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老二,你悲伤过吗?
最近在追《请回答1998》,有一个片段,德善因为采访被告知举牌国家取消不能参加奥运会而成为导火索,当天刚好是姐姐生日,父母和往常一样并没有把她说过不和姐姐同一天过生日的话当回事,当蜡烛第二次点燃时,终于爆发……
女主哭着说母亲每次都把鸡腿给弟弟姐姐,荷包蛋也没有她的份,父亲每次都会给弟弟偷偷买冰激凌,其实这些也是她想要的……眼泪不自觉落了下来。
德善说就像这个世界上所有的老二一样。姐姐因为她是姐姐,弟弟因为他是弟弟,所以都得谦让着,但她以为自己崇高的牺牲精神父母是知道的,原来不是。
我也是家中老二,每当别人问我有没有哥哥姐姐时,我都很自豪的回答有哥哥和弟弟,询问者往往会说,你很幸福啊!
不可否认我是幸福的,因为是家里唯一的女儿,所以父母很是疼爱,但也曾有一段时间和母亲闹得很僵。
读初中的时候,正处于非常敏感的时候,性格也比较别扭,当时父母的一切希望都在哥哥身上,弟弟又因为年龄很小,自然备受母亲宠爱,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母亲的眼睛从来没有在我身上停留过,那时的自己是叛逆的。有一年大年三十,弟弟要穿母亲给我新买的秋衣,我不让穿,因为已经懂得男女有别,我说他穿我就不穿了,好不容易买一件衣服还让弟弟先穿过了才能给我,我很委屈,弟弟也不依不饶,当时母亲正在纳鞋底,可能觉得我不听话,转手就朝脸上一鞋底,弟弟如愿以偿得到新衣,我却心灰意冷,一手捂着火辣辣的脸,一边就跳下炕,去了隔壁自己的小屋子(家住北方,冬天都烧炕,我的小屋子只有夏天才会睡,冬天里面跟冰窖一样)我反锁了们,任谁敲也不开,门口传来母亲骂骂咧咧的声音,最终我就那样在冰冷的炕上,没有被褥,哭着睡着了,早上被父亲的敲门声叫醒,却意外发现炕是热的。父亲说,母亲怕我冷,晚上去烧了炕,我心想,哪又怎么样?我还是不会原谅她,我没有错,更过分的是她为什么要用鞋底打我的脸,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她……洗漱完毕看着镜子里肿着的半边脸和眼睛,更坚定了再也不要和母亲说一句话的决心。大年初一早饭很丰盛,母亲做了一桌好吃的,我一口都没有吃,自己拿了馒头和开水去了隔壁。。。。。那个年我过得很不开心,后悔自己是她的女儿,也一度想过要离家出走,可看看自己,又不知道要去哪里,好像除了家里再无其他地方可去……
我并没有像德善一样,第二天就和母亲和好,我们冷战了很久,一直到高三毕业都不甚亲密,新衣服大多都是小姨买好寄回来的,零花钱大多都是舅舅给的,我不像以前一样都给她上交,总会偷偷留一些。后来过生日时母亲也会刻意买礼物给我,想缓和我们之间的关系,可我却每次都不领情,所以导致关系一直很僵。
关系好转大概是我高二那一年,因为家里的一些事情,父亲一夜之间白了头,和我彻夜长谈,说母亲其实是爱我的,可是我的冷漠让她好多关心的话都说不出口。看着他满头白发突然觉得好心疼,决定修复和母亲的关系。
真正开始亲密是大学,我从不想家,一学期回一次还嫌多,但每次我回去父亲都会来接我,吃完饭和父母坐在一起,给他们讲学校的事情,他们每次都笑的比我还开心,我也逐渐成为父母的骄傲,听话懂事顾家,邻居也常会夸奖,性格也开始不那么别扭,母亲开始记得我的生日,就算我忘了她也会提前开始算,当天的电话肯定会准时来到,偶尔感冒也一下子就能听出来。到现在为止,如果不是想写这个话题,我都已经忘记这一段过去了,如今,我们兄妹感情很好,哥哥嫂子说最多的是吃好玩好照顾好自己,弟弟还会经常问我有没有钱花,和父母也是准时三天一个电话。
想起年少时光,当时的不理解一下子好像也释怀了,如今,弟弟还是母亲的宝贝,回家也是做的饭不想吃了母亲会随时另开小灶,衣服也不会自己洗,可以随意睡懒觉到自然醒……但现在就不会像以前那样介意,母亲为什么只对他好而不对我好了,正如德善所言,因为他是弟弟。
作为家中老二,如今的我是很幸福的老二,当成长到一定年龄,会突然明白父母的不容易,所以,也不该为自己是家中老二而悲伤,如德善一般,做母亲的好帮手,父亲的好朋友又有何不好呢?
青春期的悲伤难过总是很容易被放大,而父母在生活的压迫下也许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忽略了家中老二,正如德善的父亲所说,他们也是第一次为人父母,每个孩子的性格都不一样,所以有时候自然会有没有顾及到的地方,父母其实也在学着怎么做一个父母。所以,想要什么,可以坐下来告诉他们你的需求,虽然我还没有做到和父母是朋友,但还是希望读到这篇文章的你,可以和父母成为朋友,试着理解他们,也给予他们关心和爱护。
作为老二,你悲伤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