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有情人做快乐事,不问是劫是缘。
孑然一身和有情人做快乐事,不问是劫是缘
人的一生会相识大概四万个人,在这其中,会有爱你爱的死心塌地非你不可的,当然也有你爱他爱的感天动地奋不顾身的。每天有各种形形色色的人与你擦肩而过,但是只有一个人,会跟你相熟,相知,相伴到老。而更有可能的是,这个人并不是那个你最爱的人。
求之不得是人生常态。李宗盛曾在歌里唱到“想得却不可得,你奈人生何”。而正是因为种种遗憾,才组成了你完整的人生。
我和L小姐相识是许多年前的事情了,仔细算算,大概已经有七八年之久。那年我刚升高二,先是报了理科班,上了几天课发现课程实在晦涩难懂,每天睡觉度日,男女比例又失衡的厉害,于是抱着“文科题即便不会做还可以编几句,而且就算拉下课程,也能背一背”的心态让老爸把我转到了文科班。L小姐便是我文科班同班同学。
有一天我同校的表妹问我:“你们班有没有一个叫L小姐的啊?”,初到这个班的时候我和她并不相熟,便问表妹:“好像有这么一人,怎么了?”,“没事,她是我高一室友,听说和你一个班,我就问问”。就这样,加深了一些L小姐在我心里的印象。后来过了一阵才发现,原来她就坐在我左手边后面。
刚开始上课的时候正好时值七月,北方的夏天特别干燥,天热的像是发了狂,太阳刚一出来,地上就像是着了火,一些似云非云,似雾非雾的灰气,低低的漂浮在空中,憋的人喘不过气来。天花板上挂的电风扇像发了病一样慢悠悠的晃着,时不时的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整个教室都弥漫着一股昏昏欲睡的气息。而我恰好就坐在靠墙的位置上,最后的一丝清凉也和我隔“过道”而望,自然也逃脱不了“夏困”向我伸开魔爪。于是我经常趴在课桌上“摇头晃脑、神游太虚”,但是没想到我的同桌,也被“夏困”所烦恼,所以我们俩常常在睡到半途中被老师一声大喝震醒,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起笔,翻开书,正襟危坐、面面相觑。
后来为了应对这种情况,商量好把八节课分成两份,他“睡”一份,我“睡”一份,这样由另外一个人盯着老师,一旦接近,立马叫醒另外一个人。然后情况并没有得到改善,第二天我们俩依然在上课时同时睡着,被老师叫起来罚站。而这时候,我就看到L小姐就在后面窃窃偷笑。
那个时候我和L小姐还没有在一起,当时L小姐喜欢他同桌一个叫C的男生,男生C长得白净帅气,像刚出道的马天宇,染着麦穗一般的金色头发,成了高中单调生活里的风景线。不过C是学校里有名的小痞子,经常旷课去校外打牌上网,就只剩L小姐一个人在座位上。后来C的行为越发猖獗,顶撞老师,并且拿学费去赌博,很快便被学校劝退,自此,L小姐的单恋算是告一段落,无疾而终。
后来我们一起上复习班,一起去操场吹风,在上自习的时候在学校里晒月亮,在失恋的时候约她出来谈心聊天。我们认识了很久,也做了很久的朋友。L小姐烙在我脑海里的,有两个画面,一是我失恋的时候,我们一起坐在学校超市的后面的台阶上,我把头埋进膝盖中间,眼泪落在眼睛片上,眼前升起一滩氤氲之气。我坐在那里哽咽着,L小姐坐在我旁边一声不吭。过了一会儿,我渐渐抬起头,十月份的晚风,吹的人凉凉的。
另外一个画面,是在我第一次吻她的那一天。那天依稀记得是大年初二,是我追她的第二年。那天我们约好出来看电影,北方的冬天已经渐渐有些回暖,街角卖烤红薯的炉子飘散着诱人的白气儿,让人看着就暖和许多。我们漫无目的地走在市中心的大街上,脚下踩着的积雪发出“吱”“吱”的声音,好像只是专心于走路而不是要赶着去看电影一般。
“为什么找我看恐怖电影啊?”我随便找了个话题打开我们之间的沉默。
她没好气的回我:“想看呗,找你看电影还需要理由?”
她总是这样说话直来直去的,我常常戏说她不会“讲话”
于是我继续说道:“你们女生平时看恐怖电影,看到恐怖的地方不都是捂着眼的吗,害怕看还爱看。”
“那总比你怕的不敢看要好吧”,她一句话直接呛得我无话可说。
于是这一路上再说了什么我不记得,只记得坐着电梯上了六楼,看了一部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中国式恐怖片。
电影院里,我们接吻了,在近乎包场的环境下,在电影即将结束前的半个小时,我终于战胜了心里怂包的一面,心里想着:“马上就要大学毕业了,再不拼一次以后大家天各一方,后悔都来不及,大不了就算挨一巴掌也算了了个心愿”。于是我的手迅速绕过她背后,搭在了她另外一侧的肩膀上。
没有反抗,这倒让我有些惊讶,不过没有多想,只是顺势把她的头靠在我肩膀上。闻着她发香,看着屏幕上粗制滥造的电影,我的内心突然特别的平静,眼前演的什么电影已经不重要了,觉得就这样安静的坐着,任由时间从身边一分一秒的流逝而过,也是极好的。
但是男人不安的心总是要作祟的,我作势要低下头吻她,她扭过头去
说道:“不行”
“不行吗……为什么?”
“那就一次”她像蚊子一般呢喃
“什么?”声音太小,我实在没听清楚
“就一次”。
“再说一次,我...我没听清楚”
“我说,只能一次”她一字一顿的说道
我真为自己的不解风情感到羞耻呀……
我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即使在几年后的今天,我仍不知道。
后来我们没在一起多久便分了手。大学毕业后,我们选择去了不同的城市,我们都知道没办法说服对方,于是和平分手。我想,再深的感情,也敌不过缘分的交错,就像是努力拍摄了一部前期准备许久的电影,结果却因为种种原因,不得不烂尾。其实我明知我们不可能在一起太久,但还是选择了在一起。我想她也明白这一点。
因为我曾经说过“有关两个人,什么才算有结果?能在一起就是结果”。她表示赞同。
我曾看到一句话特别认同,是这样讲的,“和有情人做快乐事,不问是劫是缘。”
后来我在闹市街头,也遇到各种各样的人,她们有的人似你的眉眼,有的似你说话的方式,似你偏爱的喜好,但是始终,她们都没有一张像你一样的脸。时光匆匆,我再没有见过你,我只是拼凑出了一副模糊的剪影。
我们一生中,会爱过很多人,也会被很多人爱。然而除了命运,没有人能够把两个人的人生紧紧缠绕在一起。我们都有各自的起点,一生奔波,都是为了赶往不同的终点。在人生的旅途中,能有一个人陪你走过一段路程已是不易,就不该再奢求什么,在对方的轨迹即将离你远去的时候,不该有怨恨,而要好好道别。L小姐,愿你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永远熠熠生辉。
最后分享一段话给大家:
如果每个人都是一颗小星球,逝去的亲友就是身边的暗物质。我愿能再见你,我知我再见不到你。但你的引力仍在。我感激我们的光锥曾彼此重叠,而你永远改变了我的星轨。纵使再不能相见,你仍是我所在的星系未曾分崩离析的原因,是我宇宙之网的永恒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