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译《托勒密王冠》(上)
《托勒密王冠》(The Crown of Ptolemy)发生在《索贝克之子》(The Son of Sobek)和《塞拉匹斯权杖》(The Staff of Serapis)之后,是Demigods & Magicians(直译:半神与魔法师)系列三短篇的最后一篇。
Demigods & Magicians是一个由三个按时间先后发展的短篇组成的短系列,剧情发生时间大概位于《奥林匹斯之血》之后,Magnus Chase and the Gods of Asgard系列与The Trials of Apollo系列之前。系列主角为“波西·杰克逊”系列的男女主角、也是“奥林匹斯英雄”系列的十主角之二的波西·杰克逊和安娜贝丝·蔡斯,以及“埃及守护神”系列的男女主角凯恩兄妹:卡特·凯恩和萨蒂·凯恩。
全文为波西视角,使用译名为简中版统一译名,新出现的专有名词译名尽量在准确基础上使用了最广泛使用的翻译,更多翻译请参考译名表。为了能让大家明白内容又不影响阅读,译文后有译者自己制作的尾注,将发表在正文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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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号数据库汉化组,汉化:@_雲裡霧裡
正文
“卡特!”我喊道。
然而,没人回应。
我靠在一座古老堡垒的墙上,紧挨着的我是安娜贝丝。她望进雨中,就好像我们在等待的年轻魔法师会突然从天而降一样。
“你确定你这么做会有效?”她问我。
“嗯?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的名字一定叫卡特。”
“你试着用那个象形文字多联系几次。”
“那也太傻了吧。”
“只是试试而已。”
我凝视着我的手。距离卡特·凯恩在我手心上画出这个让人无法追踪的象形文字[1] 已经过去快两个月了。当时他很自信地告诉我,说这个魔法绝对不会被洗掉,那真是太棒了,因为我经常会不自觉地把手往我牛仔裤上蹭。
我轻触我的手心。“卡特。嗨,卡特。波西呼叫卡特。请链接到卡特·凯恩。这是个测试,一,二,三。有收到吗?”
仍然无人回应。
通常情况下,就算一个骑兵队都没有出现我也不会感到恐慌,安娜贝丝和我就经常被迫面对各种没有备用方案的突发状况。但我们并不是经常会被困在在飓风中的总督岛[2] 上,而且还被一群会喷火的蛇包围。
(事实上,我以前也被一群会喷火的蛇包围过,但是它们没有一个有翅膀,当它们每一个都长了翅膀后,情况就更加糟糕了。)
“好吧。”安娜贝丝擦掉落到她眼睛上的雨水,这并没有什么用,因为更多的又落了下来。“萨蒂的电话没有回应,卡特的象形文字又不起作用,我看我们只能靠我们自己了。”
“没问题,”我说,“但是我们能做什么?”
我瞟了一眼周围,在远处尽头的一个拱门外是一个长满草的庭院,大概一百来平方,丛生的草将整栋红砖建筑紧紧包围。安娜贝丝告诉我这座堡垒——或是这个东西建于独立战争时期,不过我没听懂细节,而且我们的主要问题在于,有个家伙正位于草坪中央,看上去好看上去好像在进行某种魔法仪式。
那家伙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矮小版的“猫王”埃尔维斯·普雷斯利[3] ,穿着粉蓝色衬衫和黑色皮夹克,还有黑色紧身牛仔裤,在那里昂首阔步。他那油腻的蓬皮杜发型[4] 似乎不会被狂风暴雨所破坏。
他的手中拿着一个古老的卷轴,看上去很像某种藏宝图。他一边踱着步一边吟诵着,还不时地摇晃着他的头和大笑。反正感觉差不多就是疯了。
起码有半打的蛇在他的四周飞来飞去,一边飞还一边在雨中喷吐着火焰,如果说这还不叫吓人的话,我不知道什么还能叫吓人了。
头顶上突然一声惊雷,把我震得牙齿咯咯作响。
安娜贝丝把我拽了过去。
“那应该是塞特纳[5] ,”她说,“他在看的那个古老卷轴应该是《托特之书》[6]。无论他在构建什么咒语,我们应该阻止他。”
关于这点,我想我可能得停下来解释一下这见鬼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唯一的问题是:我不确定这见鬼的事是怎么发生的。
就在两个月前,我正在长岛和一个巨大的鳄鱼战斗,然后,一个名叫卡特·凯恩的男孩就出现了,他说他是一个魔法师,并用一个象形文字和变身成鸡头战士帮我把巨型鳄鱼打飞了。最后我们俩合力解决了鳄鱼,这时候卡特向我解释这是索贝克之子,索贝克则是古埃及的鳄鱼之神。卡特还认为引发事件的这东西是一种埃及和希腊的混合体(噢,我从没这么猜过。)。再后来他就在我的手上写下了个魔法象形文字,并告诉我如果需要他的帮助就可以呼唤他的名字[7]。
继而又到了上个月:安娜贝丝在一辆去洛克威[8]的火车上又碰上了卡特的妹妹萨蒂·凯恩。她们一起与有着一根有三个头的权杖和将装谷物的碗当帽子戴的神祇战斗,而他被一些虔信徒称为塞拉匹斯[9]。后来,萨蒂告诉安娜贝丝,一个叫塞特纳的古代魔法师可能是这一系列怪事背后的元凶。似乎这个塞特纳死而复生后,就抢到了一本写着一些犯规的超强力魔法的魔法书《托特之书》,不但如此,还能任意使用埃及和希腊的魔法,最终目标是找到一个能让自己成为神的方法。萨蒂和安娜贝丝在事件的最后交换了彼此的电话号码并相互许诺会保持联系[10]。
今天,也就是上个事情的又一个月后,安娜贝丝在早上十点时分突然出现在了我家公寓里,并告诉我她做了一个噩梦——一个来自她妈妈的幻觉。
(顺便说一下:她的妈妈是雅典娜,智慧女神,我的爸爸是波塞冬。我们都是希腊混血半神,关于这点,我只是觉得我应该说明一下,你知道的,就是顺便提一下。)
安娜贝丝最后做出决定,我们不是去看电影,而是花费掉我们宝贵的周六,在下曼哈顿区乘渡轮到总督岛,去到雅典娜告诉她可能会产生可怕事件的地方。
我们刚到目的地,一场反常的飓风就刮了起来,并袭击了纽约港[11]。在长岛的凡人开始了疏散,远离了在古老堡垒中被困在疯狂猫王和一群会飞的夺命毒蛇中的安娜贝丝和我。
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也不知道。
“你的隐形帽。”我说道,“它不是又再次开始起作用了吗?我去吸引塞特纳的注意力,这时候你就悄悄绕到他的后面袭击,这样如何?你可以把他手中的书撞飞。”
“塞特纳被认为是世界上最强的魔法师,”她说,“他可能有看穿隐形的能力。再说,你一旦跑出去,他很可能马上就会用咒语杀死你。相信我,埃及魔法师有着你不会想知道的杀人方式。”
“我知道,从卡特给我那冒着蓝光的一拳就知道了。但是,除非你有更好的点子……”
不幸的是,她没有提供任何点子。她从她的背包里扯过她那顶纽约洋基队的棒球帽。“给我一分钟的时间,我先去试试清除那些会飞的蛇,他们应该是我们的次要威胁。”
“明白。”我拿起我的圆珠笔。这听起来虽然不像是一件令人印象深刻的武器,但只要我拔出笔盖它就会变成一把魔法短剑,这我不是在开玩笑。“要用仙铜把他们都干掉吗?”
安娜贝丝皱眉。“这是当然的,至少……我的青铜短剑是用塞拉匹斯权杖做出来的。当然,这把青铜短刀是用埃及法杖做出来的,所以……”
“我开始头痛了。通常,当我头痛的时候都是该停止说话或是去打些什么的时候。”
“那好,只要记住:我们的主要目的是拿到那个卷轴。据萨蒂所说,塞特纳可以用那个卷轴把自己变成不朽的神祇。”
“明了。没有坏人能在我的手表盾下成为神。”我吻了她,因为:第一,当你们是半神并且开始战斗的时候,每一个吻都有可能成为永别;第二,我喜欢吻她。“小心点。”
她戴上了他的扬基棒球帽,然后就消失了。
我很乐意告诉你我是怎么从蛇群中通过,然后干掉它们的;安娜贝丝是如何绕到猫王背后先将他刺伤,然后拿到卷轴的,还有,最后我们是如何成功,开心地回到了家的。
你可以将此理解为这是我们针对眼下所做的计划。
但没有实现。
我在给安娜贝丝吻后的数秒内,就潜入了庭院。
我打开笔盖,激流剑立刻就展现了它应有的样貌——一把三英尺长、有着锋利剑刃的仙铜短剑。我一进入庭院,就马上切开了在空中离我最近的蛇。
没有人会问“嗨!邻居!你喜欢杀死会飞的爬行动物吗?”
在我的攻击下,蛇并没有像大多数魔兽一样立刻瓦解,而是变成了两段落到草地上,其中有翅膀的那一半还在漫无目的的飞着。
疯狂猫王并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他依然在持续地来回走动和吟诵着什么,全神贯注地看着他的卷轴,所以我就这样的走进了庭院的更深处,杀死了更多的蛇。
风暴让人很难看清景象。通常我可以让自己在水中保持干燥,但眼下这雨太棘手了,它不但扎着我的皮肤,还不断地流进眼睛里。
一道闪电亮起,我的视野突然一阵清晰,此时有两条蛇分别从我两边向我砸来。当它们开始喷火时,我向后一跳。
仅供参考:当你手中拿着剑的时候,向后跳是十分困难的,况且你还要拼命地在泥泞湿滑的地面上站稳。
长话短说:我滑倒了,屁股撞到了地上。
火焰朝着我的脑袋冲了过来,两条蛇默契地在我上空盘旋,但很让人惊讶的是,它们并没有再度攻击。也许它们在想,这个小子把他的屁股往地上撞有什么目的呢?我们可不可以在我们杀了他之前先嘲笑一番呢?那有什么意思呢?
没想到,在它们决定好怎么做之前,疯狂猫王先开口了:“离开他!”
那两条蛇立刻冲入了蛇群里,加入了它们的弟兄,在离魔法师大约十英尺的地方盘绕着。
我很想马上跳起来,直面塞特纳,但是我的背部让我了断了其他的想法。它仿佛就想那么的躺在那儿,留在极度的痛苦之中,屁股还不时地也这样。好,它们干得很好,尤其是屁股。
塞特纳卷起他的卷轴朝我走了过来,雨水在他周围分开,仿佛一道珠帘。他那群长翅膀的蛇跟着他,在暴雨中喷出火焰,火焰一接触到了雨,就在雨中变为了一道道的蒸汽。
“嗨,那边的那位!”塞特纳很随性而友好地朝我喊道,我明白我正处在麻烦之中。“你是一个半神,我猜得对吗?”
我对塞特纳是如何知道我身份这一点感到了好奇。也许他能“闻到”半神身上散发的气味——希腊魔兽就可以。又或者是我那顽皮的朋友斯偷尔兄弟在我额头上写了“我是半神”的永久标记,安娜贝丝知道却决定不告诉我——这种情况偶尔也会发生。
塞特纳的笑容让他的脸看起来非常憔悴,黑色的眼线在他的眼睛边描了一圈,让他在盯着我看时产生了一种难民般的饥渴目光。他脖颈上那闪闪发光的黄金项链上挂着安柯[12],他的左耳上坠着的装饰物看上去很像是人类的指骨。
“你一定是塞特纳。”我在我害死我自己前设法去移动我的脚,“你是不是把整个万圣节饰品店都穿在身上了?”
塞特纳笑了。“看,这与你们无关,可是我真的有点忙。我只想对你和你的女朋友一句话,请耐心等一下,等我完成我的咒语,好吗?一旦我成功召唤红冠[13] ,我们就可以一起聊天了。”
我试图让自己看上去一脸傻样,为此我用上了我最高的演技,希望能让他信服。“什么女朋友?我还是单身。还有,你为什么要召唤一块洗碗布[14]呢?” “那是红冠。”塞特纳拍了拍自己蓬皮杜头发。“那是下埃及的红冠。至于你的女朋友……”
他突然转过身,指向原本是他身后的地方,大喊出了一声听上去像“舒恩-哈[15]!”的音节。
在塞特纳所指的方向上,红色的象形文字在空中燃烧。
安娜贝丝变得能够看见了。我在此之前实际上从未看到过她戴着她扬基棒球帽的样子,不论何时,一旦她戴上她的棒球帽她就会消失不见。但是现在,她就在那里,瞪大着眼睛,看上去一副难以置信——塞特纳看破了她的暗中行动并将其当场抓住。
在她能够做出反应之前,燃烧着的红色象形文字又变成了甘草鞭状绳索一样的东西,并朝她撞了过去,裹住了她的全身,钉住了她的胳膊和腿,这种力量使她倒在了地上。
“嘿!”我喊道,“放开她!”
我的心脏仿佛锤子在重击。在此之前我不是没见过埃及魔法师,之前在长岛,在卡特的帮助下我打败了巨型鳄鱼,我的确是没有办法去阻止它,但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它再度伤害安娜贝丝。
我朝塞特纳冲了过去。而他只是挥了挥手,轻声说:“胡-埃[16]。”
更多讨厌的象形文字闪烁在我面前。
我脸朝下地摔在了地上。
我的脸对这一点很不满意。我的鼻子里都是泥,舌头破了,鲜血溢满了我的口腔。我眨了眨眼睛,红色的象形文字就这么燃烧在我的眼皮底下。
我呻吟了出来。“这是什么咒语?”
“落下,”塞特纳说,“我最喜欢的咒语之一。别尝试着起来,你只会让自己再度受伤。”
“塞特纳!”安娜贝丝的叫声穿过暴风雨传来,“听我说。你是无法让你自己成为神的,这无法做到,你会毁了——”
红色的魔法绳索扩张开来,封住了安娜贝丝的嘴。
“我很感谢你的关心,”魔法师说,“真的,我真心感谢。但是我已经找出了这个方法。那个和塞拉匹斯的生意……当你破坏我那个混合神的时候,我就从中得到了这个启示,让我记下了条有趣的笔记。”
安娜贝丝不停地在做着无用的挣扎。
我想跑到她身边,但我感觉一旦我这么做,最终我的脸再次砸进泥里。我不得不想些聪明的办法……这也是我一贯的风格。
我试着稳定自己的呼吸。我侧过身体,直到我能看到塞特纳。
“你看到过洛克威的海滩吗?”我问塞特纳,“在安娜贝丝和萨蒂拿下塞拉匹斯的时候,那是不是都是你的试验?”
“当然!”塞特纳看上去很为自己很高兴,“我记下了塞拉匹斯的咒语,就在他试图增高他的新亚历山大图书馆的时候。那只是一个和《托特之书》中的上古魔法作为相互参照的咒语,而在这里[17]!我找出了真正完全的咒语组合!我现在需要做的只剩下让自己成为神了!这将是一个伟大的壮举!等着瞧吧!”
他打开他的卷轴又再次吟诵。他那些有翅膀的蛇不断地盘旋上升,进到雨中,闪电不住地闪现,地面隆隆作响。
在塞特纳的左侧,离我约十五英尺的地方,草坪正在裂开,火焰间歇泉朝天喷出,长着翅膀的蛇直直地冲了进去。地面、火焰、暴雨,还有蛇,都搅和在一起在,构成了一个龙卷风,而后龙卷风中的元素又渐渐融合在了一起,合并为了一个巨大的形象:一个盘绕满了蛇的女性头部。
她那爬行动物头罩看上去有六英尺宽,双眼就像红宝石一样闪闪发光,双唇间分叉的舌头飞速地伸缩,漆黑的头发中交杂着缕缕金丝。而静静地躺在她头上那冠冕状的东西,上面的装饰物看上去就像围成一圈的红色城堡。
我想,就我个人而言,我很不喜欢巨蛇,尤其是像帽子一样盘在人类头上的那些。如果我召唤出了这样的东西,我一定会马上地用咒语送它回去。 但塞特纳只是将他的卷轴卷起,塞进夹克里,咧嘴笑道:“太棒了!”
眼镜蛇女士发出了嘶嘶声。“谁胆敢召唤我?我是瓦吉特[18],眼镜蛇的女王,下埃及的守护者,永恒的女——”
“我都知道!”塞特纳鼓掌道,“我是你的超级粉丝!”
我爬向安娜贝丝。并不是说我在跌倒咒语还在起作用的情况下能做些什么,只是我想待在她身边,不管不死的眼镜蛇女王会做出什么事,或是发生其他什么的事情。也许,我可以用激流剑砍断困住她的红色绳索,给她一个战斗的机会。
“啊,这太伟大了。”塞特纳继续感叹道。他把什么东西牛仔裤的口袋里拿了出来——是一部手机。
女神露出了她的牙齿,冲着塞特纳喷出一阵绿色的云雾——我猜那是毒液——但是他对此毫无反应,就仿佛他那火箭般高高耸起的鼻子帮他击退了那阵云雾。
我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依然努力不间断地爬向安娜贝丝,她现在被红色绳索捆得看上就像一个红色的茧。她的双眼即使在困境中也依然闪着强烈的光芒,她讨厌什么也不做地看着事情变得更糟。
“好,相机图标在哪里?”塞特纳笨拙地摸着他的手机,“在我毁灭你之前我们必须先合个影。”
“毁灭我?”眼镜蛇女神发出质疑,突然向塞特纳发起了攻击。但这个瞬间突然风雨交加,将她逼退了回去。
我距安娜贝丝还有十英尺。激流剑被我在泥里拖行,剑刃闪着光。
“让我们看看。”塞特纳打开了他的手机,“对不起,我还不很熟这手机。我来自古埃及第十九王朝[19]。哈,搞定。不,该死的,屏幕上那是什么?啊!对!现代人好像把它叫……snappie[20]?”他朝着眼镜蛇女王倾身,伸直了手臂举起他的手机开始拍照。“成了!”
“你这是在干什么?”瓦吉特咆哮,“你胆敢与眼镜蛇女神自拍?”
“自拍!”魔法师说,“答对了!十分感谢。好了,现在我将要把你消灭并拿走你的王冠,希望你不要介意。”
“什么?”眼镜蛇女神仰起头,又再次露出了她的前牙,但狂风暴雨像座椅上的安全带一样限制了她的活动。塞特纳喊出了一些同时混有古埃及语和古希腊语的句子,其中的古希腊语单词我能听懂:灵魂、绑定可能还有奶酪[21](不过最后一个单词我很可能听错了)。眼镜蛇女神开始因极度痛苦而扭曲翻滚。
正当塞特纳念完咒语的时候我到达了安娜贝丝身边。
眼镜蛇女神爆散开来,发出的声音仿佛是在用世界上最大的吸管去吸世界上最大的奶昔。瓦吉特被吸进了她的红冠中,在瓦吉特持续不断地被吸进去的同时,塞特纳那些四翼的蛇及其周围直径足有五英尺的草坪也被连同一道被吸入。
王冠穿过四下弥漫的烟尘落到地上,砸出了一个坑。
塞特纳欣喜若狂。“完美!”
如果他的意思是“那实在是太可怕了”的话,那么我就不得不同意他的观点。我恨不得安娜贝丝现在马上离开这个鬼地方。
趁塞特纳爬到坑边去检查王冠的这会儿,我开始疯狂地砍断安娜贝丝身上的绳索。在某种风笛一样发出刺耳的声音响起之前,我还设法去除掉封住她嘴巴的东西。
我听到了那个声音。突然间,我眼前一黑。
待到声音消失、眩晕感退去时,塞特纳就这么站在了我们的前方,而红冠正戴在那蓬皮杜头发上。
“如果你企图砍这个尖叫绳索,”他劝说道,“后果我想我应该已经说过了。”
安娜贝丝不停地扭动着,企图去解放她的双手。“你——你对那个眼镜蛇女神干了什么?”
“嗯?哦。”塞特纳轻敲着王冠前端的花纹,“我吞噬了她的本体。现在我得到了下埃及的王冠了。”
“你……吞噬了一位神。”我说。
“对!”他从他的夹克中扯出了《托特之书》并在我们眼前晃着。“里面记着不少令人惊奇的知识。托勒密有一点是对的,那就是让自己成为神,不过在他就要成功的时候,他就被亚历山大大帝[22]用埃及魔法削弱了。他肯定没有得到像《托特之书》这样绝佳的原材料。对这个宝贝,我还用了香料去将它烹调!现在,我得到了下埃及的王冠——”
“让我猜猜,”安娜贝丝说,“你接下来会去设法拿到上埃及的王冠,然后你就凭着这两个成为世界之主。”
他露齿而笑。“聪明的女孩。但首先我会毁灭你们两个。这无关个人恩怨,只是当你用着希腊-埃及的混合魔法时,我发现两个小半神的血液是最棒的催化剂。现在,你们不要动——”
我猛地向前扑去并用剑捅向他。
令人惊讶的是,激流剑直接刺入了他的体内。
在我蹲着出击时往往很难成功,这使我大吃一惊,我抓着剑柄的手不住地在颤抖。
“哇哦。”塞特纳低头,看着他的鲜血染红他粉蓝色的衬衫。“干得不错。”
“谢谢。”我试着拔出激流剑,但它似乎被卡住了。“那……如果不会太麻烦的话,你现在能去死了吗?”
塞特纳抱歉地笑了笑。“关于这个……我现在已超越了死亡。在这一点上——”他轻敲剑刃。“明白了吗?这一点?我很遗憾的告诉你,你所做的一切只能让我更为强壮!”
他的红冠开始发光。
又一次,我的直觉救了我。尽管我还被塞特纳的木头人咒语控制着,但我仍设法去活动我的脚,抓起安娜贝丝并尽可能远远地将她拖离魔法师。
我跌倒在了拱门边的地上,就在这时,一个巨大的响声响彻庭院。树木被连根拔起,窗玻璃皆尽碎裂,砖石纷纷从墙面脱离,视野所及的一切东西都朝着塞特纳飞了过去,仿佛他成为了新的地球引力中心。尽管捆着安娜贝丝的魔法绳索也飞了过去是一件好事,但我不得不死死地抓住她的一条胳膊,另一只手紧紧地攫住旁边建筑的一个拐角,防止她也被新的引力中心卷走。
杂物仿佛云雾一般绕着魔法师旋转着。木头,石头以及玻璃纷纷蒸发汽化,皆尽被吸入了塞特纳的体内。
重力刚一恢复正常,我马上就想起了刚刚被我忘到脑后的一些事。
激流剑不见了,而塞特纳腹部的伤口也完全愈合。
“嘿!”我爬了起来,我的双腿不住地颤抖着。“你吃了我的剑!”
我的声音听起来非常地刺耳,就像午饭钱被人偷了的小孩。这个东西,激流剑,是我最重要的事物,很长时间来它伴我一路走来,见证了我无数的伤痛。
我之前也有遗失过我的剑,但它总会变成钢笔回到我的口袋里。我有一种不该出现在这时候的感觉,那就是激流剑被消化了——在与砖块、碎玻璃以及好几立方英尺的草地一起被吸入塞特纳身体的时候。
塞特纳摊开了他手掌。“关于这事我很抱歉。我正在成为神,我需要很多的营养……”他侧了侧他的头,就像在聆听一场风暴。“波西·杰克逊。非常有趣。还有你的朋友,安娜贝丝·蔡斯。你们俩经历过一些有趣的冒险,不过,你们都将给我补充上更多的营养!”
安娜贝丝挣扎着站了起来。“你是怎么知道我们的名字的?”
“噢,吞噬掉某个人最珍贵的所有物后,你就会从中得知那个人的一切。”塞特纳拍了拍他的胃。“现在,我真的急需营养,如果你不介意,我也一起把你吞掉好了。别担心,虽然如此,但你的灵魂将永远存在于这里……就在,嗯,我的胰腺旁边,我认为。”
我的手滑入了安娜贝丝的手心中。毕竟我们努力过,就算我的生命之路就在此而止——就这么被一位戴着平顶小圆帽的猫王超级模仿者吞噬掉。
我掂量了下我剩余的选项:直接攻击或者战略撤退。我很想给他那涂着厚厚睫毛膏的眼睛来上一拳,但如果我能将安娜贝丝带到岸边,我们就能一起跳进海港。作为波塞冬之子,我在水下占据着有利地位。我们可以重整旗鼓,也许还会带回几十个半神和一些重型火炮。
就在我做出决定前,周围的情境悄然发生了改变。
一整个骆驼从空中落下,将塞特纳砸在了底下。
“萨蒂!”安娜贝丝哭喊道。
有那么一瞬,我以为她是在喊那只骆驼。然后我就意识到了安娜贝丝正望进头顶上的暴风雨中,在那里,有两只猎鹰在庭院上空不停地盘旋。
那只骆驼一边大叫着一边放着屁,这让我更欣赏它了。
不幸的是,我们并没有更多的时间去成为朋友。骆驼的眼睛渐渐地变宽,在发出一阵咩咩的警告声后就溶解成了一堆沙。
塞特纳从沙堆里站了起来。他的王冠歪斜地戴着,黑色的夹克外套上沾满了骆驼毛,但他看上去似乎丝毫没有受伤。
“这也太粗鲁了。”他望向正朝他冲来的猎鹰。“没时间胡闹了。”
正当那两只鸟就要将他脸撕裂时,塞特纳就这么消失在了雨幕之中。
两只猎鹰落下并变为了两位人类青少年,站在右边的是我的朋友卡特·凯恩,穿着随性的亚麻布战斗服,一只手拿着弯曲的象牙魔杖[23],另一只手则拿着有着月牙形刃口的剑。左边站着一位有着苗条身材的年轻金发女孩,我猜测她就是他的妹妹,萨蒂。她穿着一身黑色的亚麻布战斗服,挑染的橙色头发相当抢眼,手中拿着一根白色的木制权杖,脚上的战斗靴溅满了泥点。
从外表上看,这对兄妹看上去并不相像。卡特有着铜色的皮肤,一头黑发蜷曲打卷。他眉头紧锁,给人一种认真严谨的感觉。与之相反,萨蒂白皙的皮肤上衬着一双蓝眼,脸上浮现着恶作剧般的笑容,我觉得如果她是来到混血营,一定会被认为是赫尔墨斯的孩子。
不过,我自己也有着独眼巨人和双尾男性人鱼的兄弟姐妹,因此我也不能对凯恩家的孩子长相的不相似做出任何评论。
安娜贝丝呼出了一口气。“我很高兴见到你。”
她给了萨蒂一个大大的拥抱。
卡特和我相互凝视着。
“嗨,伙计。”我说。“我一点也不想拥抱你。”
“这没关系,”卡特说,“抱歉我们来晚了。这场暴风雨让我们的定位魔法失去了效力。”
我对他点了点头,好像我知道定位魔法到底是什么一样。“那你们的这位朋友,塞特纳……他看上去就像污垢一样被雨水冲走了。”
萨蒂哼了一声,“你又懂得什么。他有没有碰巧给你一段能派上用场的反派独白?这里面常常展示了他的邪恶计划,比如下一个地点是在哪里,诸如此类?”
“他使用了一个叫《托特之书》的卷轴,”我说,“他召唤出了一个眼镜蛇女神,吞噬了她的灵魂并偷走了她的红帽子。”
“我的天。”萨蒂望向卡特。“那下一个目标就是上埃及的王冠。”
卡特点头。“一旦他设法得到了这两顶王冠……”
“他将永生不死,”安娜贝丝猜测道。“变成一位新的神祇。到时他将会使用混合着希腊和埃及的魔法统治世界。”
“他还偷走了我的剑,”我说。“我要夺回来。”
其他三个人同时望向我。
“怎么了?”我说,“我很爱我的剑。”
卡特试图将他弯月般的寇派斯刀[24]挂上他的腰带。“告诉我们发生的一切,要详细地。”
当我们讲述时,萨蒂轻声低吟着一些应该是咒语的东西,于是雨水便围绕着我们四下散了开来,仿佛我们头顶撑着一把隐形的巨大雨伞。太绝妙了。
安娜贝丝有着绝佳的记忆力,她将我们与塞特纳的战斗详尽地叙述了出来……虽然战斗部分讲得相当泛泛。
当她结束叙述时,卡特跪在了泥里,在其中不停地画着一些象形文字。
“假如塞特纳得到了白冠[25],我们就完了,”他说。“他会成为托勒密王冠的主人,以及——”
“打住,”我说。“我对这些复杂的名词一点耐性也没有。你就不能解释得简单点?比如说,用些常见的词。”
卡特皱了皱眉头。“红白双冠[26]是埃及的一顶双重冠冕,这样懂了吗?它的下部是一顶红冠,它代表着下埃及王国;上部则是白冠,代表着上埃及王国。”
“你一旦同时戴上它们,”安娜贝丝接着说道,“那意味着你会成为整个埃及的法老。”
“不但如此,”萨蒂说,“我们丑陋的朋友塞特纳还将制造出一个非常特别的红白双冠——托勒密王冠。”
“好吧……”我仍旧没有明白,但我感觉我至少应该假装听懂了。“但托勒密不是一个希腊人吗?”
“没错,”卡特说。“亚历山大大帝征服埃及后不久就去世了。于是他的将军托勒密[27]便接管了埃及,并尝试着将希腊和埃及的宗教相结合。他宣布自己是神授的君主,就像古时的法老王们一样,但托勒密更进一步。他将希腊与埃及的魔法相结合,设法让自己永生不朽。这最后并没有完成,但——”
“塞特纳完善了这个方式,”我猜测道,“《托特之书》给他提供了最为关键的魔法。”
萨蒂为我鼓掌起来。“我觉得你应该是明白了。塞特纳要重制出托勒密王冠,不过这次他不仅只是要将其做好,还要通过它成为神。”
“听上去真糟糕。”我说。
安娜贝丝拽着她的耳朵陷入了沉思。“那么……谁是眼镜蛇女神?”
“瓦吉特。”卡特说。“红冠的守护者。”
“那谁守护着白冠?”她问,
“奈克贝特[28]。”卡特酸酸地说。“秃鹫女神。我个人很不喜欢她,但我们得阻止他被吞噬。在塞特纳急切地想得到红冠,那他很可能南下进行下个仪式。那是正是她喜欢的象征性事物。”
“不一般都是去北方的吗?”我问。
萨蒂得意地笑道。“噢,那会变得太简单了。在埃及,南方才是上部,因为尼罗河是从那儿发源,从南部流向北方。”
“太棒了,”我说“那我们离所说的南方又有多远——是在布鲁克林?还是南极洲?”
“我不觉得他会跑那么远。”卡特站了起来,望向地平线。“我们的总部在布鲁克林。我猜曼哈顿是希腊神祇的势力中心?很久之前我们的阿莫斯叔叔这么说过。”
“嗯,是啊。”我说。“奥林匹斯山就漂浮在帝国大厦上空,所以——”
“奥林匹斯山——”萨蒂眨着眼睛,“漂浮在……当然,这很合理。为什么不呢?我觉得我哥哥会说塞特纳如果想要建立一个新的力量与权力的中心,一个兼顾了希腊和埃及的——”
“他会选择一个位于布鲁克林和曼哈顿之间的地点,”安娜贝丝说,“就像这里,总督岛。”
“确切地说,”卡特说道,“他需要这样一个地点,然后在其南部进行第二顶王冠的召唤仪式,但是这样的地点又不能离南部太远,如果我是他的话——” “我们真高兴你不是。”我说。
“——我会留在总督岛。我们现在正在北部的末端,所以……”
我凝视着南方。“有谁知道另一边的末端在哪吗?”
“我从没来过这里。”安娜贝丝说,“不过我认为那是一个可以野餐的地方。”
“真可爱。”萨蒂举起了她的权杖。它的尖端冒出了白色的火焰。“又有谁想在雨中野餐呢?”
“塞特纳非常危险。”安娜贝丝说。“我们不能仅仅只是去冒险。我们需要一个计划。”
“她是对的。”卡特说。
“我有点喜欢去冒险,”我说,“速度是关键,知道吗?”
“非常感谢。”萨蒂低声说。
“机智也是关键。”安娜贝丝说。
“确切地说,”卡特说道,“我们不得不先定下出击的方案。”
萨蒂朝我翻了个白眼。“正如我所害怕的,这两个凑在一起……他们总是对我们的死法想得太多。”
我也这么觉得,但望进安娜贝丝的眼中,愤怒的风暴正在其中迅速地集结,从我和安娜贝丝开始交往后的经验来看,我想我最好还是妥协。
“那我们边走边计划如何?”我说,“我们还可以找出南部,说实话,干这活真的得很慢。”
“成交。”卡特说道。
我们沿着古老堡垒的路一路走下,途经一些的建筑在白天可以看到有着华丽的雕花砖石,这可能曾作为军官宿舍使用吧。我们的路中途还要穿过一个潮湿的足球场。雨还在持续地下着,但是萨蒂的魔法雨伞跟随着我们,在恶劣的风暴天气中可靠地支撑着。
安娜贝丝和卡特就到达后将要做些什么彼此交换着意见。他们的话题都围绕着托勒密和希腊与埃及的混合魔法。
至于萨蒂,她对制定策略并不感兴趣,致力于用穿着战斗靴的脚跳过一个又一个水坑。她顾自地哼着小调,就像个孩子一样,偶尔从她的双肩包里拉出什么东西:动物蜡像,一些挂坠,一块粉笔,或是一包亮黄色的糖果。
她让我想起了……
我突然意识到。她看上去就像一个年幼版的安娜贝丝,但她那躁动不安和高度亢奋的个性让我想起了……好吧,我。如果安娜贝丝和我有个女儿的话,她很可能就和萨蒂差不多一样。
哇哦。
这并不是说我在此之前并没有幻想过自己的小孩。我是说,当你和某个人约会一年以上时,这种想法就会不自觉地出现在你的脑子里,明白了吗?——我才17岁。我并不是真的想去考虑像这种严肃的事情。而且,我是一位半神。在日复一日的生活中,我只能去考虑怎样才能活下来的事。
当然,看向萨蒂的时候,我还是能想象有朝一日我会有个小女孩,外表像安娜贝丝而性格却像我的——一个可爱的调皮的半神,骑着一匹魔法骆驼,跺跺脚跳过水坑或者把魔兽打扁。
我一定是盯着太久了,因为萨蒂冲我皱起了眉头。“怎么了?”
“什么也没有。”我飞快地回答。
卡特轻推了我一把。“你在听吗?”
“有。没有。什么?”
安娜贝丝叹了口气。“波西,给你解释东西就像给沙鼠上课。”
“嘿,智慧女孩,别那样看着我。”
“不管怎样,海藻脑袋。我们只是在说我们不得不联合出击。”
“联合出击……”我拍了拍我的口袋,但钢笔形态的激流剑已不在那儿了。我一点也不想承认这让我很紧张。
还好,我还有其他技能。我可以制造波浪(字面意思)以及偶尔还能引发一场超酷的货真价实的十二级飓风。但我的剑已成为了我身体很大的一部分。没了它,我觉得我和残废没什么两样。
“我们该怎么联合出击?”
卡特的眼中闪过一阵淘气的亮光,这让他看上去开始有些像他妹妹了。“我们就用塞特纳的方式去反击他。他使用的是混合魔法——同时具有希腊与埃及的,对吗?我们就做同样的事。”
安娜贝丝点头。“希腊风格的攻击无法凑效,你也看到了塞特纳怎么对待你的剑。卡特也非常肯定通常的埃及咒语也无法起效。但是假如我们可以找到混合我们力量的方法——”
“你知道怎么混合我们的力量吗?”我问道。
卡特的鞋子走在泥水中,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算是吧……不完全能确定。”
“噢,拜托。”萨蒂说,“那很简单。卡特,把你的魔杖给波西。”
“什么?”
“照做就行了,亲爱的老哥。安娜贝丝,你还记得我们是怎么与塞拉匹斯战斗的吗?”
“记得!”安娜贝丝眼睛一亮。“我抢了萨蒂的魔杖,然后它就变成了仙铜匕首,就像我旧的那把一样。它有能力摧毁塞拉匹斯权杖。也许我们能用埃及魔杖去创造另一把希腊武器。好主意,萨蒂。”
“谢了。你看,我不认为花费数个小时去制定一个计划会有什么辉煌的成果。现在,卡特,如果你相信的话。”
当我拿过魔杖时,我感觉我的手就像抓住了一根电缆。我的手臂传来尖锐的疼痛。我试着扔掉魔杖,但我无法做到。泪水充满了我的眼眶。
-TBC-
注释
跳转↑ 象形文字(hieroglyph),古埃及的文字书写系统,用符号或文字来表达书屋、概念或声音,在设定中是埃及魔法系统的重要一部分,是埃及魔法师们施展咒语的关键
跳转↑ 总督岛(Governors Island),或称加弗纳岛,位于美国纽约市的上纽约湾,曼哈顿岛南端约1公里,与布鲁克林相隔巴特米尔克水道,属于纽约市曼哈顿行政区
跳转↑ 埃尔维斯·普雷斯利(Elvis Presley,1935.1.8-1977.8.16),美国摇滚歌手、演员,绰号“猫王”,因为其绰号比起真名在华语圈更为出名,因此虽然此处与下文原文在提到赛特纳外形是写‘Elvis’,但出于在文中表达含义与传播上的考虑都译作“猫王”
跳转↑ 蓬皮杜发型(pompadour),一种头发向后梳的发型,将头发高高的梳起,露出脸型轮廓,并将后脑勺部分的头发用发胶往后贴得整整齐齐。灵感取自法国路易十五世的情人蓬皮杜夫人(Madame de Pompadour),原本是一战前欧洲女人流行发型,但经过猫王于1950年的改造后,就成了男性复古流行发型之一
跳转↑ 赛特纳(Setne),即拉美西斯二世的儿子克哈艾姆瓦塞特(Khaemwaset)王子,不过他的另一个名字名字赛特纳更广为人知。“埃及守护神”系列最后一卷出现的已故邪恶魔法师,因为是拉美西斯二世的儿子,因此同时也是凯恩兄妹母亲方面的祖上亲戚
跳转↑ 《托特之书》(Book of Thoth ),是古埃及知识之神托特(Thoth)所写的一本书,在神话中是一本包含着宇宙所有知识的书。在“埃及守护神”系列的设定中,书中记录着托特对神祇与杜亚特的研究,其中包含着许多与神祇有关的咒语和知识,包括神祇宫殿的位置、他们所有形态、他们舒特(见注释[54])的位置以及如何捕捉舒特等内容
跳转↑ 此段落为《索贝克之子》(The Son of Sobek )的内容概括
跳转↑ 洛克威(Rockaway),即洛克威半岛,是长岛的一个半岛名称,属纽约市皇后区管辖。在《塞拉匹斯权杖》中故事发生在洛克威海滩,洛克威海滩是美国最大的城市海滩,位于长岛的南岸
跳转↑ 塞拉匹斯(Serapis),也写作Sarapis,是一位希腊化的埃及神,在公元前三世纪作为统一希腊和埃及的手段,在托勒密的命令下成为了全境的最高崇拜对象,也是亚历山大城的主神。塞拉匹斯拥有多位希腊与埃及神的神性,语言上,名字是欧西里斯和阿匹斯(Osiris + Apis = Oserapis / Sarapis)的结合;神性上,有宙斯(Zeus)的神的威严、赫利俄斯(Helios)的太阳、狄奥尼索斯(Dionysos)的生育力、哈迪斯(Hades)的冥界和来世、阿斯克勒庇俄斯(Asklepius)的疗愈,不过冥界和生育力才是他最主要的神性
跳转↑ 此段落为《塞拉匹斯权杖》(The Staff of Serapis )的内容概括
跳转↑ 纽约港(New York Harbor),美国最大的海港,世界上天然深水港、世界最大海港之一。位于美国东北部哈得孙河河口,东临大西洋
跳转↑ 安柯(ankhs),象形文字符号,代表“生命”
跳转↑ 红冠(deshret),意为沙漠(即红色的土地),是下埃及统治者的王冠,是下埃及的象征
跳转↑ 洗碗布(dishrag),与红冠的原文发音谐音,此处为波西空耳
跳转↑ 舒恩—哈(Sun-AH),埃及咒语,意为“揭示”,可以消除隐形效果并放出红色绳索束缚住施法对象
跳转↑ 胡—埃(Hu-Ai),埃及咒语,意为“落下”,使人们背朝下摔在地上无法起来,直到咒语被打破
跳转↑ 此处为法语:voilà,意为“在这里”
跳转↑ 瓦吉特(Wadjet,又写作Wadjit、Wedjet、Uadjet或Ua Zit,埃及语为w3ḏyt,希腊语:Udjo、Uto、Edjo或Buto等),原本是德普( Dep)的当地女神,德普即后来的帕尔—瓦吉特(Per-Wadjet,意为“瓦吉特圣殿”)的一部分,在希腊语中这里称之为布托(Buto)即现在的埃及迪斯沃克(Desouk),布托是古埃及前王朝时期的一个重要城市。瓦吉特形象为眼镜蛇,被认为是下埃及的守护神和保护者,在埃及统一后就与上埃及的守护者奈克贝特女神一起成为象征埃及统一的“双女神”之一。她与太阳圆盘形象一道被称为圣蛇乌拉埃乌斯(Uraeus),是下埃及统治者的象征。瓦吉特同时也是妇女分娩时的守护者。
跳转↑ 古埃及第十九王朝( the Nineteenth Dynasty),埃及新王国时期的第二个王朝。由门帕提拉·拉美西斯一世建立,约于公元前1320~1200年,在位法老包括拉美西斯一世、二世和塞提一世、二世等
跳转↑ Snappie,苹果系统的一个照相APP
跳转↑ 奶酪(butter),“埃及守护神”系列中出现的宇宙基本五元素之一,是继土、气、水、火之后的第五元素,这很可能为作者的戏谑
跳转↑ 亚历山大大帝(king of Alexandria),即亚历山大三世,马其顿帝国国王,亚历山大帝国皇帝,亚里士多德弟子,先后统一希腊全境,进而横扫中东地区,不费一兵一卒而占领埃及全境,荡平波斯帝国,大军开到印度河流域,建立了马其顿帝国,是世界古代史上著名的军事家和政治家
跳转↑ 魔杖(wand),埃及魔法师主要的施法道具
跳转↑ 寇派斯刀(khopesh),是一种由战斧演变而来的埃及镰状刀(Sickle-sword,也译做斧刀),典型的寇派斯刀约有50-60厘米(20-24英寸)的长,刀刃仅在弯曲端部的外侧部分上被削尖,在作品设定中是埃及魔法师中战斗魔法师的武器
跳转↑ 白冠(hedjet),上埃及统治者的冠冕,上埃及的象征
跳转↑ 红白双冠(pschent),上下埃及统一后的古埃及统治者所佩戴的王冠的名字,由代表上埃及的白冠与代表下埃及的红冠组成,象征着法老对一统的埃及的权利。它有两个动物标志:一个埃及眼镜蛇,被称为乌拉埃乌斯,意为“准备攻击”,象征着下埃及女神瓦吉特;和一个埃及秃鹫代表上埃及的保护女神奈克贝特。这些被紧固在红白双冠的前面,并且被称为双女神(Two Ladies)
跳转↑ 托勒密(Ptolemy),原为亚历山大大帝麾下一名将领,在前323年亚历山大大帝死后,托勒密与其他几位将军们(包括安提柯、利西马科斯、塞琉古和卡山德)一同瓜分了他的帝国,后被其叔叔安提柯打败并成为安提柯麾下的一名将军
跳转↑ 奈克贝特(Nekhbet),古埃及城市尼可布(Nekheb)的守护女神,奈克贝特的名字就意为“尼可布的”,形象为埃及秃鹫,后成为上埃及的守护神,在上下埃及统一后与下埃及的守护女神瓦吉特一起成为象征埃及统一的“双女神”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