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州茶资源:静读时光|品茗遵义

2018-09-26  本文已影响0人  悠悠曲中曲

  茶者,南方之嘉木也。

  这种嘉木,本是树上的一片叶子,有春华而无秋实。在生命中最美好的季节,脱离母体,在人类的手指间,在天地的水火间,她的生命,完成了从枯萎,到重生,到再次绽放的绝美过程。

  一百多万年前的那颗茶籽化石,足以证实贵州是茶的故乡。

  低纬度、高海拔、寡日照、多云雾、无污染,且土壤中富各种微量物质……天地精华,自然造化,贵州宜茶,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早在一千多年前,茶圣陆羽遍访佳茗山泉,写就了划时代的《茶经》。他在《茶之出》中对黔茶赞赏有加:“茶生思州、播州、费州、夷州……往往得之,其味极佳”。

  如同那个时代的书法艺术,伟大的唐代,首先需要的是法度。陆羽是严谨的学者,《茶经》中所录各大产区的茶,都要亲自烹煮,反复对比、回味,最终得出权威的评价。

  整部《茶经》,洋洋洒洒七千余字,得“其味极佳”评价者,唯有黔茶。

  北宋大文豪黄庭坚因言获罪,贬官黔中。那年,春色正浓,春茶正香。黄大人品尝之余,赞不绝口,挥毫写下贵州最早的茶诗《阮郎归》:“黔中桃李可寻芳,摘茶人自忙……都濡春味长。”

  有了陆羽、黄庭坚二位大师的铺垫和引荐,遵义茶以及遵义茶文化,开始隆重上路。

  千百年来,沧海桑田,茶香如故,记忆如初。

  抗战期间,国民政府在湄潭建立中央实验茶场,张天福、刘淦芝、李联标、徐国桢、叶知水等大师级茶人集聚于此。他们培育的“龙井茶”、绿茶、红茶,沿着崎岖的史迪威公路出口到东南亚,换来抗战急需的枪支弹药。

  这个满是家国情怀的茶场,无意间却推开了中国现代制茶工业的大门。

  西迁湄潭的浙大,也在苏步青等科学巨匠的带领下,成立了“湄江吟社”,他们聚会品茗、著诗言志、感悟时事,陶冶情操,与刘淦芝等茶人“一唱一和”,湄江一曲解乡愁。

  后来,陈宗懋等许多茶学专家,都是怀着“朝圣”的心情到遵义茶区考察。因为这里,不仅是文军长征的终点,更是一代茶叶大师开创茶叶事业的起点。

  数十年过去了,春风又绿湄江岸。如今,遵义茶的范围早已不再局限于湄江边的象山以及湄潭县。放眼黔北大地,数百万亩茶园碧浪翻滚、装点青山。曲径通幽的公路,密密如毛细血管,快乐地伸向茶海深处,引领出茶乡人的新鲜生活。

  一片片鲜嫩的绿叶,一垅垅浓得化不开的绿意,托起了茶乡人增收致富的大产业。

  一大批国家级、省级龙头企业的入驻,使遵义茶产业化水平迅速提高,品牌效应日益彰显。在公共品牌与龙头企业品牌的共同打造下,湄潭翠芽、遵义红茶、凤冈锌硒茶、正安白茶、黔北仡佬茶、余庆苦丁茶、习水大树茶……吐芳斗艳,沁人心脾。

  在物质形态方面,遵义茶已经形成了完整而丰富的产品体系。中国六大类茶叶中的绿茶、红茶、白茶、黑茶、青茶和黄茶,实现全覆盖,既内销,又出口;既有高端的名优茶,也有中低端的大宗茶。在精深加工方面,开发出茶多酚、茶氨酸、茶多糖、茶籽油等一系列衍生产品,茶叶产品的综合开发和深度开发实现良性循环。

  在茶乡人手里,茶叶这种绿色的精灵,被如同魔方般变成了一项关联度极高的产业。时至今日,谁也说不清这项产业到底属于一产 ,二产,还是三产?因为茶产业已经与地方的农业产业化、工业化、城市化和信息化深度契合。

  湄潭就是典型的例子。

  城内,大大小小的茶馆、茶铺,将小城笼在茶香里。城郊,一个绿色食品工业园区,都围绕茶叶等优质农产品做文章。城外,层层叠叠的茶山,又将城市围在怀抱里……湄潭,就是一座为茶而生的城市。

  那幅“茶海婚礼”特别令人感动:湄潭茶海、碧天绿浪,一支迎亲的车队由远而近、吹吹打打而来,清一色茶乡人自己的轿车。新郎轻轻一吻,新娘脸上荡漾起幸福迷人的笑容。

  此时,撩人的唢呐把茶乡人的心音表达得淋漓尽致。

  不同于很多茶区,遵义茶文化的美学概念,也许更为自然,勿需雕饰。田园牧歌式的茶园,犹如梦幻中的佳人,越来越成为现代人疲惫心灵的皈依处。

  春风百里,只为茶香一缕。

  来遵义品茗,品的是天地人和,品的是美丽乡愁,品的是时代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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