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当“爸爸”
“德善啊，爸爸我，也不是一生下来就是爸爸。”
“爸爸也是头一次当爸爸。“
“所以，我女儿稍微，体谅一下。”
——《请回答1988》
他，不喜欢爸爸。
无他，只因觉得爸爸无能。
这么想，因为各种坏习惯：抽烟、喝酒、赌博········
直至他长大，和爸爸一样。
他是爸爸生的，自然最像爸爸，没有全部，至少也有一半。
一样的懒散。
一样的三分钟热度。
一样的爱赌。
······
其实，不管怎样。
爸爸都是爱他的。
他回忆，反思。
那一年，爸爸给他买了一只电动狗，很贵。
那一年，他吃不惯工地上一天三顿的白米饭，很干。
爸爸安排他去朋友家，早上喝稀粥，有时带他出去开小灶。
那一年，他考试不好，爸爸没有骂他，只是让他努力，下次加油。
那一年······
其实，爸爸已经努力给他最好的。
只是他，索取惯了。
觉得，理所应当。
经历一次破产。
他有点理解爸爸了。
一样的负债累累，只是他比爸爸的窟窿大多了。
“上帝为你关上一扇门的同时，为你打开一扇窗。”
看到这句话时，他笑了。
这样的上帝，怎么防小偷？
当你出门远行，你会让家门大敞？
其实，不是爸爸无能，只是爸爸无能为力，力不从心。
爸爸，已经在努力了。
他，或者爸爸，
都只是想让家里人好，
至少不用为物质发愁。
两个人一样，走错了方向。
上帝为你关上一扇门，那就试图去打开这扇门吧。
毕竟，窗户可能有防盗栏。
爸爸可能老了，没有想过去开门。
他跟爸爸一样走到关着的门前。
尝试，是挺难的。
他不清楚，自己是否有能力打开那扇门。
但至少，门已经松了。
日常静坐，他常想，要不要跟爸爸说一声对不起。
也许，他当“爸爸”，不一定比得上爸爸。
只是羞于表达。
是啊，
他也是头一次当人子，
正如爸爸也是头一次当爸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