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悲观主义者的自白

2016-04-02  本文已影响48人  钟山烛照

2013年4月,我儿时的好友C因车祸去世。

现在是2016年4月2日,清明前两天。窗外刚下过雨,众鸟高歌,群树沉默。我从午睡中醒来,在晦暗的光线里挤出一个个汉字,宛如午夜时分在盥洗室的自言自语:

“工作找好了,无论如何,数月后我将开始工作,自己从宇宙中挤奶,滋养我自己。然后失眠、加班、焦虑,勾心斗角、厚颜无耻、不择手段,指望多偷一点点乳酪?多么无聊。

“我真的不需要一个女友,以后真正不组建一个家庭吗?许多人曾用言行向我表明,找个女友吧,有益于心理和生理。也许。然而,路遇一些青年情侣时心灵的悸动,面对一些美女一些美时欲望的勃发,叩问这具躯体里坠落而来的灵魂,我是因为太孤独吗是因为原始的欲望吗是因为身负的压力吗?解答难以获得。

“很多时候,我甚至有一种病态的幻想,假如我是个孤儿。没有父母,少了一分责任;没有亲戚,少去许多虚应;没有朋友,少了一些烦恼……同时,失去还算快乐的童年少年,失去那些欢乐时光与曾经还算真诚的往来,失去生命中的色彩……从来得到与失去,维持着均衡互换。其实细细想来,美好的东西有何意义?其实一路向西,孑然一身带着影子,走到哪里,倒在哪里,就这样埋下去,与被世界拥抱着死去,并无不同。何必介意。

“欢乐时光总会过去,旭日最终却是夕阳,美好变成骷髅粉末……诚然,即使宇宙终将归于热寂,存在的毕竟仅以其存在而伟大而不朽,我却总是沉于其中难以自拔。我并非不知曾经拥有即是幸福之类,思至于终点总觉悲从中来,因而也就不喜不悲了。”

人是一种多么顽强的生命,每每有绝境逢生的传说,似乎没有极限。我不知为何心里总有一口郁气难吐。作为一个底层小人物,也许是那句“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作为现代社会的一员,也许是一颗螺丝帽的不平。也许,这个词,大仲马在《基督山伯爵》里说,这个词是人生哲学的最后一个词。也许,谁知道呢,谁关心呢?

三年前C驾驶一辆摩托车,载着女友在公路上高速行驶,不知为何冲出跑道,撞上路边的防护栏,C当场气绝,女友轻伤。人是一种多么顽强的生命,却抵不过一点点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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