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两刻的雨

四月的最后一天，

七点半的光点燃了天边的云棉，

从边缘燃到棉心，化为青灰色。

布谷，布谷……

蜿蜒的公路上，是归来的车灯，忽暗忽明。

女儿和父亲坐在阳台，

等天色暗沉。等夜风微凉，等星辰满天。

零点差一刻，

五月的零点，钟楼没有声音，

零点一刻，零点两刻，

哗啦啦，哗啦啦……

雨水倾盆。

嗨！

谁还在梦外？

听说，昨晚我们在姐姐的梦里，成三人。

雨，渐渐缓，

嘀嗒，嘀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