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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喜光植物吗——读《绿化树》有感

2018-04-12  本文已影响104人  福二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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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化树》作者张贤亮,1936年生于南京,江苏盱眙县人。1955年从北京移民至宁夏,先当农民后任教员。1957年在“反右运动”中因发表诗歌《大风歌》被划为“右派分子”,押送农场劳动改造22年。1979年重新执笔创作,成为中国当代重要作家之一。

这是我在《绿化树》的作者简介中抄的。看完简介我对《大风歌》产生了好奇心。百度一搜,很长,就不全部搬来了。我摘录几句吧。

啊!大风呀!

我把七窍都向你大大的张开

你不把你的威力一直灌注到我的脏腑

我的心决不会有一点满足

你带的那雷、那雨、那电

都要在我的胸中飞迸

击毁了我而促起我的新生

这样,我这瘦小的身体将能有大河的容量

你带来的那热、那力、那光,将充满了我的胸膛

严烈的大风呀!

吹吧!

我要满心充着爱、我要热情的旋律叩击着我的胸怀

我知道

谁不满怀着热情、谁不满怀着爱

谁就不配进入

你带来的这个时代


我再节选一位叫“公刘”的对“大风歌”的批判:

“大风歌”是一篇怀疑和诅咒社会主义社会,充满了敌意的作品。

由于立场不同,这个张贤亮敢于提出什么“新的时代来临了”,并且声言“这个时代带来了一连串否定”!

张贤亮要“否定”什么?—句话,我们人民所肯定的,他都要“否定”!

邪风吹来,竟然还有人为之辩解,说“大风歌”所表现的不过是小资产阶级的狂热与虚无。试问,“大风歌”的作者对我们工作中的错误和缺点,究竟采取了一种什么样的态度?试问,为张贤亮的“大风歌”辩解,又将导向肯定什么和否定什么?


无疑,反右运动实质就是一次“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的文字狱,看《绿化树》便可知道当年有多少知识分子成了右派。我想,除了公刘这种泯灭良知的东西,应该无一幸免吧?

《绿化树》写的是“我”第一次劳改释放分配到一个偏远农场与一位叫马樱花的女人之间的爱情故事。作品中,在那个人人把知识放在脚底践踏,知识分子是臭老九,交白卷是英雄的年代,竟然还有马樱花、海喜喜、谢队长这样的人怀着对知识的敬畏,偷偷地善待这位被打倒的知识分子。

读书、知识、文化、艺术……这些东西,穷乡僻壤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人们,根本无法对它们作出具体的名词解释,但是,有些人仍然知道,那些都是光,是照耀在人类发展道路上的光,值得他们仰望,值得他们神往,值得他们珍爱和保护。

马樱花对“我”的爱,完全超越了情欲,她对“我”的深情,她表现出来的如慈母对孩子才可能作出的牺牲,看得我眼泪忍不住“扑哧扑哧”地掉。即使生活在最底层的人们,也会产生对光的向往。这,就是光的魅力!

如果不是“我”后来又被劳改,我想他和马樱花应该会结婚。尽管他们在文化修养上有着巨大的差异,这种鸿沟甚至于在漫漫岁月中都是无法填平的,但我依然相信,如果他们能在一起,他们会幸福的。因为他们都是喜光植物。

“马樱花,又名绿化树,喜光,耐干旱,耐贫瘠”。看完《绿化树》,我才明白喜光植物有多么的可爱可敬。

历史的车轮“吱嘎吱嘎”从十九世纪碾到了二十世纪,时代变了,知识又成了人人都认可的光。但是,如今难道不是一个很多人都把道徳放在脚底践踏,真诚善良是傻冒,能贪能沾是英雄的时代吗?我想,现在也还是有一些人怀着对道德的敬畏默默地坚守自己的底线坚持做一棵喜光植物的。

政治、经济、哲学、主义……这些东西,忙忙碌碌为生存而奋斗的人们,也根本无法对它们作出具体的名词解释,但是,有些人仍然知道,什么是光,什么是照耀在人类发展道路上的光,什么值得我们仰望,值得我们神往,值得我们珍爱和保护。

我还知道,有些人是喜光植物,有些人是耐荫植物,也有些人是喜荫植物,每个人的追求不同,但光永远都在,而且永远都有它的魅力!它照耀在任何一个时代,它永远都会给喜光植物带来希望和精神上的愉悦。

你是喜光植物吗——读《绿化树》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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