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的悲歡並不相通
2020-04-04 本文已影响0人
薛定谔的叮当喵
出去古城裡面吃飯,鄰座好幾人熱火朝天地聊天,我默默聽著,到最後也不由得一笑。
不知道他們的前續話題是什麼,我坐下來的時候他們正說到「干娘」。其中一個男孩子,聽口音應該是嶺南人,說自己早先也有個干娘,我以為接下來要吐槽幾句自己的干娘,結果他說:「我的干娘是一棵樹」。
我在旁邊憋笑憋得好痛苦。
他接著說:「我們那裡都時興認樹做干娘的,一棵樹一般都有一到多個干兒子干女兒不等,每年逢年過節我們都要帶上好吃好喝的去拜一拜她。我的干娘是一棵桂花樹,有好幾百年歷史了。在樹裡資歷比較高,相應的想認她做干娘的干兒子干女兒也比較多。」
他憂傷地說:「後來我高中時候出了一次車禍,差點沒了,好在撿回來一條命。沒過多久,那棵桂花樹就死掉了,被雷劈中了。族裡有些老人說,閻王爺本來要收我的,結果我干媽好心腸,要一命換一命。」
「後來,每到年節的時候,別人都會興高采烈去供奉干娘,我和我異父異母的親兄弟們只能干看著,眼底心底流露出些許的羨慕與許多的心酸。」
少年好像真的低頭抹了抹淚。
我憋笑憋到臉紅到耳後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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