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摸不到的幸福 第八章《窑洞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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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喝到最后我们三个都喝大了,抱在一起痛哭流涕的,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易。男人喝酒是最痛快的事情,就是可以这样毫无顾忌的发泄。
那晚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里,梦里看见了可可,走近一看竟然是亚娟,对着我喊,“鹏子哥”。恍恍惚惚,半夜起床才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心里空荡荡的,小屋子黑漆漆的。夜很静,月亮从窗户透进来一丝光亮。
喝酒太多,感觉下体被尿憋的难受,艰难的爬起来。披上衣服,跑到厕所。刚下过雪的夜里很冷,那种干冷刺骨,没穿衣服的身体,被冻的发颤。
被一泡尿弄得没有一点睡意,坐在炕上披着被子,抽烟。想起这一年一年的真是快。真的就长大了,伟子都要娶媳妇了,亚娟再也不是那个小跟屁虫了,父母白发越来越多。自己依然在混日子。
早晨天不亮就醒了,天还灰蒙蒙的,太阳还刚睡醒,没有出门。偶尔有人放炮,过年了到处都显的喧闹。
一夜无眠,感觉身体累的要命,好像被抽干了精血。提不起来精神,爸爸起来看见我蹲在院子说:
“鹏子,今天你妈去庙上,你跟着去。”
我嗯了一声,每年初一妈妈总是会去庙上上香,祈求神仙保佑一家人平安,有时候还会带回来平安福,缝在我们的衣服上。
平安符是用一块红色的布包着一张画了符号的黄表。叠成一个三角形,缝在胳肢窝下面。不知道真的有用不。只是每次带上的时候,就会感觉身体好似真的轻盈了起来。这一年都会觉得安心,相信自己会平安无事。
吃完早饭,妈妈喊我,“鹏子,走了,你三婶叫呢。”我提上妈妈准备的香表腊炮向门口走去。
“三婶子,过年好啊。”
“鹏子,你也去啊!”
“嗯,陪我妈,听说小庙路塌了,很难走。”
“哦哦,媳妇看哈了没有。”
三婶子看着我问,脸上写满了好奇。
“哎,还没有呢,婶子给我留意着,看有合适的给我说上一个。”
“嗯嗯,可以啊。”她转过身对我妈说,“鹏子妈,我这到真的有个合适的。”
妈妈听到脸上有了喜色,“那女娃啥条件”。
三婶子继续道: “女娃今年二十三了,有个儿子,跟老公离婚了。现在不讲究条件。”
妈妈觉得有点难堪,语气很不好的说:
“她三婶子,我家鹏子不要寡妇,你不用操心了。”
看着妈妈和婶子都不高兴,我赶紧打圆场说: “婶子,谢谢你,有时间我一定去看看。”
三婶子铁青的脸开始恢复了正常。
小庙离我家很远,大概得走一个一个多小时才能看到。那里很荒凉,离山沟很近,几乎没有人家,小庙是在以前一个破窑洞里。
听说奶奶说过那时候闹土匪闹的厉害,我们都住在这里,她还带我去看过我家房子。现在那里已经长满了杂草。看起来非常荒凉,
我想象着以前这里人来人往的情形,据说爸爸和好几个姑姑都是在这里出生的。房子是三个窑洞,看进去黑布隆冬,感觉有点害怕,有两个窑洞已经塌陷了,院子有一颗花椒树和毛栗树。现在已经长的很大了。
关于我家的窑洞还有一个很悲伤的故事,每次奶奶讲起来都会落泪,那时候都是人工挖窑。那年给我家挖窑的时候,碰到山体塌陷二爷和六爷被埋在了里面,等挖出来的时候已经没气了。爷爷为此难过了很多年。二爷和六爷是爷爷的兄弟,过来帮忙,出了这样的事情。
那是爷爷还很年轻,二爷和六爷的老婆就这样守了寡,很多人都说这房子不吉利,劝爷爷不要继续了,从新找个地方。爷爷不言语,自己带爸爸和叔叔们没日没夜的干活,终于挖好窑洞,一家人就这样住了进去。
对于二奶奶和六奶奶来说,那是巨大的打击,孩子还小,丈夫没了,日子过得艰难,爷爷总是把自己家的粮食送给她们。然后在家里一家人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那时候奶奶刚生了小姑姑,条件不好,小姑姑想吃白馍馍。爸爸看着妹妹子心疼,哭着不让爷爷把粮食送过去。
那天爷爷狠狠的揍了爸爸,然后自己也哭了。姑姑依旧没有吃到白馍馍。长期吃窝窝头,脸色蜡黄,身体瘦弱。后来后来改革开放了。国家安宁了,我们就搬离了这里。住在现在的刘家庄。
到了小庙的时候,已经有很多人在哪里,忙着磕头,上香,嘴里念念有词。小庙难得的热闹,香火鼎盛。
我是无戒,坚持我自己的坚持,只写自己看到的人情冷暖。《触摸不到的幸福》是我的新坑,和大山里女人是同系列的。关于大山里男人的生活。希望更多的人关注他们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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