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摘抄
菩提叶舞乱深秋,
碧波晓寒染白头。
红楼锁梦独相望,
浊酒一杯解千愁。
真正的颓废的都转变成忧伤。
那时颓废还没有变成一种时尚,文化界刚结束一场热闹的人文精神的争论,主要是在面对越来越物质化的现代社会,当原有的思想精神支柱不断的崩溃时,人们开始对于明天和自身的茫然和困惑。那时候,学者们认真而激烈的讨论,而街边的孩子们却瞪着茫然的眼睛,观望着大街上的人群和车流,无动于衷的走过十字路口,溶入人群。
我也是他们中间的一个。坐在角落里,看着眼前的人,懒洋洋的笑。在不知不觉中把城市的灰,以及沮丧无奈诅咒反抗融进了生命。那年我十八岁。我不爱任何人。我觉得自己已经老了。我常常坐在路边看夕阳。人们说我看着很颓废。
而今,就是摇滚里,直接的反抗社会变化,直述颓废放纵生活的歌也不多见了。是因为人们已经不再迷惑恐惧变化了吗?人们兴致高昂的奔向钱。争论很快就变成了昨日黄花,很少有人还记得。我们不再怀疑变化会带来什么不好的方向,我们欣喜的接受着一切新鲜的改变,于是,颓废在今天变成了一种生活方式,甚至是时尚。酒吧,摇滚,放纵,一切标志另类的东西都变成了时尚。
18岁时我是在城市里迷茫后放纵,痛苦中无奈的年轻人。那么现在的我只有着荒草般的心灵和对人和人之间的微妙关系更混乱的挣扎。再也没有过去的力量,没有了怀疑,没了迷惑,没有了心。
人与人之间的纠葛和矛盾都是互相伤害。这是迷途,我们都在战斗,我们在无聊中钻探快乐与一个个陷阱,一切都是那么无奈而绝望,颓废在这里开始软弱,失去了改变的力量。连逃都没有方向,我们还有什么呢?痛苦吗?
真正的颓废的都转变成忧伤。
优美散文2
这是冬雨的时刻。
上天赐给一场雪,而我们却选择了一场降雨。
冬天的雨,三日三夜不知疲倦地敲打我窗,细如丝,密如网,浓似烟,这哪儿是北国的冬季,分明是江南的三月,醉了黄柳,醺了绿堤,肥了池水,瘦了相思,不知这淅淅漓漓的冬雨湿了谁的眼,只见它捂严实了华北的高速路,逼停了首都飞机场的航班,焦急了旅人的等待,任性地在华北大平原的怀抱里撒着欢儿,踢着脚儿。
这是一场的的确确的冬雨,一场久违了的初冬时分的豪雨。它曾经鲜活在许多年前的记忆里,滴在敞开的棉袄领子的细细的脖颈里,凉啊,真凉;钻进少女那蓬松的发辫里,像摸了头油一样的顺滑,年轻的甩甩头飞扬起片片水雾,爽啊,真爽;它还不知不觉地浸入露了洞的白球鞋里与臭袜子一起不弃不离地粘连在脚底,烦呢,真烦。雨还拦在我们上学时的沙子铺就的大路上,湿在永远也念不完的书本里,从乍寒料峭的枝头一直沁入冬麦的根须深处。
眼前的这场冬雨,让城市和柏油路更加的美丽洁净,匀速前行车轮与路面窃窃私语,扬起的水花像是为车子插上了飞翔的翅膀,雨刷忙碌地挥舞着长长的手臂,莫慌的,等等又何妨,人行道上,走着一对老年夫妇,手牵着手,穿着厚厚的冬装,一柄淡雅的花伞,仿佛只有漫步,车子轻轻滑过,向他们投去热烈的羡慕的目光。路上多是送孩子上学的车流,孩子们背上的大书包,那花花绿绿的小雨衣,汇集成港城清晨一幕幕动人的雨景。
多想在这样的时刻放松自己,到雨中的海边漫步,那儿曾是工作过十几年的地方,在港城的大规划中,在勤劳的岚山人的手中,不到一年的时间,占地数万亩的集休闲、娱乐、商住、高档商贸园区已腾空出世,高高的白色帆船的雕塑望向远方的太平洋,八方的游人幕名前来,夕日黄海岸边的无名小镇正待崛起,蓝色的海州湾畔商机无限。
小雨“沙沙沙”,这是冬雨时刻,不也正是岚山人民凝心聚力加快发展的时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