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静静的顿河》（十六），哥萨克已经觉得自己不怎么光荣了！？

新来的“铁匠”施托克曼，颇有吸引力，每天晚上工余时间总有一批人在他的家里聚会，先是吹吹牛，打打扑克，每每他总有本事神不知鬼不觉的拿出一些涅克拉索夫类等的小书，供大家看一看、念一念，大家都觉得挺有意思的。一段时间后，一本《顿河哥萨克简史》隆重登场。念过这本书几遍后，“铁匠”总是用锐利的眼光扫在场的人一眼，等候大家的反应。

来这里聚会的所谓“大家”有贺里散福、磨坊的“杰克”、已经失业三个月的尖舌头达维德卡、机器师伊万·阿列克塞耶维奇·科特里亚洛夫、皮匠非里卡、米沙·柯晒沃依等工人、贫下中农和无业游民。身份有哥萨克的，也有一直被哥萨克们看不起的“庄稼佬”。也有自视不凡曾到过彼得堡皇宫当差为皇上站岗巡逻的哥萨克卫兵，如老哥萨克贺里散福等。

现在，这本《顿河哥萨克简史》将哥萨克讲的怪可怜的，说他们是皇权的走狗或鹰犬。引起在场的各位激烈的争吵和震动。

贺里散福根据自身的经历觉得该书讲得不错，有道理啊！

机器师伊万暂时却觉得该书是对哥萨克的侮辱，岂有此理！

有人骂安心干农活的是愚蠢的“庄稼佬”；

最后，甚至有人骂起了乡长、村长、警察局长、财主莫霍夫和头等富户柯尔叔诺夫。

只有一个人阴阴的笑，他就是“铁匠”施托克曼。

看官，上述这些书，这样的聚会，发这样的牢骚，讲这些话，在沙皇统治时期，是否是在看禁书？是否是在违法集会？是否是在妄议中央？

又有谁有能力润物细无声地、谆谆善诱地、一丝不苟地促成这样的读书会、“争吵”会？提高“大家”的觉悟？

高僧的普渡？教士的布道？非也？那是谁……？

最后，由贺里散福忆述在彼得堡巡逻时上了一群大学生的当，收了一张大学生称为“这是你先父”的相片，并收了那些大学生递过来的十个卢布的通行费允许他们游行，十个卢布买了酒喝，并在宿舍恭恭敬敬供奉这张“先父”的照片。后来虽然给连长臭骂了一顿，也没受什么处分。哈哈！原来这张相片的人是德国人，叫卡尔什么的……。

“是卡尔·马克思吗？”施托克曼脸上露着笑，提醒贺里散福。

“哦，哦！……就是他，就是卡尔·马克思……”贺里散福高兴起来。

看来，这个“铁匠”已经渐入佳境了。

原著这样写到：

“在斜眼卢凯什卡家的小屋子里，经过长期的筛选和挑拣，形成了一个由十个哥萨克组成的核心团体。施托克曼是这个团体的灵魂，他顽强地朝着只有他清楚的目标前进。他像小虫钻大树一样，一点一点地给他们灌输一些简单易懂的概念和观点。使他们对现有的制度产生憎恶和仇恨。起初他也遇到不信任，就像碰上了冷冰冰的钢铁，但是他不退缩，而是一点一点地钻透了……”

那么，主角格里高力和一个几代人都颇有名望的哥萨克家族、同时又是较为富裕的自耕农——麦列霍夫家，是否属于那些“冷冰冰的钢铁”？

故事正在展开的阶段。

附注：

哥萨克是一群生活在东欧大草原（乌克兰、俄罗斯南部）的游牧社群，是俄罗斯和乌克兰民族内部具有独特历史和文化的一个地方性集团。在历史上以骁勇善战和精湛的骑术著称，并且是支撑俄罗斯帝国于17世纪向东方和南方扩张的主要力量。现多分布在顿河、捷列克河和库班河流域等地。属欧罗巴人种东欧类型。使用俄罗斯语南部方言，属印欧语系斯拉夫语族。15世纪，哥萨克指在第聂伯地区形成的半独立的鞑靼族，亦指从波兰、立陶宛和莫斯科等公国逃亡到第聂伯河和顿河地区的游牧民，他们建立了自治的村社。在16世纪，哥萨克有6大群：扎波罗热群（主要在第聂伯河以西、顿河群、格雷班在高加索）、叶克群（在乌拉河中游）、窝瓦河群和第聂伯河群。

——2023.11.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