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太湖迷笛音乐节

2017-05-01  本文已影响0人  alex_wood

没拍照,用文字记录下这一摇滚圈的盛事吧。

忘了是在网易云音乐听哪一首歌时,在评论区置顶处发现了迷笛音乐节的广告,但这首歌肯定是首小众,偏摇滚的歌。我点了进去后,又上网查了资料,做了下功课,确定这个号称中国的woodstock值得一去后,买了29号单日票与29号上午去苏州的火车票。

过了两天又加了几个去迷笛的乐迷群,在群里碰一姑娘找人从上海拼车去迷笛,我查了下地图,便退了火车票约着与姑娘及其男友一块出发。28号夜里,姑娘放了我鸽子,提前去了迷笛,于是我又刷12306捡到了29号清晨6点的火车票。

29号凌晨4点半,调到5点的闹钟还没响,我却醒了过来。挣扎着从床上爬起后,在高铁上睡了一觉,便到了苏州。一看时间才7点,便找了家便宜的旅馆睡了两小时。醒来后到沙县吃了碗拌面配了笼小笼包,便滴滴打了辆顺风车到太湖迷笛营。一同拼车的小姑娘防备心很强,而我最近又打坐练出了 伪·贤者 状态,便懒得跟小姑娘搭讪,司机师傅也无兴致与我搭话,于是我放下前座,躺了一路。

近迷笛营时,有段路发生了车祸,发生车祸的司机在前座摆着一个诡异的姿势,更加吊诡的是只有现场只有一辆车。我说出了自己的疑惑,一路冷酷的司机很激动地表达了自己的震惊,并且对自己没看到尸体表示侥幸,然后猜测那辆出事的大车是因为运载重物,急停导致车厢里的钢条穿过车壁把人直接钉死。我一听觉得挺合理的,这也解释了那个怪异的姿势以及出事者身上几处血洞的原因。司机语无伦次地重复着自己的震惊,我看在后座的姑娘眼神有恐慌,便几次试图引开话题,一直很淡定的司机情绪却好难才控制住,结束了这个话题=。=可以,这个迷笛开幕式很金属。

到了迷笛营,先是为乐迷们奇奇怪怪的服装所吸引。电视里朋克少年们的皮衣烟熏脏辫子就不说了,我国特有的东北二人转花裤衩,花肚兜以及哪吒双辫头也不少见,至于纹身,花臂,长腿翘臀的貌美白姑娘,黄毛拉拉也是遍地。

换了票,入了公园,我先兜了一圈侦察地形:舞台者三,曰战国,曰唐,曰孩迷。战国者,重型音乐之舞台,最得迷笛精髓,唐者,民谣也,孩迷者,孩子之迷笛,乃幼童试演之地。亦有游乐园一,泳池一,聚食之处一,而小摊者众矣,夹道铺排。

最先开始演出的是战国,观众也最多。烈日当空,舞台上的乐队长发披肩,乃至及腰,低吼着,我也分不出是什么金属了,而台下的乐迷们蹦跳着互相碰撞,又时而勾肩搭背,成列甩头,又有人攀上栏杆,倒仰入人群,而人群举着往后传递,又有人摇着旗子,鬼哭狼嚎。我躲在树荫下,还觉得有些热,不知道那些穿着皮衣在太阳下蹦跳的人们,会不会中暑晕过去。这种狂热的气氛相当吸引人,我顾忌着头顶烈日,想着四五点凉快点了,我也钻入人群里摆个金属礼,伪装乐迷狂热一把。

这么想着,便觉得乏了,于是去了唐舞台。这边的歌口味要清淡许多,观众们也没那么狂热,很多人搭着个帐篷远远听着舞台上的歌手唱着,像是郊游。我躺在草坪上,台上的女歌手戴着大大的墨镜,小小的脸,很像芷安。天空很蓝,太阳有点燥,但是心情很舒服。我看着小草跟着音乐在颤动,第一次确认声音的传播就是能量的传递。旁边的小姑娘撑着伞,认真地看着舞台,我偷偷瞥着她,觉得一切都很美好。

四点的太阳依旧不让人省心,照得我身体开始出汗,而过大的音量让我怀疑自己的内脏快被震伤,于是我爬起,沿着湖,走到了孩迷舞台。舞台上的小屁孩十岁左右吧,学着那些皮衣皮裤大长发的不正经青年们吼着,让观众燥起来,我觉得很好玩,听着他们唱了一首,恐龍之子?他们乐队的同名歌曲。然后离开了,沿着河边散着步,看着来来往往的穿着让人觉得世间美好的姑娘与各种打扮好玩的男人们。迷笛真是个发泄兽欲的好地方。理性所不能给予的快乐,在迷笛可以轻易获取。

天终于渐渐地黑下来了,空中的载人大气球闪着火光比月亮还耀眼。我在桥上的凳子坐了很久,脑袋被巨大的声响震得发疼,这个地方不适合我这种追求控制的人,我需要点酒来融入这个环境,但是我又不允许自己在陌生的环境里醉酒忘我。于是我坐在桥上看着来来往往有意思的人们。

在公园里闲逛,下午还有很多人嬉戏玩水的泳池现在没几个人了,空气里飘荡着酒味和香水味。我突然听到熟悉的旋律,“yi yeah yeah yi yeah oh",忘了歌叫什么名字,我开始往战国舞台走去,人群燥热,密密麻麻,人群上方大旗挥舞,我看不到舞台上的乐队,身体便开始往前挤。音量还是那样的巨大,我的脑袋被震得发疼,但因为是这首歌,我竟觉得这种痛有点享受,第一次感觉跟这个汹涌的人群相通。

听完扭机的镜子中,我往唐走去,准备听几首二手玫瑰的歌就回苏州市区了。二手玫瑰让今天大批男女穿着土气的带花大裤衩跟大肚兜,但他们上场时,却是盛装且极致炫丽,主唱一身电影里常见到的民国军阀的都督服,唱着《仙儿》在台上骚着。我第一次挤进前排,周围的人兴奋得举着金属礼,蹦跳着,开火车,我只想近点看看舞台上的主唱。然而人群上方摇摆着的旗子让我不能如愿,而《仙儿》之后的歌曲我不再感兴趣,于是口里说着借过,艰难地退出密集的人群。

0点左右,我到了苏州站,4点,我回到了上海。5点,我躺在自己的床上,觉得日子非常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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