陕西省在文字里相聚随笔散文

种子

2019-05-03  本文已影响3人  在昔
文|在昔

                            种子


“可不可以给我一个种子,妈妈!”

我在厨房里准备包饺子的肉馅,儿子过来说。

“要种子做什么?”我头也不抬,用筷子顺着一个方向使劲搅拌着肉馅。

“我们老师让的,我要让种子发芽,然后长出叶子。”看他不像是说着玩的,小时候我们经常做的事情,对他们来说更像是一个需要完成的任务。

“去找奶奶吧!她会给你种子。”儿子转身去找奶奶,“奶奶!我需要一颗种子。”母亲听了好几次没有听懂,“就是豆子或者其他什么籽都行,他要拿去种在土里。”母亲听了我的话恍然大悟。

她一边去找种子,一边说:“哎呀!原来是种子呀……来吧,帮奶奶把这两颗苦瓜籽种下吧!等它们长大后,让奶奶拿来泡水喝……”

院子里有一个见方的小花园,里面有父亲培育的菜苗,有一棵好几年的月季,还有一株死去枝干被父亲截掉重新长出来的葡萄秧。

“种在哪里好呢?”他围绕着花园走了一圈后,停在了一个角落里,一边用棍子在土里面戳,一边自言自语:“妈妈说了,一定要埋得浅一点……”

我在厨房的窗户前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看到他在种好的土地里插上了一根小木棍,“好聪明啊!”我在心里感叹着。

种完苦瓜他站在院子里喊奶奶,隔着玻璃母亲没有听清他说的话。

“他说啥?”母亲问我。

“他说,他不在的时候让你帮他给种子浇浇水。”母亲听了笑得合不拢嘴,我想,那两颗苦瓜种子也一定听见了。

种子

                            回家


小时候跟着母亲去外婆家,虽然离得不远,但是我知道这是母亲回娘家。那时不懂得回娘家的意义,虽然我现在回家也是回娘家,但是我不喜欢这个词儿。

每次母亲知晓我们要回家了,就会早早地打电话过来:“你们几点回来呀?稀饭我都烧好了,菜切好了,馍已经热到锅里了……”

可我们总有自己的计划。父亲像是已经提前预知了,他会说:“不要东买西买了,每次回来都是一大堆。”

我和姐计划去公园路,母亲果然一大早电话就来了,还是以往的那样:稀饭熬的然然的,知道我们要回去,蒸了一大锅的馍,让我们走时带着,“还有槐花麦饭啊!我都准备好了,你们赶快回来!”母亲最后补充道。

公园路我们取消了,我和姐一个去超市买菜,一个去水果摊买水果。时间就这样在慢慢的消逝着。

车子在山间的绿色里前进,豆豆在门前狂叫着,红色的大门敞开着,我们拎着东西挤进这个熟悉的院落,母亲在厨房里摘韭菜,我们叽叽喳喳的,外面的喧闹跟在我们的身后,在这个小院里开始沸腾起来。

母亲嗔怪着:“你看你们出个门艰难的,真是不容易。”

随着一阵锅碗瓢盆的交响曲,一家人坐在院子里,围着一张桌子吃起了母亲用爱做出来的早饭。

下午姐和姐夫带着父亲开车出去转了一圈,我和母亲在家里包饺子。今天适逢姐的结婚纪念日,就让他们出去“浪”——浪吧!“浪”这个字最近很流行,就像封闭了很久的情感,突然得到了宣泄,于是,就开心的去浪,去放松放松心情;浪这个字,适合所有出去,和蓝天白云,和田野美景拥抱的那些人。

瞧!多美好的一个字啊!

下午吃过饭,姐夫催促我们收拾妥当就准备回家了。母亲在旁边叹了一口气,“总是急匆匆地来,又匆匆地走。我想起了你外婆在世时,常说的那句话‘就跟拾酸枣一样的待个一会儿!’一眨眼的功夫,就和你外婆那时候一样了。”

我看看窗外,在院子里玩耍的儿子和外甥女,他们长得好快啊!一个及我的肩头;一个,很快就要超过我。

2019.5.3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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