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杂文

清凉

2020-01-30  本文已影响0人  南菲

院中央燃点的一卷黄麻纸被风吹成一层层黑波纹,红彤彤的火苗时现时熄,天上飘落的雪花将其砸出星光闪闪。

一缕烧尽的灰絮飞上了天,在空中飘忽不定又散落成轻柔的花瓣,化消在阴沉沉的四周。

放过一挂鞭,伴着院中央桌台上的三碗饺子和酒肉,当黄麻纸也烟飞殆尽后,“这几样做了,年也就算过了”,87岁的孩子爷爷说了句总结的话。

全国性防止冠状病毒新型肺炎之役打响以来,除了我们两口子在老家陪老人过年,年轻人都不敢再回村拜年,年过花甲的兄长偶尔看望一下老爹,也看望远道而来的我俩,各乡镇村口的路岗已经把最古老的习俗生生斩断。自从年三十前武汉封城以来,举国都笼罩在对疫情的严防死守氛围中,官方发布消息主张大家居家过年,尤其不要串门走亲访友。

清冷的天井里抬眼看到灰蒙蒙的天际和偶然透点光耀的太阳,假装像几十年前的小姑娘一样模仿跳皮筋儿动作,也没引来任何回应的声响,因为四周的人烟一夜之间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各自窝在家里大门紧闭,没有人员来往甚至狗都懒得叫唤。

庚子年春节就在这清净中缓缓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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