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罪8》
孪生罪简介:我,一个经常梦见脚掌处长个红痣的人格分裂女警察,毕业后同昔日男友康宁和同时犯罪心理研究室的多年同窗谭林森一卷入了若干场连环杀人案,但绕来绕去总离不开我的孪生妹妹。为什么她像变了个人似的,为什么我的梦里会出现奇奇怪怪的事情?无论真相多么扑朔迷离,我发誓要揭开谜底······
“李淳德死了······”最后,康宁做了这个“坏人”。
“·······”一瞬间,原来她也会因为那个男人露出伤心的表情,她呆若木鸡,嘴巴微微蠕动:“你说什么?”
我们告知她在李淳德的案子破除之后,如要还要领回尸体的话,随时可以来警察局,加上之前发现的那只脚掌,李淳德确实是一具完整的尸体,只不过面目全非。
从李淳德家里出来之后,我莫名觉得有些伤感,不知道他们夫妻之间究竟还有没有感情?柳曼不肯离婚真的只是担心公司破产吗?她还那么年轻,她真的没有想让丈夫回心转意的希望吗?
看了看表已经十点了,“想要进一步搞清楚李淳德的案子,就要想办法找到那个叫做小冉的女人!”刚上车,康宁便说。
“在李淳德的人际关系网里应该不难查到吧?”我问道。
“不容易,刚刚收到沈嘉的消息,到目前为止在李淳德认识的人里,还没有人见过小冉。”康宁说。
“既然李淳德都送她那么贵重而且意义深刻的佛珠了,这个叫做小冉的女人不应该只是他把玩的对象啊,就算是情妇,那也应该是一位高级情妇。”谭林森开始展开他犯罪心理的攻势。
“情妇还分高级和低级?你们这些男人真的是!”自从李家出来之后,我的情绪一直处于低糜的状态。
“从来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见过小冉·······”
“康宁,你在嘟囔什么?”我问道。
“我想知道从你们犯罪心理的角度来看,有没有这种情况,根本不存在小冉这个女人,这一切都是李淳德幻想出来的?”康宁一本正经的问道。
“哈哈哈。”
“你笑什么?”康宁羞赧道,毕竟这是我认识他以来他第一次还是朝非正常方向揣测,以往这都是我和阿木说出来,然后被他嘲讽的。
“从犯罪心理角度来看,当然是存在这个可能,但是如果柳曼知道自己一直以来都是在和一个 不存在的女人较量,你说她会不会疯掉啊?”我笑道。
“确实存在这个可能,但是根据李淳德平日里的正常程度来看,他应该不具备这方面的幻想症。”谭林森说着便详细解释道:“这种病症通常都是因为贫困或者是在感情上受挫,然后诱发心理产生非正常的扭曲,他们的神经中枢逐渐将这种幻想转化成现实,直到严重期便表现为自己认为自己幻想的东西就是真实的,这也算是大脑的自我保护机制吧,这也比整日里面的一个得不到的人而郁结而死强的多。”
“很明显,李淳德无论是金钱上还是长相上都处于中上等。”康宁说道。
“不过,他有一个最大的漏洞!”我猛地惊醒。
“什么?”康宁问。
“他······已婚!”我说“如果是一个只图他的金钱或者垂涎于李淳德隐英俊气质的女人来说应该不会在意这个,但是李淳德看上了一个正经女子呢?那个女人可以接受他的唯一条件便是他必须是单身,哪怕是离婚之后恢复单身?”
“李淳德和柳曼一样,不会轻易离婚的!”康宁说。
“没错。”谭林森道:“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李淳德便会愈发的想要得到那个女人,所以他幻想了一些列的事情?”
但是,这一切都是在李淳德被害了一个多星期之后的一天上午十点,我们一行三人在停靠在李家附近的一辆警车里揣测的结果,无论如何,我们不会放弃寻找小冉这个女人的······
驱车刚到警局,便听到梁羽的父母的声音。
“警察同志,我们家女儿的案子到底有没有眉目啊?我们家到底招谁惹谁了?破产也破了,女儿也没了,现在连找到凶手也这么难吗?”梁羽母亲快要崩溃了。
在案子上康宁吃苦耐劳的精神在受害者家属这里丝毫不能发挥作用,不单单是他不擅长应对这些人,最关键的一点是他会从这些死者家属的哀嚎中听到自己的无能。
好在阿木能帮衬着调解一下。
案子真的是要抓紧的,且不说梁羽的父母经常性的催促,单单是局长对这次系列案件的要求期限就已经足以使得我们这一行人卖命工作了。
“我们出发吧。”须臾,罗桢说道。
“罗科长你也去吗?”我诧异道,之前康宁明明说的与我和阿木同去。
“李淳德的案子牵涉到南沙寺的佛珠,也许我应该回避一下,在梁羽的案子上我尽量帮衬着。”
罗桢的话让我的感觉很不好,这就意味着康宁已经知道罗桢的回避事由,这是她的家事,她原本不必告诉康宁的,但是她······
我内心深处燃起了熊熊嫉妒的烈火。
在康宁从办公室走过来之后,我紧盯着副驾驶的位置,也许在那一刻副驾驶的意义已经不仅仅是副驾驶了。
“你不是晕车吗?坐前面。”康宁探头对我说道。
但是我打开后座的门,坐下没有说一句话,我不得不承认我还在生气,我对康宁在某些时候不知道拒绝其他人感觉到委屈。
到了型男型女那家迪厅之后,我们并没有随机找人问询,而是和上次一样,找到那个叫做汤尼的管理层,我总觉得上次我们还有些东西没有问到或者汤尼有意在掩盖着什么。
“警官,该说的我都说了,我们这会儿真的是挺忙的,腰部·······”和那些推搡的人一副嘴脸。
我有些不耐烦道:“问题不多,麻烦你配合。”
也许我注定不是那种高情商的主儿,工作和生活分不清,各种情绪很容易夹杂在一起,让我不堪一击。
“你知不知道梁羽生前有一个男朋友?”看他顺势坐下,我便开口问道。
“知道啊,还来过我们这里两次呢!”汤尼说。
“什么时候?”我有些吃惊。
“第一次好像是刚发现她在这里工作吧,那个时候那姑娘家里已经破产了,但是她那个小男友好像并没有因此和她拜拜,反而还让她停止这里工作,好像有要养她的意思。”汤尼脸上没有什么异样的表情,似乎想着赶紧完成任务赶紧走人似的。
“那第二次呢?”康宁紧跟着问道。
“第二次就有点惨了,这个只是我听说的,所以上次你们来我实在是想不起来了。”汤尼先将自己的责任撇的干干净净的。
“具体详情呢?”罗桢问道。
“我听说那次好像是梁羽和她那个男朋友约好了,但是那天梁羽不是出了点事儿嘛,没想到那件事还没来得及压下去便被她男朋友知道了。”汤尼说道。
“你的意思是,梁羽被强暴的事情被余光知道了?”我确认问道。
“那男的叫余光啊?”汤尼问道,“他当然知道,他来了嘛。”
“最后一个问题,梁羽平日里接客的名单能提供一份吗?”我问道。
“可以,而且这些人好像都是上面介绍来的,具体是谁我就不知道了,我在这里也就是一个打工的。”
从汤尼那里离开之后,我久久不能平静,也许他说的大部分话都是真的······
“你在想什么?”
透过后视镜,我看到康宁正朝那里看着问我。
“也许梁羽的死和余光没有关系,余光和梁羽分手的原因并不是之前推测来的梁家破产,而是自己爱女人被人玷污却一点也不自知。”我说道。
“你是说梁羽被人强暴这件事情,余光是可以原谅的?”须臾,罗桢问我。
“我不知道,也许吧,但是最终摧毁余光决定和这个女人就此说再见的一定死梁羽拒绝离开性男性女那个场合。”我说。
尽管将我的想法表达出来,而且对梁羽的生前点滴也更加清晰了,但是并没有什么让我们一行人值得庆贺的地方。
毕竟如果余光不是凶手,那么凶手是谁?案子愈发扑朔迷离。
回到局里,康宁将那份从汤尼那里得到了一些和梁羽发生过肢体接触的男人及其简单介绍的名单递给了沈嘉,分分钟这些人物的详细信息以及各自的关系网便全部被都搜罗出来。
但是即便是这样,也依旧不知道汤尼口中的那个上面的人究竟是谁?
“这个人的频率最高啊!”罗桢指着上面的一个叫做贾宋的男人说道,我走了过去发现这个人前前后后选了梁羽十二次。
他们之间是不是只是逢场作戏,究竟有没有发生你情我愿的性关系,我不知道,但是这个人确实是值得调查的。
“沈嘉,贾宋这个人的联系方式还有家庭、工作地址都发给我。”罗桢说。
“你不是现在就去吧?”康宁问道。
“可不就是现在去,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同时积下这么多棘手的案子。”罗桢说道。
“我同你一块去。”康宁说。
梁羽的案子本来就是康宁主抓的,罗桢说白了就是在帮他,所以康宁自然有非要去不可的责任,但是我就是看不过去。
“我约了林闽江,去了解一些关于余光的事情。”我说道。
康宁自然是准了,我确实是约了闽江,但是只是顺带了解一点关于余光的事儿,最重要是我天天看着罗桢和康宁在一块,我快要疯了。
我不知道我怎么会同意这么虐心的工作,虽然康宁只是我的前男友,但是我心心念念的想着他能够将我挽回,但是他那边就是不采取任何行动,似乎是在对我分手时不留情面的惩罚。
“你终于有时间见我了,我的大姐!”在闽江公司附近的一个咖啡厅里,刚坐下,她便抱怨道。
“有康宁那个变态、阿木那个工作狂在,我怎么可能有时间休息?”我百无聊赖的吐槽着。
“对了,听阿木说你那边出现了一个情敌?”闽江试探问我。
“别提了,是另一个工作狂,而且情商很高,很快康宁便会沦她的下酒菜。”我无奈道。
“怎么?你过去工作好几天了,和康宁还没有一点进展?”闽江质疑道。
我刚要抱怨,便透过落地窗看到对面面包店里的余光,“你看那是余光吗?”我试图确认问道。
“是他没错了,他每天这个时候下班都会去公司楼下的面包房里买不少面包回去,看样子是两人份的。”
闽江的话让你我有些吃惊,难道他又有了新的女朋友?
时间过的太快,不知不觉间天都要黑了,我顾不及康宁和罗桢那边有没有获得什么线索,我只想知道他们之间究竟有没有同事和上下级之外的别的情愫产生?
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发现门是虚掩着的,我瞬间竖起了浑身的汗毛,早上离开的时候我记得很清楚我是锁了门的,但是·······
“回来啦!”门突然开了。
也许吃惊大于惊吓,“墨羽?”我朝里面看了看,发现徐奕好像并不在家了。
“别看了,就我自己,我问徐奕要的钥匙。”
面对她这么轻声轻语的对我说话,我忽然间有一种想哭的感觉,父母离开人世之后,和我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便只有徐奕和墨羽。
“快进来,你吃饭了吗?”我说着尝试着从冰箱里找东西出来,却发现早已经空了。
“我不吃,我同你说件事就走。”墨羽开口道。
“啊?”
其实,即便是她想要留下来,这一晚上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和她相处,我们这对孪生姐妹已经在人世间活了二十五年了,但是好像从来都没有单独待在一起过。
“不要再查案子了。”
“什么?”我有些懵,甚至怀疑自己的听力,我不知道的我继续查案是会给我带来什么人身危险,还是对她有什么不利之处。
“你听到了,对吧。”她说着将手搭在我的肩头。
“你·······说的是什么案子?”我吞吞吐吐道,我脑袋里是一团浆糊,我既不知道她说这话的原因,也不知道她说这话将来会意味着什么,但是我知道这是我对不住的亲妹妹第一次来求我。
如果当年家里送走的那个女孩子是我,那么后来考上人民警察大学的女孩儿就是她,如今在犯罪心理查案子的也是她,但是我不知道我会不会走着她现在走的路?
她点头微微一笑,虽然这个笑容我每天晨起的时候对着镜子看过了无数遍,但是眼前的这个笑容是她的。
她离开了,留给我一堆疑问。
一整晚,我在床上翻来覆去,隔天拖着疲倦的熊猫眼也不知道凌晨是如何入睡的。
“有人来认尸了,可能是五月八号那个孩子在街边发现的无指纹黑色塑料袋里的那只脚掌。”在刷牙的间隙,我接到了康宁的来电。
赶到局里的时候我已经将昨晚墨羽叮嘱我的事情暂时忘却,总觉得跟一场梦似的。
“什么情况?”我径直走到康宁的办公室。
“虽然五月八号的那具尸体没有找到,但是我们保存了那块脚掌的血液DNA,已经和认尸的人进行比对了,法医那边还在进行中。”康宁说。
须臾,谭林森没有敲门便直接进来,急促的脚步声好像即刻就要将结果爆出来:“确定了,是父子关系。”
我呆了一会儿,“是死者的父亲来了?”便问道。
“死者父母亲都来了。”谭林森说道。
一瞬间,我的脑海里充斥着前几天见到梁羽父母悲嚎的场景,年龄越大我越看不了亲人间生离死别的悲痛,好在上次有谭林森(阿木)在,我不至于太失态。
从康宁那里我了解道,死者名叫高峰,是一个修理厂里的工人,已婚,只是近几年和妻子的感情很僵,但是下面有一个六岁的儿子孩子上学,为了不给孩子什么精神压力,索性将婚姻再继续维持着。
“又是一段皮笑肉不笑的婚姻。”我低语道。
“又?”康宁问。
“我只是想到了先前李淳德和他太太柳曼,虽然原因不一样,悲剧感如出一辙·······”
原本我还想继续感慨,“等一下!”我被康宁打断。
“怎么了?”
“悲剧感如出一辙?”康宁加快了语速,似乎很激动的样子,“据调查,这个叫做高峰的男人虽然和妻子没有离婚,但是在外面也有一个女人,只是这个还没调查出来这个女人究竟是谁。”
“又是小三!?”我无力吐槽道,没明白康宁究竟为什么激动。
“你不觉得两起可以作为连环案处理的案子,他们被害的理由有些类似吗?”康宁提示我。
“·······你是说被害人都是明明有家室,但是还在外面乱搞?”我问。
看到康宁带有些许质疑的点头,我的脑袋里乱乱的,我不知道这个推断究竟是不是正确。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