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溯十八年前
岁月如梭,光阴似箭,十八年前的三月,我21岁,刚刚参加工作,进啤酒厂库房工作,初入社会的那种新鲜感,积极向上的心,就像涨潮的海水一样,汹涌澎湃!
酒厂刚刚生产出来的,经过高温杀过菌的新鲜啤酒,途经传送带源源不断滴传送到了酒库,再由工人做入库检查和记录,码放整齐,等待着它新的主人。我就是那最后一道程序的把关者,只要是入库的每一瓶酒,都要仔细的检查。殊不知,酒瓶在经过高温之后,入库遇冷,在热胀冷缩的物理反应中会突然爆炸,碎玻璃毫不留情的飞上了我的脸。
不疼,丝毫没有感觉到疼,只知道血顺着我的手指缝不断的往下流!同事把我送到了最近的部队医院,在门诊的镜子中,我第一次见到了我的伤口,碎玻璃划到了我的鼻梁,确切的说是两只眼睛的中间,伤口长度上与眉毛平行,下与脸颊平行,占据了整个鼻梁,呈现出白色。看着伤口,我第一次哭了,不是因为疼,而是觉得是毁容了,我才21岁,就毁容了,还有刚刚处了两个多月的对象,本来这个周六要见家长的,完了,肯定要被甩了!越想越伤心,忍不住抽噎起来。医生安慰到我不要哭了小姑娘,我会用最小号进口针给你缝合到最好的程度。我抬起头来抽噎的用祈求的眼光问“会留伤疤吗”?他说我会让伤疤最小化,没事的!伤口经过麻醉,完成了缝合手术,晚上回到家不知是失血有点多的原因,还是哭太久的原因,只觉得昏昏沉沉的只想睡觉。晚上男友给我打电话,问我怎么说话有气无力的?我说,是有点累了,匆匆挂了电话。第二天早晨照照镜子,只觉得整个脸、鼻子、眼睛肿得在一个水平线上。医生说五天之后可以拆线,细算昨天是周一,五天后是周六,也许来得及!周六早晨我早早的去了医院,给我拆线的还是那位可爱滴医生,在纱布都摘掉,线都拆完以后,在我的鼻梁上清晰的可以看到一道长约2厘米的伤疤横跨鼻梁,外加八个针眼。从医院出来,就去接男友准备去我家见父母,父母见的很愉快,他丝毫没有留意到我的伤疤,不知道是因为哪位可爱滴军医艺术高明,还是男友的邋胡(方言),感觉五天前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我真是窃喜,也感到庆幸,18年过去了,我脸上的伤疤已经很淡了,不认真仔细的瞅,是看不清楚的,我的男友变成了我的老公,我们的儿子也14岁了,老公偶尔还调侃我,怎么会认为因为一道小小滴伤疤就甩了你呢?其实如果不是老公提起,我几乎已经忘记掉了伤疤的事情,人生起起落落,时间是一副极好的良药,失意时请为别人捧捧场,得意时,听听别人的鼓掌,人生海海,又何必在意一时沉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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