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格拉底之死
苏格拉底之死:公元前406年,雅典海军在阿吉牛西之役大败斯巴达海军,政客们却以阵亡将士的尸首没能及时运回为由,滥用冠冕堂皇的民主对10名海军将领提起诉讼,公民大会判处其中9人死刑,大会核心人物苏格拉底认为审判不合法,投了反对票,得罪了操控民意、排斥异己的民主派,被结党营私的他们怀恨在心,这为后来被控告埋下了隐患。雅典民主制的工具化、庸众化和民主精神的败坏,使得曾经显赫一时的雅典民主制已然成了徒具民主驱壳的累赘。
苏格拉底之死的悲剧性还在于,以他的智慧是明知难以唤醒被蒙蔽、沉溺于虚幻的民主假象中、浑然不觉民主危机的雅典人,但“众人皆醉惟其独醒”的苏格拉底仍然“知其不可为而为之”,苦心劝人省察人生、潜心向善。然而处处标榜自己推崇民主、言论自由的雅典人实际上是以言论有罪的名义控告苏格拉底并处以极刑的,这不能不说是一大讽刺和一大悲剧。
不难理解苏格拉底之死对于西方[法治]文明的重大意义:也许法律会一时枉正错直,但在世俗之城里只有一个人人必须遵守的法律,只有在每个[苏格拉底]都服从法律的基础上,雅典人民才有法治的保障。在这个意义上说,苏格拉底必须死,因为雅典的法律需要生存。所以苏格拉底毅然选择了赴死。
在柏拉图和色诺芬的著作里,借苏格拉底的口吻说,他之所以被起诉,是因为雅典人长期以来在那些不正经的喜剧作品里,看到他被描述成一个成天高谈阔论、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不切实际、睚眦必报的形象,而且他自己摧毁一切、蔑视一切的论辩术,着实得罪了上至政治家、作家、艺术家,下至可能与他论辩过的任何老百姓的许多人。总之,是一些莫须有的罪名,让这位老者最后不得善终。
某种程度上,雅典和希腊是两码事儿,雅典的境界不是其他希腊诸城邦能攀比的,最典型的例子就是同为希腊城邦的刻板的斯巴达。我们甚至可以说,古希腊文明,更准确地应该讲是古雅典文明。
自我思考:
中心化与去中心化,民主与集权,难道是一个合久必合,合久必分的历史反复过程吗?
苏格拉底算不算是一只人类的懒蚂蚁?在当时他是一个认为是一个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人,回顾历史,与他同时代的人中,为什么反而是他对人类有重大的贡献?
在以共块链共识算法驱动的世界里,代码即法律假如真的实现了,那么民主将会怎样发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