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经·秦风·晨风》：悔教夫婿觅封侯

《诗经》第132首《晨风》。相传这首诗是秦国名相百里奚的妻子杜氏所作。百里奚年轻的时候穷困潦倒，家徒四壁。但是他的妻子杜氏却相信他很有才华，前途不可估量。于是，杜氏把家里唯一的一只母鸡杀了，柴火不够，就用门闩代替，做好饭菜为百里奚饯行，鼓励他去外面闯荡。可是，这一别，就是三十多年。盼白了头的杜氏无奈之下，做了这首诗。

一种叫做“晨风”的鸟儿飞得疲倦了，就返回北边茂密的树林里休息。丈夫在外奔波这么久了，为什么还不回家呢？山坡上长满了丛丛的栎树，洼地里到处都是成片的駮树。唯独诗人，孤苦伶仃，忧心忡忡，她不禁自问：丈夫是不是把我忘了？

这种情景，让我想到了唐朝诗人王昌龄的《闺怨》：“闺中少妇不知愁，春日凝妆上翠楼。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此时的杜氏，是否也后悔当年鼓励丈夫出去闯荡了呢？

好在“念念不忘，必有回响”。杜氏带着儿子在秦国谋生时，忽然听人说，百里奚在楚国为人放牛，秦穆公听说他很有才干，就用五张羊皮为他赎身，并任用他为宰相。于是，她应聘到相府当洗衣工。某一天，百里奚大宴宾客，在宴席中弹奏古琴。杜氏抓住了这个机会，主动提出要为百里奚演奏一曲，得到了应允。她自编自唱了一曲《扊扅之歌》：“百里奚，五羊皮。忆别时，烹伏雌（母鸡），炊扊扅（门闩）。近日富贵忘我为”。百里奚一听，是自己的妻子，便当场相认，两人抱头痛哭。杜氏望穿秋水，终于盼来了夫妻团圆、共享荣华富贵的大好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