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来我就想写的…
很久以来我就想写的…
好久以来就想给您写首诗,
以前我曾即兴涂鸦过诗文N篇,
但特写给您的诗文终无从落笔,
不知道该怎么起头,
不知道该如何收尾,
不知道该写点什么?
不知道,
不知道,
不知道……
今夜我还是决定动笔了,
哪怕这又是一篇涂鸦,
你看不到了,
也听不到了,
永远……
永远……
永远……
这是含着泪叠的呼唤,
这是发往天国的微信。
Wifi载着我的爱和哀而去……
站在奈何桥的桥头,
滴血的叩拜叩拜。
那些擦肩而逝的星辰,
那是液化了的星光,
星光和月光在以液态显现。
拽住您的衣角,
我的记忆模糊。
那是泪叠湿浸模糊的,
模糊中呈清晰。
且模糊……
又清晰……
拽住您的衣角,
读懂了您与岁月的搏弈。
苦涩甘琼的人生长河里,
那盏风雨飘摇中的航灯。
拽住您的衣角,
步雪履穿的1960年。
庚子年二月二“龙抬头”的日子,
捧着您怀揣着从百货大楼买的“跳棋”。
沉甸甸的十岁生日礼物呵,
镌刻在年轮上的惊喜印痕。
拽着您的衣角,
岁月穿越到当年的“大串联”,
身无分文的我在北京写信,
您找y老师借了五块钱,
弟弟到进宝街邮局“电汇”,
邮费却要一块一,
弟弟不知在哪弄到一毛钱,
北京“铁二小”接待站,
我收到了您电汇的四块钱,
久旱久旱浇甘霖的感觉。
拽住您的衣角,
1968年12月2日下放的日子,
北风吹的早晨体育场天凛冽寒,
您摘下带着体温的围巾,
围在我的脖子上,
车队在泣涕声中开动,
我萎缩在军车里,
泪眼婆娑地瞅着您泪泣,
直到不见了您那不堪重负的背影。
那一天还是我最亲爱的外祖父,
出殡滿月的日子,
岁月打脸将悲哀演算成N次方。
拽住您的衣角,
我渐读懂了世事,
学会了规矩和方圆,
您扬起淳正的家风荫庇着后辈。
拽住您的衣角,
您有很多说不出,
不能说的苦衷,
那些沦桑往事,
都随历史风尘,
一同湮灭……
拽住您的衣角,
一辈子不愿松手,
世间万物终归自然,
无奈地无奈的松手了……
央求你呀,下辈子我们还是母子,
央求你呀,下下辈子你还是我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