉书房的台灯上床睡觉,我俨然活成了一块军事要地,工作和孩子像对峙的两军,拼命在争夺我所有的时间、精力、心力。
很长一段时间,我的生活可以简单粗暴地概括为:“忙”、“乱”、“累”。白天在单位忙得团团转,晚上回到家忙到昏天黑地,然后拖着一身疲惫上床,刷不了几分钟手机就困意袭来,在仓皇不安中睡去,清晨又在忙乱无序中醒来。前一天的“忙”、“乱”、“累”第二天再来一遍,日复一日。
烟火气里的一天又一天《无问西东》里,梅校长对吴岭澜说的:人把自己置身于忙碌当中,有一种麻木的踏实。
忙碌中的我无法麻木,更无踏实可言。因为这种忙碌内容是机械的、重复的,形式是单一的、单调的,尽是些柴米油盐、芝麻绿豆、家长里短,充满了烟火气却毫无生气、灵气、变化、趣味,连挑出来发个朋友圈刷刷存在感的都没有。
发不发朋友也就罢了,毕竟每个人都忙到无暇顾及他人生活里发生了什么,即使这种发生对于自己而言意义重大,也未必入得了别人的眼,即使入了别人的眼,也超不过几个小时就被淡忘了。
最根本的、最令我无法忍受的是,在一日甚过一日的无意识且无意思的忙碌中,我丢掉了自己。
在过往的岁月中我在不停地寻找自己、成为自己。丢了就找回来,隔一段时间又弄丢了就继续寻找。每一次的寻找
距离最近一次的找回自己是2017年。
2017年,我迈进了四十岁的门槛,无论我怎么不舍、怎么不甘、怎么争取、怎么厚着脸皮地想留在三十几岁这一年龄档,但还是从而立之年一脚滑进了不惑之年。
人到不惑之年,身陷中年危机。这种危机与经济、情感、职场无关,这三方面困扰大多数中年人的问题在我这都不是事,因为前些年,在这三方面我不眠不休地付出,收成尚可。
正是因为基本不受困于生活层面,我的焦虑就集中在了“我想成为什么样的人”这样一个形而上的层面。
2017年,我的时间不仅严重缺乏,而且还被生活琐事的利刃切割成面包屑般。支离破碎的不只是时间更是我的内核——内在那个需要不断整合的自我。一个灵魂动荡不安的肉身随时都有可能飞灰烟灭。我听到灵魂的叹息。
图片来自网络糟糕的感觉迫使我踏上了寻找自己之旅。多年来丢失又回归的经验告诉我,做自己喜欢的事且全力以赴时,最接近那个真正的自我。
使我活得有意义,不是外在的风光,而是内在精神的闪光。
于是,我努力在置身于纷繁的世界,在完成不得不做的事务之外,减少外在纷扰,坚持做自己喜欢的事,在平淡如水的生活中过出别开生面的日子。一年来,坚持每周输出一篇文章,输出了近十万字;坚持每天早起读书;坚持为藏区学生录读书音频,二十多万字。
以一年为限,在跨过2018年界碑的第三天,也就是年初三我一个人在商业区逛,周围时不时有成双结对的情侣、温暖平实的一家三口、三五成群的少男少女,从我身边走过,我只是一个人。
但我并没有因此而有孤单之感,因为我和自己在一起,和那个更高版本的自己,清晰笃定的自己在一起,这是我最喜欢的状态。
图片来自网络这种内在丰盈、外在发光、自洽自在的状态持续了大半年。有一天突然发现我再度把最喜欢的状态弄丢了,整个人变得比从前更焦虑,这种感觉正如东野圭吾所说:曾经拥有的东西失去了,并不代表就会回到原来没有那种东西的时候。
时间回到2018年的下半年,我忙于追赶时间,唯恐被时间甩在身后,却早已滞后于时间一大截:要看的书进度缓慢、该码的字没有灵感、想尝试的新体验一再搁置、要get的新技能还没着手、渴望被锻炼雕刻的身体愈发懒散、等待被丰盈的精神常感饥渴、更別说我这个文艺女青年心心念念的诗和远方了,在一地鸡毛的苛且中渐行渐远。
时间,不舍昼夜地向前奔去,带走易逝的韶华,留下绵长的不安,我眼睁睁地看着无意义的忙碌成了一种徒劳,焦虑感长存且强存于心,不停地啮食着我。
在繁杂浮躁的生活中,清晰的不再清晰,笃定的不再笃定,我又不知道自己的方向在哪了,或者是自己想去的方向太多了。
说不知道方向在哪有点不准确,方向定是有的,像我这样一个从头到脚正能量,从早到晚忙不停的人岂能没方向。变“好”更“强”就是我的方向。
一个“好”外加一个“强”的方向究竟有什么作用?打个比方,它的作用就好像两个熟人在路上见了面,互问一声“吃了吗”一样。谁也不能说这不能算是问候,但这样的问候毫无实际意义,和双方是不是吃了?吃的什么?是否吃饱喝足了没毫无关系。
同理,我这个变“好”更“强”的目标充其量就是一句“口号”,只是用来喊得,与朝哪努力、以什么方式努力、以什么程度努力都无关,更无法引领着我一步一步向前的。
从我现在所站之处望过去,我并不知道我要到达之处确切在哪里,精准的经纬度坐标究竟是多少。因为不精准,途中所有的障碍都可能成为我的羁绊,在那个大致方向上,能挡住我的雾、山、水或被别的什么东西总是层出不穷,终究难以到达。
寻找自我之旅想去的方向不清晰已令我在踽踽独行中脚步难以坚实有力,加之想去的方向又太多,脚下的路就变得更扑朔迷离。人活着追求的东西各有不同,是向往代表财富的华尔街、还是代表权利的曼哈顿、还是代表智慧的大英图书馆、亦或是代表浪漫的香榭丽舍大道,也许还有其它什么地方。(以上地点只是比喻我的状态,实际中真正能让我选择的远远没有到走出国门的程度,甚至连是否走出单位大门走向社会都够我选择几年了)
我站在十字路口,纠结要通往的是财富之路、能力之路、智慧之路、幸福之路当中的哪一条,还是每一条?我在心里问自己。
我做不到真正佛系,心里都想要。对此我还有一套理论,为什么不可以呢?不是有兼而有之,不是有四面开花吗?
然而理论是苍白的,生活的真实面貌是:想去的方向太多,结果往往一个都到达不了,除非顺路。
方向虚无,方向太多,都不利于目标的实现。一定要尽量清晰坚定,剥茧抽丝,于是我开始找心之所向,做了些有助于状态恢复的小改变:
听了罗胖的2018年《时间的朋友》跨年演讲,有收获有启发的部分反复听,并摘录;
看了周国平《我喜欢生命本来的样子》,并摘录。看哲学书可以让我浮躁的心平安定下来,定能生静,静能生慧;
加入了趁早21天阅读训练营,在开营仪式上每个入营者就“为什么想阅读”写下各自的想法。去年我专门写过一篇文章《在看脸的时代,我们更需要优质阅读》讲的正是为什么想阅读。其实阅读是我的一种存在方式,书妆打扮,精神丰盈,灵魂优秀的方式;
使用微信读书软件读书,并配合使用幕布app把读书内容转化为思维导图。
这些微不足道的小改变只是让我渐渐恢复状态的前奏,就像是在冥想时焚的那柱香,安心宁神,易于入定,但真正的修行一定在此柱香之后。
2019年的修行已经开启,从迷到悟,从悟到行,没有其他办法,没有捷径,单从这一刻起,唯有用好时间,做虔诚的时间之子,怀有赤子之心,感恩时间、敬畏时间、珍惜时间、拥抱时间。
您对此文的喜欢是一束光我是Dr.彭。
最喜欢你们一言不合就关注的样子。
听说点赞此文的,都进了福布斯排行榜。
我们一起成长。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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