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厨”成长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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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时候生活在南方的农村,爸妈要做农活,因此很早就开始学会做饭了。
放学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把米饭煮上,等着爸妈回家炒菜。有时候贪玩,放学丢下书包去邻居家看《西游记》,看得忘了时间,就免不了会挨顿揍。
那时候物质条件比较差,一周才能吃上一顿肉,其余时间,都是吃的自己种的青菜,所以也没有什么厨艺可言,只要有肉都是好吃的。
有时候下午放学回来,我们兄弟几个实在比较饿了,家里如果还有点剩饭,奶奶就会给我们做个炒饭。用柴火把锅烧热,放点油,加点盐,把米饭倒入火热的锅里,大火急烹,米粒在锅里跳动,就是难得的人间美味了。捧个碗,吃着奶奶做的炒饭,伴随着夕阳一点点的落下,那是我温暖的记忆时光。
在我的印象中,我的爸爸很少下厨,不像格格和小吉祥有个会做饭的爸爸。但我的爸爸喜欢热闹,每逢遇到点什么事,就宴请一群亲朋好友,抓点鱼,杀只鸡,也可以弄出一桌不错的饭菜来,这是我难得饱餐一顿的饕餮时刻。
因为做饭的事情,我和我哥没少吵架。后来妈妈实在没办法,就给我们做了分工,轮流着做,每人做一个星期。后来大哥上了初中,做饭的任务就落在我身上了。我那时候做饭,因为贪玩,闹出过不少的”事故“,比如把饭煮上后,就出去玩,结果把锅烧糊的;还有的时候做饭忘了下米,等到要开饭了,全家人都等着开饭呢,打开锅一看,一锅的水。于是,我免不了又是一顿揍。
后来我上了初中以后,吃饭都在食堂,毕业以后在项目,吃住都在公司。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是不做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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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一直也没真正地去做菜,但我总觉得自己有做厨师的潜质。这可能是一种人生幻觉。
我工作后的第一次做菜,是在我哥哥家。
那会我还没结婚,平时大多数时候住公司,周末偶尔会住在大哥家里。有一个周末,我忽然心血来潮,就自告奋勇地跟嫂子说,晚饭由我来做吧,”让大厨来露两手"。我嫂子虽然对我这个自称的大厨将信将疑,但见我信誓旦旦的样子,还是把做饭这个任务交给我了。
那天为了预防万一,我还专门买了两份一模一样的菜,猪心和茭白。对着炒菜教程一通操作,结果一份太咸,一份炒糊了,直接没法吃。那天的晚饭,我们是就着咸菜和青菜吃的。
此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一提起说我会做饭,嫂子都是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不过我这个人有个特点,就是比较轴,认定的事,就会一直做下去。结婚以后,我没少拿媳妇做试验。
最开始的时候,我和媳妇说我做的菜很不错,我媳妇是不信的。她觉得我在吹牛,因为在她的印象里,我是一个连家务都懒得做的家伙,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直到我成功地给她做了几次比较好吃的西红柿炒鸡蛋后,媳妇的看法才有所改观。
那时候格格和吉祥还没出生,媳妇不知怎么的,特别爱吃西红柿炒鸡蛋。三天两头的买些西红柿和茄子回来,我就变着法子的给她做。因为还是个新手,所以菜品稳定度比较差。中午还得到媳妇一顿夸呢,晚上厨艺就直线下降了,整个就没法吃那种。
在我刚接手做饭的一两年,媳妇没少吃我做的各种“黑暗料理”。
媳妇喜欢吃甜食,我有时会给她做个拔丝红薯或者翻沙芋头啥的。但因为学艺不精,常常把拔丝做成了翻沙,把翻沙的做成了拔丝。我做得最成功的一次,是在做翻沙芋头的时候,炒糖的时候火候没掌握好,做成了拔丝芋头,那个丝啊,拔得老长老长的。
好在媳妇比较傻,也不在意厨师的菜品对不对,对我就是一顿猛烈的夸奖,吃得一脸的幸福。所以,有时候有个"傻"媳妇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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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做菜这个事,我觉得自己并没有什么过人的天赋。我可能就是喜欢做菜这个事,没事的时候,我喜欢自己琢磨,常常一头扎进厨房里可以呆上两三个小时不出来。如果一道菜做成功了,做了几次以后,我就会想着想着法子用相同的食材去做新的菜式出来。
日本有个记录片《行家本色》,里面采访了日本各行各业的专家,其中采访到羽生善治,他有个观点是这样的:"持续努力的能力,才是真正的才华"。做菜这个事,我觉得也不需要什么天赋,耐心点做就好了。
就这样做了一段时间后,我的厨艺有了突飞猛进的进展。
一个直接的证据是我嫂子态度的变化。我嫂子来我家吃饭时,再也不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认可和表扬,嫂子说我做的饭是越来越好吃了,而我也当上了家里年夜饭的主厨。
还有一回,我们被邀请去邻居家做客,我做了个砂锅鱼。我们之间隔了一栋楼,于是我就捧着个砂锅,从楼下过去他家。过去的路上,一路飘香,引得楼下散步的邻居们频频侧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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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做菜也还是会有翻车的时候,但大多数时候都能保持在水准之上。
做菜最大的乐趣,在于把菜做好了,被吃得精光。而把菜做好了,一个附带的好处是家庭关系更加和谐了。
有时我会调侃我媳妇说,应该花个几万块把你老公送去新东方脱产学个三五个月的,不要觉得贵,这可是下半辈子的幸福啊,想想,每天做菜都不带重样的……
媳妇听了,只是笑笑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