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发性的一个自我--随想
2017-04-22 本文已影响0人
钢琴上发痴的猫
眼镜擦不干净时的划痕,透过灯光的折射,就能制造出奇妙的光影效果,启迪人的微妙的思想。
略微透亮的钝化的扩散始终萦绕在他眼前,夺走了一切的真实...他突然感到,上方被铁链悬吊着的电灯正笔直地、平行地向下投射出数簇他先前未发觉的朦胧。电灯以它光线的刺眼的白,空间排列上的有序重复,结合着悬垂的外在,揭示其背后被隐藏起的某个专断。那向上以错觉的形式无限延伸着的铁链,永无止境、凭笔直的命定性相扣着的环节,与虚空构成强烈矛盾的物质的铁性,都在诉说一个神秘。
惨白的氛围里,始终不断显现着存在的只有单调的无细节的混凝土墙壁围成的囚笼,其正方体的境界更凸显孤独。以及因这份存在而存在着的对立:窗外无有的绝对黑暗。
显明的象征。搭建起绝望的戏剧舞台。既是演员,又是自我的观众。
一个内滋性地自我完整的生命。
仿佛在凝视着远方的世界:我不在的世界。世界(自我)之外的某个地方。超越了自我,因而永远也无法触碰。没有灵魂的聚焦,就没有实在感。漫游在意识与无意识的观察者的境界中,连自身都变得不确切。
他看到活动着的人们,行为着,思想着,包括带着山羊角的沉默,与在光线和飞扬的时空的飞尘中两个耸动、喘息的裸露。
暴露无疑。相当的同质化表现了浅薄。躁动的变化模仿污浊,充满了世界。不由地,他捕捉到久远的残破的忆影,旧式电视机上能侵染整个空间的雪花的跃动。
甚至没有色彩陪伴,在惨白的灯光下。他消融在了虚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