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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在梁庄》|虚与实的乡村百态

2017-11-26  本文已影响121人  南风知了
我的家乡

《中国在梁庄》是我看的第一本纪实类乡土文学作品。虽是第一次接触,但它朴实的记录,力求还原的态度,真情的流露,如文学界的清流,深深吸引了我。作家梁鸿通过自己亲身体验,多次重返故乡,历时数月的考察,最后用文学记录下家乡的人和事。读完后感受颇深。

《中国在梁庄》|虚与实的乡村百态

书的前言里一句话:“当它(梁庄),及千千万万个它,越来越被看做中国的病灶,越来越成为中国的悲伤时。”我和作者怀着同样的疑问,看下去,一个村庄,在我眼前浮现。因为自己也是生于农村,长于农村。对于乡村,也有着无比深厚的情感。所以梁鸿眼中的村庄,也会有意无意被我带入自己的家乡,我会去对照,去比较。

梁庄是无数村庄的代名词,“从梁庄出发,却可以清晰的看到中国的形象。”村庄代表着底层,边缘,病症等等不堪的名词,它是城市现代化中被遗忘的角落,它是落后的,封建的,衰败的。殊不知它还有一个名字是,无数出门在外游子的故乡,在这里是有他们的根,在这里可以找到归属。所以它依旧存在着,而且顽强的存在着。但是逐渐曝露的问题,日渐萧条的景象,让我们不得不慎重的审视它。

离开与回归

《中国在梁庄》|虚与实的乡村百态

古有云:“生于斯,长于斯,死于斯。”体现了中国人固有的乡土情结。而现代化,城镇化,改变了过去的“民至老死不乡往来”的乡村格局。越来越多人选择背景离乡,异地打拼。聚少离多的日子成为常态。远离家乡就不可避免的产生留守儿童,留守老人的等问题……书中的毅志,菊秀,春梅等都是事件的亲历者,他们都认为这是无可避免的。正如我身边一些亲人,大多都是常年在外,只有过年几天时间的团聚。随后又是漫长的等待。对于这些生活在各个城市的异乡人,他们是边缘的人,他们是底层的劳动者。“他们处于这样的模糊地带,不愿意回农村,但城市又没有真正的收容他们。”城市也不可能给予他们归属感,最终的归宿还是村庄。随之,少数运气好的可能是衣锦还乡,大多数的仍是原样,更有甚者是落下终身病痛,郁郁而终。这就是乡村的现状,乡村人面临的现实问题。可悲的是大家并不认为这是问题,他们已经习惯了。习惯是那么的可怕,它会吞噬无数的反抗,最后妥协!

不曾参与的乡村政治

梁鸿在书中说到“国家,政治,农民之间缺乏根本性的互动,一种建立在理解,尊重,平等基本上的互动。”一语中的!三十多年来的基层自治,在现在依旧如同虚设。群众参与度不高,权力还是集中于少数人手里。反观以前的族长制,有事大家集体开会,集体表决,村里德高望重的老人拥有很高的权力。还能体现乡里人的团结精神。基层自治说是民主,但更多还是专政。权力不公开,群众就不信任。最后就是群众是群众,干部是干部。一个村庄的凝聚力和向心力没有了,村庄的精气神没了,村庄也就分崩离析。这对于村庄是致命性的伤害。如何践行,如何改变呢?最根本的还是在于机制灵活应对。人是重要的因素,我们的改革与变化更多应该从人的层面考虑。老百姓需要实实在在的优惠。国家,干部就应该实实在在的考虑。

何处故乡?

当游子没有故乡的依托,也就没有了精神的支撑;没有了根,就没有了家。从梁庄的衰败,可以看到整个农村的孤寂与落寞,这是竞争法则中的“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生于农村的人,对家乡都有着深厚的感情,那是养育我们的土地啊!然而它今天的没落预示着日后的消亡,村庄的消失也就意味着文化的灭绝,预示相邻般亲近的生活退出历史舞台。人们越来越多面对的是陌生人的冷漠。我们喜欢乡村,或多或少它能在人际交往中能给人一丝温暖的余温。但在一切在消失后,都不会存在了。我们无法预测未来,我们需要改变现状,正视目前的问题。让村庄以怎样的方式获得新生,仍旧不断需要探索。

纪实文学的初衷

《中国在梁庄》|虚与实的乡村百态

梁鸿在《中国在梁庄》开篇:“或许,我所做的只能是一个文学者的纪实,只是替故乡,替故乡的亲人立一个小传。”这是她写作的初衷,她秉承这一信念开始,中途有一些偏离但还是秉着记录的初衷。当她开始怀着悲悯的心情去描述,她发现会把自己放在高的位置去审视它,这样记录就带有强烈的主观色彩。作者本人也在问自己,写梁庄是因为她需要,她想找到救赎,她有想过放弃“我”,用客观的角度去写梁庄,这样有文学性,但没有代入感,最后还是选择了以“我”的视角。这是作者本人的所见,是她认知与感知的故乡。此前看到《论艺术的精神》里提到沃尔沃假说——“虽然人们所见的物质存在相同,,但是,头脑中形成的关于客观世界的图象却是各异的。”而她做的就是如实的还原她见到的世界。书中说到——“梁庄”是文学的,它所以让人谈论,恰是因为文学的溢出,梁庄从来都不是客观的,物理的“真实”。你可以把它当做真实的,也可以虚构的。因为不同时空,它是发生的,也许你经历了,也许错过了。但你的感受和他人是不同的。文字展现的世界更是千奇百态。于梁鸿,于我,于所以的写作者而言,只需用最接近事实的方式就好。

记录文学面临生活的“实”与写作的“虚”,作者无法避免这一冲突,也让她纠结了多年。梁鸿最后给了自己答案——不可避免的虚空,但不是虚无的虚空而是实在的虚空。我要弄清楚那实在的“虚空”如何产生虚空,寻找那虚空背后的方向和精神的褶皱。也让我明白纪实文学创作,始于“实”,最后一定是终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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