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人

今天一出门碰到楼下的邻居小赵，他常是撇着胳膊一摇三晃酒气冲天，一副大路为我修小鬼全躲开的架式，由于是在宾仪馆上班脸上常挂满不食人间烟火的严肃面孔。

我想起3年前一个晚上。天特别冷风不是很大。天空中飘着雪花。哪天母亲走了我们把母亲送到火葬场，在停尸大厅晚上是我和侄儿守夜，当后半夜时候大厅的灯泡突然熄灭，接着传来了卡塔卡塔的响声，是大厅的哪一扇门在响，我还是第一次经历这场面，心中一紧张全身肌肉抱成一团，这件事过去了很长时间，有一次我去火化场祭祀母亲在办公室碰见我邻居小赵，闲聊的时候谈起了这件事，你到这单位工作不害怕吗？他说。一开始也怕时间了长了。习惯啦也就不怕啦。关键是这个单位工资待遇很好。每天中午还管一顿饭。每个月除了工资还有补助。平时上班迟早一点也没人管。我同他谈起哪晚上的事，他说究竟这世上有鬼没有。他说这个不好说。我开刚开始来这里上班。我师傅对我说起一件事，有一天正赶上他值夜班。晚上当他巡查到火化炉车间的时候。就听到咔嚓一声响。心想这是什么隔着玻璃踮着脚尖往里看，模模糊糊什么也看不到，他只记得当天快下班的时候送来一个死人，没赶上火化就放在仃尸炉车间，准备等第二天火化。不会是放死尸的车子倒了吧，怎么好端端的。也没人碰他就会倒，还有一次晚上上厕所。蹲在坑上的时候。忽然从另一个坑飞出一块石头。当时把他吓的好长时间都不敢去厕所。他说有些怪事我也解释不来。反正一到晚上。这火化场院内的房间。都有动静但是时间长也就习惯了。不管那么多了。也许小鬼看到我们每天给他们看家守夜很辛苦也不骚扰我们吧。我带着满腹的疑问离开了。走出火化场很远。我还闻到一股火化场发出说不清的气味。好像是烧羊肉串，又象是衣服燃烧后烤焦的味道，我心中暗暗的想到。今后最好不要来这地方。毕竟这地方阴气太重。我的熟人(小赵)还要继续在地方待下去，听说好多同学，熟人都平吋很少和他来往，都怕沾上他身的悔气，他除了喝酒很少参加各种聚会。由于我在他楼上居住，经常碰头偶尔打个招呼，又上班去他也朝我点个头，擦肩而过，等于打了招乎，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下去。很简单我想活人与死人的区别只是多了一口气，到最后趟在火葬场都一样。透过阳台看到街上人群，急匆匆地来去，不知都在忙什么，那些熟悉的人。又都去哪儿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