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丹出轨门:我辈心思思,有甚于闺乐者
我好像长久没写东西了。
我是说......
自觉混吃等死了许久。
林丹新闻一出,
同袍谓:“何不写一篇感想?”
作何感想?
我唯一的感想是没感想。
一切都套路了。
男人出轨的婚姻便是灾难么?同志你在逗我。
真正灾难的婚姻是这样的:“我们都很爱自己的孩子,都没有外遇,对家庭都很负责,只是没有交流。夫妻生活也很少。”这还是中国式的完满婚姻了。是决然不可以离婚的。
大凡有所嫉妒,有所盼望,有所欲念,有所决裂……都起码还有一丝活气儿。
为何去抱一具肉体……她活着啊。如树林里日光倾下,如秋天树叶凋落……这是真实的。
我们可能选择一个糟糕透顶的情人,一段明摆着赔本的买卖,因为这里面有一丝活气儿,这眼光肌体流汗律动是真的。这一呼一吸一眨眼是真的。
这也便是中国的关系了。中国式的关系里,大凡是带着一丝血痕的底色的。
讲个故事吧,
我也就是个说故事的人......
我们每个人生下来的时候,其实都是有翅膀的。
只是我们眼目所见,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只是用双足行走,翅膀软趴趴地耷拉在肩旁。
他们告诉我,人类的翅膀只是装饰物,是不能够飞的。
空气里常年飘着若有若无的鸦片香气。人们脸上带着一丝近乎迟钝的善良。
“我不会飞,我知道。”
红是一个刚出生的孩子,所有刚出生的孩子都觉得自己会飞。
飘上天空,跌落下来,翅膀碎裂。
然后家长含着泪将他们从悬崖底捡回来,那泪倒也是喜悦的,将身体拼接起来,从此那翅膀耷拉,成了个完整的人。
野性的犊子只是粗糙模子。
那些跌碎过的,不敢去飞的,才就此具有了人的资格。
红是个摔不怕的野犊子。
每一年月亮最亮最大的夜晚,家人都需要割断他的翅膀,来避免他再次爬上山岗。
那翅膀需要用一年的时间生长起来,然后迅速再次割断。
循环七年,他心里知道自己会飞,但那样的疼痛太过于强烈。
终于,一阵微妙的虚弱笼罩着他,他想着:不值得如此用力。
再次生长的翅膀耷拉着的。他成为了人。
笔者也曾年少,也曾梦想长安打马仗剑走天涯过,然而作为一个人,总是低垂眉眼地捧出心而不自知,所以对于那谁出轨也好,那谁原谅也好,都还比较能理解,终归是别人家的事,终归是关我屁事,终归……
大抵是记得,年轻几年的时候,我也曾长夜长路,挽着某人的手,像两个相互依偎的逗号。一个是路人甲,一个是路人乙,在一条陌生的街道里,说起爱。
“我对生活……其实是无所求的。”我说。换个角度,这其实是逃避者的人生观,逃跑,躲避,无所事事。
“你现在想求得我。”他客观地像是叙述事实,仿佛只是为了我们彼此看见。
“你知道何时我确认我爱你么?当我看你的时候,你短暂离开,我就觉得非常的寂寞。”
你看,现在你在和我说话,但只要一停顿,我就像被抛在黑漆漆的路上一样。
爱会让我溶去硬壳,感官放大一万倍,我能感受到这寂寞,语言抵达之前空气里的寂寞,空气中漫长的空虚,一阵风都像电流一样烧灼着我。
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好过。可是我怕极了,此刻没有将来,也没有过去,此刻就充斥着一切。这爱需要我成为一个很好的人,一个我想象不到有那么好的人。
——没有对方的时刻,我会翻来覆去地试图联系他,每一句又都不是我真正想说的。
“我现在走在街上,天气很暖穿裙子的人很多,我也想买一条不知道漂不漂亮。”把短信打完,看了一会儿,再按着回车键,一个字一个字的删除。
“啊今天的天气真的超好!我开心死了继续玩了啊!”手指在发送键上悬空了半天,然后直接按了关机键。在路上一直向前低头走路,冷着面孔哪也不看。手机回到那只沉寂无声的手提包里。
然后再开机,这段路的砖头数是单数就不发送,双数就发送。单数,还是发了:“我在学着对你少放一些心思。更多关心自己。你也不用觉得有责任,我也是天然的对什么都多情。”
其实这些话想来都是:“看我,看见我。“人的情爱不是道理而是一件现象。几年之后,我不也不是那么喜欢人,但倒还记得爱是件冒着傻气的事情。
看客的心态只有两种:
要么借着别人的壳子输出自己的价值观;
要么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真让他上阵没几个不踊跃报名的。
……
我其实并不知道林的事是怎么回事。
问题就是:
我不会爱,也不好拿我的观念去劝勉世人。
我已经是现实事故的社会人了。
好像我心曾经不需要被照耀,它自己就是光源,但而今已硬成陨石。
爱情就是一件臭不要脸的事情。
就是一件找个人一起臭不要脸的事情。
你们说,要我爱得体面,爱的潇洒,爱的有模有样,爱到还能争取自己的利益。
但是其实,我就只是我自己,代表不了女性,也不想让我男人出去代表男性,一个两性相处应以何种尺度的事情,我大体上并不想往自己身上套。
例如,如果我裙子比膝盖长10cm叫保守,比膝盖短10cm叫婊子,在膝盖上3cm才叫职业女性……那么膝盖上4cm怎么办……这命题其实和我并没有什么关系。
一个男人,抱着个女人,在一个宾馆窗子前摸了几把,然后也睡了……我看不出这和是非、爱情、价值、家庭、人生等普世观念有什么关系。看这个新闻,什么也没看到。
他也就是发动了一次他的小马达而已。
我只看见一群人一拥而上,像抢夺骨头一样撕咬这个题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