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太平广记选》之钟毓

钟毓，钟会，少有令誉。年十三，魏文帝闻之，语其父繇曰：“令卿二子来。”于是敕见。毓面有汗。帝问曰：“卿面何以汗？”毓对曰：“战战惶惶，汗出如浆。”复问会：“卿何以不汗出？”会对曰：“战战粟粟，汗不得出。”

又值其父昼寝，因共偷服散酒。其父时觉，且假寐以观之。毓拜而后饮，会饮而不拜。既问之，毓曰：“酒以成礼，不敢不拜。”又问会何以不拜。会曰：“偷本非礼，所以不拜。”

钟毓、钟会两兄弟，年少时就声名远扬。钟毓十三岁时，魏文帝曹丕听到了兄弟俩的名声，就对他们父母钟繇说：“爱卿，叫你的两个儿子来。”于是就召见了他们。钟毓汗流满面，文帝问他：“你脸上怎么这么多汗？”钟毓回答说：“战战惶惶，汗出如浆。”文帝又问钟会：“你怎么没出汗？”钟会回答说：“战战栗栗，汗不得出。”

又遇到钟繇白天睡觉，两兄弟就偷着喝钟繇的酒。当时钟繇已经醒了，就装睡以观看他们的行为。只见钟毓先向酒行礼后再喝，钟会直接就喝也不行礼。后来钟繇问他们，钟毓说：“要用酒才能完成祭礼，不敢不行礼。”又问钟会为会不行礼，钟会说：“偷喝本来就不合礼仪，所以也就不行礼了。”

《钟毓》载于《太平广记》卷一百七十四，“俊辩”类。这则故事，尤其是曹丕接见钟毓、钟会兄弟俩的故事，非常有名。从本文所说两个小故事来看，钟毓老实，钟会无所顾忌又能言善辩，这大概也是后来钟毓善终，而钟会却死于非命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