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那句话。

漫步街头，漫无目的，漫漫长夜，我会走到哪里？

月亮依旧不亮，却依旧美丽，是谁说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脚踏在松松垮垮的公路，心里早已经飞奔万里之外，是谁在路灯下？

眼前一片漆黑，内心深处却更黑。

那路灯下的人会突然消失吗？亦或是突然向我缓缓走来，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担忧却心急如焚得让我想知道，因为此时我正在慢慢靠近它。

路灯不暗，却也不亮，不暗是可以看到轮廓，不亮是看不清脸上五官。

它会杀了我吗？或者根本不会注意我这个无名小卒。

它会跟我说话吗？或者根本不会理会我那已经睁得大大的小眼睛。

它会微笑吗？冲我微笑吗？或者根本它就是在哭，在这不暗不亮的路灯下哭泣。

我是个打扰到它的人，也是一个自扰的人。

可能我在它眼里什么都不事，我只是一个无关的路人。

我深呼吸着，因为对面的它在睁大那本来就不大的小眼睛，如我一般，似乎它屏住呼吸，亦或者我的深呼吸盖过它的深呼吸。

它此时一定在想，我是什么？我会做什么？我对它的看法是？

不，我不再是一个无关的路人，此时的我是它脑海中的一切，我在它脑海里是一个无所不能的人，我甚至可以不跟它微笑，我甚至可以不跟它搭话，我甚至可以不杀了它。

它也是这样想的吗？对吗？至少现在的我是这样想的，对吗？

那为什么？我手上已经沾满不看出半点颜色的液体。

那为什么？我脸上已经露出本不该露出的那没有半点内涵的微笑。

那为什么？我嘴上已经说出那可怕的让我打颤的话。

深呼吸，此时谁在深呼吸，濒临死亡的它？或者不知所措的我？

那句话给过它希望吗？

或者只是让它更加绝望？

我说了什么？

我做了什么？

我为什么会微笑？

它是谁？

路灯下的它是谁？

为什么它在路灯下？

它在路灯下做什么？或者说它在等谁？

等我？或者是其它？

如果我没有杀它，它会杀了我，然后微笑，最后说出那句话？

不敢想，不愿想，不会想…

地上依旧是那松松垮垮的马路，不管怎么踏依旧踏不出自己的痕迹，为什么我会在这松松垮垮的马路之上走着。

今天月亮不亮，却很美，我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