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草集文艺天地散文特辑

童年时代眼里的姐姐们的爱情——还有多远(三十九)

2021-11-30  本文已影响0人  贞真润泽

      看到抖音上,老家的一个网红“玉霞与解放”,分享了他们三十多年前相亲的趣事,止不住开怀大笑,同时,这也勾起我对那个年代哥哥姐姐们相亲的记忆。

      比较清晰的记忆,至少有关于三个人的片段。第一个人是二姐。脑海里出现一个画面: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红头绳扎着冲天炮,还别着漂亮的发卡子,在堂屋门口偷偷往里瞧。屋里,红着脸的二姐坐在一边,一个青年男子坐在另一边,互相询问着对方的情况。询问的内容不知道是什么,但这个画面一直在记忆里。

    那时候,我应该是五六岁的样子。二姐,小名叫黑妮,肤色不白,齐眉的刘海,一头秀发乌黑发亮,长到及腰,编着两条辫儿搭在前面。二姐家,是小时候的我和弟弟们经常待的地方,因为奶奶去世时,小弟弟刚出生。农忙的时候,父母没空,又不放心我们自己在家,就让我带着两个弟弟在二姐家玩,饿了就在她家吃饭。伯父伯母对待我们是非常宽容。这也是我对他们情感深厚的重要原因吧。

      那时候,我就是比较爱臭美的小女孩,常常拿着家里的塑料布旧鞋底跟走街串巷的货郎换彩色头绳、发卡和糖豆,喜欢摆弄自己的头发,或歪辫或冲天,或松散或编织。那时候,我也有比较充足的时间来玩耍,因为我还小,因为父母还没有给我过多的活做,还因为大人们没有用过多的对女性的要求来限制我。

      第二个片段,就是关于琴姐的相亲。想起这个,不好意思地笑出声来。那个爬树的记忆特别清晰。因为她娘比较凶,她家的院门,我也很少进,不敢。琴姐长得比较秀气,在我的感觉中比较娇气,与其他姐姐们比着,更女人一些。

        记得,那个早晨,应该刚吃过早饭。听说琴姐家来了相亲对象,我就从小巷子里的她家墙外的那棵槐树爬上墙,看到院子里站着一位高高的很帅气的男孩子,俩人站在院子里在说话。我怕被他们看到,又悄悄地溜下来。其实,现在想想,我的担心是多余的,那小伙子哪敢随便到处瞅,小姑娘比较害羞,更不会去看有没有人在偷看。不过,琴姐与这个小伙子是成了,但她的结局是令人唏嘘的,三番两次成家再离,最终她以喝药自杀结束了生命,不久,她的女儿跳楼自杀。那样一个美好的女孩,与这样一个悲惨的结局,令人心痛。今天只叙事,不分析,改天好好写写这个姐姐,看看三代女人悲剧背后的渊源。

      第三个片段,是有关胖妮姐的。虽然叫胖妮,其实她并不胖,只是比较壮实有劲,干活是一把好手,风风火火。胖妮姐的相亲——第一次见面,我好像是错过了,印象里没有这个记忆。我喜欢跟着她们玩,她们的花样多。她原本不愿意带着我玩,但因为她母亲是我干娘,干娘的吩咐,她不敢不听。我就像她甩不掉的小尾巴,尽管经常被嫌弃,还是颠吧颠吧跟在她后面。无论是乞巧节还是去远处拔草,只要是在假期,基本少不了我。所以,她看似女汉子的背后隐藏着的少女的羞涩,我是尽览无余。

      记忆里,有好多个画面重叠,待我整理一下。在夏天的午后,太阳不那么毒的时候,一串自行车行驶在大路上,前面是几个大女孩,后面跟着我这个小不点,费劲却很兴奋地骑着带着大杠的自行车,穿着凉鞋的两只脚丫交替踩在踏板上,一路向东。

      走在前面的人负责观察着路边的庄稼地,看到草多的地方,就停下来,自行车停在地头,拿着一个空袋子开始拔草。我能感觉到她们的心思,前面的大姑娘们边走边互相嬉笑,打趣着对方。有一次,就那么偶然,我们走到了胖妮姐婆婆家庄稼地附近。不记得是谁喊的,说那边就是胖妮婆家的地,她看到那个人了。大家都很兴奋,但又极力压抑着嬉笑,偷偷地靠近。胖妮姐很羞涩地跑远了。其实,这段记忆我比较模糊,似乎是有一个青年在地里干活的影像,大家都藏在半高的玉米地里,视线朝着一个方向,然后,又在好奇心消退后,一下大笑着散开。

      视觉的影像,已经消退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如底片般影影绰绰的片段,但那种欢快的情绪却沉淀了下来,一直刻在记忆里。非常感谢玉霞和解放,因为他们而勾起的我的这段欢乐的记忆,似乎激活了我生命里的某些音符悦动起来,生命能量流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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