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响集-讲述我的故事 (一)
生于1987年的我,转眼间已经三十三岁了。
一直对年龄无感,觉得自己好像没这么大,可是时间摆在这里!
好吧,在这2020年初全国疫情肆虐的日子里,我想,也是该静下心整理下思绪,回想下自己这三十多年来的人生经历吧。
这么多年,尤其是最近十年里,我经历了一场命运的转折,遇到了很多有意思的人和事,甚至带有些许神奇的经历,或许很多人一辈子也不会经历这些,有时在想,为什么是我?
或许,这一切,从出生之前,都已经设定好了吧。
『出生』
关于我的出生有点复杂,这得从父辈讲起。
我的父亲出生在河南东部地区(豫东),六七十年代的豫东地区相当贫穷,父亲年轻时候也是因为家里穷,很早就出来谋生。
先是投靠到洛阳姐夫家(我的姑父),后来年龄稍大经人介绍外出学了一身木匠的本事。
那个年代的中国还相当落后,有一门过硬的手艺还是相当吃香,自从学会了木工手艺,父亲便开始经常在外面给人家做家具,这样做了几年,后来就在豫西(河南西部)的一个村子里干活的时候,又经人介绍认识了我妈,后来就有了我。
父亲老家在豫东,母亲老家在豫西,中间隔着六七百里地,在八十年代初期,交通还不是太方便,当地婚姻一般都是方圆乡村就近结婚,像我父母这相隔几百里地的亲家也是比较少见。
可是命运总是难以预料,没想到三十多年后,作为他们的儿子,我竟然在更远的地方结了亲,这里是云南西北边陲,香格里拉,紧邻藏地,离河南老家五千里地。
我父母的结合跨越了一个省,我和藏族姑娘拉姆的结合,跨越了大半个中国。
我其实出生在父亲的老家,豫东地区。听我妈讲,出生大概十几天,他们就又抱着我回到了豫西,从此我爸爸也落户在了豫西。
当时正值酷夏,因为襁褓严实,热得我在客车里大哭小叫……
所以后来我其实是在豫西长大的,出生在豫东,长大在豫西,所以每当有人问我老家是哪里时?我都难以回答,不知道该说是豫东还是豫西,干脆只能说是河南。
河南老家。
没想到如今,我已经远远地远离了那片生养我的故土,真的是天意难料,或许也是注定。
我长大的那个豫西小村庄,有个霸气的名字,叫做万寿村。
据说是先有了万寿寺,然后才有万寿村。
村子开阔平整,方圆有沟壑,再远有山丘,总体属于半丘陵半平原地带。
我长大的那个老院子,也是外公外婆家的老院子,是那种进深特别长,好几家组成的长院落,厚实的土墙,青砖大瓦的房屋,院子里还套着四合院。
记得最特别的地方是院子中间是一棵大槐树,特别大,感觉至少有七八层楼房那么高,需要好几个人才能合围起来,树荫能遮大半个院子。
据说这棵古槐树是当年万寿寺的和尚亲手种的,可能是清朝或者明朝,算来也是有相当的年头了。
小时候记得有一次刚进院子,就看到树上的树洞里站着一只猫头鹰,圆溜溜的眼睛直直的看着我,看得我都有点害怕。那是第一次见这种鸟,后来上学在课本上才知道是猫头鹰。
老院子往东几十米远处,有一口古井,以前村东的人口吃水,就全靠这口井,井水甘甜,这口古井也不知道有多少年了,在我小时候都还经常来打水,后来在上面修了水塔,用上了自来水。
在我们村子里有个奇怪的传言,据说是从老一辈传下来的,大概就是说,以前有风水先生来看我们村子地形,说因为我们村子是住在鳖盖子上,所以村里不能盖二层楼,谁家盖二层楼谁家出事,而且还都是出人命,果不其然的,村里凡是有钱了盖二楼的几户人家,都出了人命,甚至有些还比较惨的那种。
种种迹象显示,我所长大的这个村子,还是隐藏了一些秘密的。
村外的古寺,据说以前还是比较鼎盛的,后来破四旧被推倒,县里收回土地直接改造成了一个集体农场,大概有五百亩地,寺庙遗址都早已没有踪迹。
不过近些年,大概2013年前后,随着国学热与传统文化的复苏,古寺又修复了起来,不过因为地处偏僻,香客太少,只是简单的修缮,成了一个乡村小庙的感觉。
我一直觉得,这个寺庙还有那棵老槐树以及那口古井,存在着某些隐秘的联系,不过我不太懂地理风水,也说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