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曾经被舍友排挤的姑娘,后来走遍了中国
文/怀左同学
01
雪玲是我大学时最好的朋友,我们当时在文学社认识,她是福建姑娘,爱读书写作,更爱浪迹天涯。
很多人都说,她是一个传奇。
02
几个月前她从西藏回来,到武汉找我玩。
一个人开一辆小破车,我说你干嘛,她一身藏族服饰,站在武汉街头,理着小平头,活脱脱一个二百五:“你484瞎!我在做独自一人的全国旅行,接下来我会开车去新疆。”
这么多年了,她还是这样天马行空,大学时,她隔三差五就会外出旅行,曾经两个月徒步长城,骑行去天津,毕业直接就去西藏,待了一年多。
但就是这样能力出众,人见人爱的她,在大学时,却遭到了舍友的排挤。她们觉得她风头太甚,觉得她朋友圈太光鲜,个别人有意无意,联合起来排挤她。
一般小女生都受不了这样的待遇,但雪玲偏偏不是一般人,她把东西搬到了小伙伴那里,从此再没回那个宿舍。
问她怎么这么酷,她说:“我很忙,哪有时间和她们闹着玩,随她们去吧!”
想来这也是一种处理方式,和那种哭哭啼啼的难过不一样,既然三观不同,那我们不必强融。
走在路上,我们总会遇到很多人,人来人往,是人生常态。
03
后来我也慢慢学会了她的处事方式,不再主动交朋友,不再浪费时间去维系一些本就不是一路人的假朋友,很累,也很无聊。我开始相信缘分,气质相投的人,自然会走到一起。
还会想起和雪玲在冬日的济南街头喝啤酒,吃烤鸭,那时年少,那时自有一股英雄气。
从她身上我看到了另一种活法,不是谨小慎微,不是四处讨好,当然,更不是漫无目的。
一句话:年轻,就应该特么肆意地活!
夏天时,我们通了几次电话,得知其实她也有自己的烦恼,有些是个人,有些来自家庭。
原来不可能有完全自由的人,风筝飞再高,摇摇晃晃的,还有那根连着的线。
不知道她最近去哪里了,在济南时,我们一起去过大明湖、千佛山,一起写文章,一起做报纸,偶尔,还带着相机,一起外出拍照。
当时老徐是我们的领路人,教我们写作,教我们做人,然后一眨眼,我们也开始四处为家了。
当时有四个人,现在两个在读研,一个在工作,还有她,在浪迹天涯。
我最佩服她,她活出了肆意的感觉。
04
原来很多的佩服和羡慕,都源于我们无法做到。我们不行,所以我们崇拜别人。
记得有人和我说她,说这种做法不对,说女孩子应该早早成家,说找个工作过安稳日子才最正经,说浪迹天涯的人是最不负责任的人。
她没有回应,我也没有回复,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尊重和理解,才是最好的姿态。
其实最无聊的,全是那些自以为是的人。他们站在所谓的道德角度和世俗一面,以卫道士的姿态肆意评价别人,这样的人,有很多。
后来想想,这种人,原来活得也很肆意。
一种过早失去想象力,然后持续无聊的肆意。
05
大学毕业时,我攒钱买了一台尼康D7000,后来雪玲也买了一台,告别时,她说,要去西藏。
与很多几日游拍几张照片然后回来吹牛逼的人不同,她去了一年半,支教,帮助当地人,活在西藏,其乐融融。
她是自费去的,什么也没想,什么也没要,待在西藏,仿佛成了土生土长的西藏人。
自问,我做不到,我脑子里还想着前途名利,我根本做不到。一到人生的重大选择,方能显出人生境界,我虽然比她大一岁,但我不如她。
有时候也觉得自己挺幸运的,在越来越陌生的朋友圈里,她一直像一股清流,在做自己,在认认真真地生活。
我做不到,所以我佩服她。
06
越长大,有时候也会想好朋友的定义的是什么。
想来想去,也有点头绪了。
三五年不联系,也不会去想;再聚首时,我们照样谈笑风生吹牛逼。
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