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风雪就要来了

昨天晚上看天气预报,说是这两天有寒潮暴雪天气。果不其然,中午还能看见太阳挂在天上,狗日的天下午就一脸阴沉,脸黑的跟个包公似的,暖意全无,一阵阵的寒风直刮的人脸生疼,空气中弥漫着尘土的味道,让人窒息。这样的天气总是不想出门,我可不想吃土。
天越来越暗了,跟几个同事坐在值班室的房子里看电视,除了电视里喇叭放出来的声音,除了几个人偶尔几句闲话,传入我们耳膜的还有在窗外狂奔的呼呼的风声,像妖魔一样,死死缠着这座可怜的小楼,仿佛要把它和它里面的我们连窝端走。
还好我们有电视,有网络,有手机,有电灯,有他们帮我们赶走这黑夜的恐怖和魔障。可是,没有电的旧时代里,人们怎么样应对这黑暗无边的夜和屋外狂吼的风,他们除了一家人抱在一起,相互安慰,相互依偎,大概也没有什么是可以指望的了。
我忽然想起爸妈还在老家,应该也是面临着差不多的天气情况,我给老爸打了个电话,叮嘱他们注意防寒保暖,下雪不要到处乱跑。老爸说,我知道了,你也注意。我听见老妈在老爸旁边一个劲地说,让我下雪天别开车,小心路滑。大概亲人总是这样吧,我都多大了,他们还拿我当孩子一样。而我也总是把父母当孩子一样,总担心他们吃苦受累。
晚上,累了一天真想睡个好觉,可是风丝毫没有要停的意思,大有愈演愈烈之势。铃铛撞击房门的声音,破门上铁皮晃动的声音,干枯的树叶,不知哪里飞来的塑料袋混和在一起,风一吹,他们就跟着舞动,一会左一会右,一会前一会后,上窜下跳,要不是上厕所,我都没敢出去,我怕一打开门,这些东西就车虚而入,要么飞到我的床上,桌上,椅上,或者干脆一张嘴,飞进我嘴里。洗漱完毕,上完厕所,拖着疲惫的身体钻进被窝,真想一觉睡到天亮。可并没有那么快进入睡眠,风照旧在吹着,呜呜,呜呜。风照旧在吹着,像个发春的野猫。大概是太累了,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我是被闹钟吵醒的,因为我每天都定了闹钟。迷迷糊糊,我冒着寒冷的空气把手伸出被窝迅速关掉闹钟,又迅速把手缩了回去,还是被窝里暖和啊。缓了缓神,已经听不见风声了,可又换成了其他的声音,大珠小珠落玉盘,嘈嘈切切错杂弹。时间不早了,我得赶紧起床上班了。推开门,只见一颗颗晶莹剔透的小雪粒铺满了整个院子。雪打在屋瓦上,窗台上 ,地上,乒乓球台上,噼里啪啦,好似一阵欢歌笑语迎接新年的到来。火速整理好自己,带上伞 ,准备上班去了。
刚出门,走几步台阶,转个弯,再走几步台阶,眼前就是被雪覆盖的白色地毯,鞋马上就要踩到院子地上的雪了,脑子里想着,也不知道这地面滑不滑,总不会摔一跤吧?没成想,这伞刚打开,脑子还没清醒过来呢,脚底一滑,一个侧身,就一屁股蹲地上了。还好跟前没人,要是在大街上还不得被人笑话。真是邪门了,难道陕西这地方这有这么邪?脑子里想啥就准来啥?下回我可不敢再想了 ,哎哟,我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