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凶手
一、精神病人
地点:精神病院
（一）
【神经内科医生办公室】
张医生：“那我先给你调调药，好吧，放心，调完药就会好多了。”
电话声响，“叮铃铃，叮铃铃……”
张医生：“喂，好，你们直接把他带上来吧，啊，对对，我就在五楼，上来就行。”
（转头面向李大娘）“大娘，你到楼下药房买abc，然后你再上来，我再和你说说吃多少，怎么吃。大爷，你陪着大娘一块去。”
李大爷：“行，行，张大夫你先忙着。”
张医生：“嗯，好，好。”
小王：“李大爷和李大娘感情真好。”
张医生：“对啊，还很有福气，一儿一女都很孝顺。”
青年男人：“我告诉你，你别过来，这可是医院，你别过来！”
中年男子：“你别吵！闭上嘴！”
青年男子（猛然开门）：“大夫，你可要救救我，他们这是想把我捆起来！”
张医生：“好好，来来，先坐下，先别吵。”
青年男子：“你先等等大夫，哎，美女，你帮我把我手机藏一下，别让他们拿走。”
小王接过手机，放到自己面前。
张医生：“来，坐下坐下（同时示意青年男子母亲坐在其身后）。”
青年男子：“哎，好嘞！（转而扭头）不行，美女，你把手机藏起来。”
张医生：“没事没事，没人在医生面前拿，放那里就行。”
（二）
（拍了拍青年男子的肩膀）“来，我先问问你，你怎么来这啊？”
青年男子：“他们都说我有精神病，我呢，我认为是他们都有精神病。”
张医生：“他们都说你有精神病，那你认为你自己有吗？”
青年男子：“我认为啊，每个人实际上多多少少都有点。”
张医生：“那你认为你有吗?"
青年男子：”我啊，我也有点，毕竟每个人都有点。“
（突然激动）“但是大夫啊，他们都不能理解我，你能理解我吧。”
张医生：“我能理解你，放松放松，他们，他们都是指谁啊？”
青年男子：“就是我父亲他们（指着其他家属）你看看，他们都打我，你看我这个下巴，有点歪吧，而且还有我的腿，我的眼也被揍青了，这不刚好了，之前都一直没出门，这好了才来。”
张医生：“这不行，打人还是不太好的。”
青年男子：“你看，你看看（转头面向其他亲戚，左手随意搭在办公椅上，右手依次指向他的父亲和表哥），医生你说的没错，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可他们不听，你看我这个眼角这里，我这就是好了之后才刚刚出门……”
张医生（伸出手掌示意男子暂停）：“好，那你经常打人吗？”
青年男子：“对，他们一直打我，你看看我这个眼角，还有我这个腿……”
张医生（再次伸出手掌）：“不，不，我是说，你打人吗？你自己打人吗？”
青年男子：“我啊，我不太打，这个毕竟是我父亲，是吧，不太好。”
张医生：“哦，那你和其他人打吗？”
青年男子：“不打，你看我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是被他们打的。”
（三）
张医生：“好，好，这个我知道。今年多大了？”
青年男子：“你看我像多大的？”
张医生：“我看，我看你挺年轻的，多大啦？”
青年男子：“二十来岁。”
青年男子母亲：“二十五了。”
张医生：“哦，这不挺年轻的吗！那有女朋友了吗？”
青年男子：“没有。”
张医生：“为什么呢？”
青年男子：“我在感情上受过伤，还有呢，也是比较穷。”
青年男子母亲：“对，我儿子上初中时喜欢过一个小女孩，然后成绩就一直下滑，后来还为了那小女孩打了她对象一顿。他压力也比较大，你看这农村彩礼要二十万呢，所以他精神压力不小。”
张医生：“那后来呢，还谈过吗？”
青年男子：“后来也谈过，上了大学时谈的，不过最后分了，她先我穷，把我甩了。”
张医生：“哦，那后来就也没介绍的？相过亲吗？”
青年男子：“相过，怎么没相过，高的矮的胖的瘦的都相过，相过11次了，不过我一个都没看上。”
张医生：“你都没看上？”
青年男子：“嗯，不过也有没看上我的，反正我都没看上。”
（四）
张医生：“哦（点头表示了解），这样，我问你，你有没有觉得自己特别厉害？或者说，你觉得自己无所不能之类的？”
青年男子：“没有，每个人都是不完美的，我也是不完美的，我们要接受，是吧，你看……”
张医生：“你先等等，（偏头看向男子母亲）他小时候学习成绩怎么样？”
青年男子母亲：“很聪明，他小时候很聪明。我儿子一开始成绩一直很好，后来不就是因为那个小女孩吗，成绩才开始下滑，结果后来没想到他自己又考上了高中，考上了就上哎，学习这么重要，后来他不想学了，跑出去打工，我觉得这样下去孩子不就毁了吗，我又去找他，然后把他劝回来了……”
张医生：“你这是多大的时候？”
青年男子母亲：“高一，上高一的时候。”
（同时）青年男子：“上高一。（转头看向母亲）医生这是问我呢，让你回答了吗？”
张医生：“没事没事，一块回答也行。哦，那上大学了吗？“
青年男子：“上了。”
青年男子母亲：“对，他那时候很聪明，他就是报志愿的时候亏了，高考考了五百多分，我和他爸都是农民，咱又不懂，结果后来他自己报了个专科。”
张医生：“那上的什么大学？”
青年男子：“山东XXXXXX学院（快速说完）。”
张医生：“哦，在济南？”
青年男子：“怎么可能在济南呢？哎呀，真是（满脸鄙视）。”
张医生：“哦，那在哪里？”
青年男子：“在青岛，怎么可能在济南呢？”
张医生：“那毕业后呢，就直接在那里工作了？”
青年男子：“没有，后来就直接回来了。没有工作，我一直在家，主要是我也没看见什么合适的，现在这个时代给人打工太受气了……”
（五）
张医生：“你先等等再说，我问你，那你感觉有人害你吗？就是想杀你啊，有这种感觉吗？”
青年男子：“没有人害我，谁能害得了我呢？我有什么可害的呢？我……”
张医生（偏头看向男子母亲）：“是吗？都对吗？”
青年男子母亲：“对，都对。”
青年男子：“对吧，医生我没骗你吧！”
张医生：“嗯，没有没有，那你有感觉自己和别人有什么不同吗？”
青年男子：“没有啊，我感觉很正常啊。”
张医生（再次偏头看向男子母亲）：“是吗？他没有这种感觉？”
青年男子母亲：“啊，这个，实际上，他十年前被确定过精神病，那时候院长想让他住到后边去，最后没去。”
青年男子：“对，（突然激动，手指一直指向窗外）那院长说你要不住到那里，你这辈子都好不了了，我当时就走了。”
张医生：“就那座楼是吗（指向斜对窗外的那栋楼）？”【备注：窗外的那栋楼住着的全部是精神科的病人】
青年男子：“嗯对，我当时就走了，我还不信了……”
张医生：“还记得那个院长叫什么吧？”
青年男子母亲：“姓于，叫什么记不清了。”
青年男子：“对，都喊他于院长。”
张医生：“姓于，这我倒是没听说过。”
小王：“张医生你可能来的比较晚，我听我妈妈说过他，但也只是提过一两句。”
张医生：“哦，这样。”
青年男子：“是吧，小妹妹，我没说错啊。”
小王：“嗯嗯，对，没错。”
（六）
【李大爷李大娘进门，坐在青年男子母亲后面等候】
张医生：“那这样，除了这一点，你还感觉自己和别人有什么不同吗？”
青年男子：“没有了，说实话，医生，我已经好了，不然我今天怎么可能会来这里呢，我今天既然敢往这里来，就是因为知道我已经好了，是吧，不然你说说，我怎么敢呢？”
张医生：“是，那这样，我有一个法，你考虑不考虑在这里住一会，让别人相信你没病，到时候媳妇也有了，工作也有了，你看看行不行？”
青年男子：“唉，医生还是你能理解我，你看看我这脸上……”
张医生：“好，这个我知道了，这样，我给你找间屋子，你安静的在里面呆一会，好吧，就你一个人，行吧？”
青年男子：“可以可以，你得保证我一个人，不然他们想捆我，你看看还拿着绳子呢！”
张医生：“行，就你一个人，走，我这就带你过去。”
青年男子：“行，小妹妹，借我一只笔（起身在桌面上找笔）。”
小王（避开自己专门买的蓝色外壳的2元一支的中性笔，拿起医生办公桌上的没有笔帽的普通黑色中性笔）：“这支可以吗？”
青年男子（皱眉拿起桌面上的普通深蓝色的圆珠笔，转头看向小王手中的黑色中性笔）：“这支……”
小王：“那这支（换成自己的蓝色中性笔）？”
青年男子：“行，这可以（爽快接过）。”
张医生：“好，走吧。”
（七）
【一阵喧闹过后】
张医生：“你先等一下，我先给他说完药量。”
青年男子母亲：“行，大夫您先忙就行。”
张医生：“来，大娘，坐这里。（拿起桌面的药）大娘，这个药，有安眠成分，你……”
李大娘：“啊。”
张医生：“我说，（扩大音量）这个药有安眠成分。”
李大爷：“这个药安眠，好睡觉。”
张医生：“对，你不是失眠吗？就是晚上睡不着觉，对呀？”
李大娘（面露犹豫）：“啊，对。”
张医生：“啊，那就行，你可要说实话，不然影响这个医嘱的正确性。”
李大娘：“啊。”
张医生：“行，这个药，一天吃两次，一次吃四分之一，我给你写上。”
李大爷：“行，医生你写上就行。其他药就按你刚刚说的那样是吗？”
张医生：“嗯对，情况恢复得很好，其他药药量各减半粒。”
李大爷：“那行，张大夫您先忙着，我们走了。”
张医生：“嗯，好。来，坐下吧。”
（八）
青年男子母亲：“好，好。”
张医生：“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他开始犯病的？”
青年男子母亲：“就前两天，快半个月了吧，他突然一直说‘妈妈，我发大财了，我发财了！‘”
张医生：“哦。”
青年男子母亲：“对，现在那微信上不都有什么电商吗，他毕了业也一直在家，后来就看见这个了，需要三万块钱，这钱也不多，重点是一直在家也比较安全，也都能照顾到，我也就同意了，给他凑了凑，结果他就迷上这个了，成天抱着手机看，一直说’我发财了，我发财了！’，他就是精神压力太大了。”
张医生：“那除了一直说’我发财了，我发财了！‘，还有其他什么表现吗？”
青年男子母亲：“他是迷上这个了，你不知道，他前段时间说有单大生意，都不让他出去，可他不听，然后就开车出去了，结果就发生了车祸，最后把车给撞坏了，可他还是不听，一直说发财了，发财了，实际上根本没有，我就感觉他这可能是又犯病了。”
张医生：“哦，他第一次犯病的时候多大啊？”
青年男子母亲：“第一次，这是上初中的时候，十三四岁吧，就是因为那个小女孩，然后受刺激了。”
张医生：“哦，这样，行，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青年男子母亲：“没有了，大夫，你说他这病能治好吗？”
张医生：“他……”
（九）
【走廊一阵喧闹，护士小林匆忙赶来】
小林：“张医生，你快去看看吧，他现在跑出来了。”
张医生：“他不是关屋里了？”
小林：“又出来了，重点是他一直拿着那个灭火器玩。”
张医生：“他看着这红通通的，新鲜。我这就过去看看。”
小林：“好。”
【几分钟后，走廊归于平静】
张医生：“他这个，是典型的躁狂症，需要入院治疗，而且呢，我建议最好是住到后面那里。你如果不治疗的话，这样下去，很可能活不到三十。”
青年男子母亲：“就让他住这普通病房不行吗？他实际上很听话，他在家这两天一点都不闹。”
张医生：“你放松，其实精神病是一种很常见的病，发病率是百分之一，你看假如说咱们这有六万人，实际上有六千人都应该住院，但是呢，有的人不愿意。这个精神病在国外都很常见，你看那公交车上就会有人直接就是承认自己是精神病人，而在咱中国呢，这方面相对封建一些，这些都是因为国情差异。”
青年男子母亲：“他住那里真的是这辈子就毁了，医生，让他住这不行吗？”
张医生：“也是可以的，但是你能保证他不闹吗？我也是要保证这一层其他病人的安全，他们也是我的病人，你确定他可以安静下来吗？而且为什么住那里呢？那里是封闭式病房，一是效果见效快，二呢，我们也能保证他的安全，你再考虑考虑？”
（十）
【良久】
青年男子父亲：“行吧，医生，我来做这个决定把，你觉得哪样好我们就听你的，按你说的办。家里这么多人，也的确不能成天围着他转，我们还好，重点是还有她娘家侄子，人家也有事。我既然敢来到这里，就是敢面对这个现实，就是想要治好他，医生，你觉得怎样比较好就怎么办。”
张医生：“嗯，我也是可以理解的，我这里这么多病人，都是慢慢就治好了。我个人建议还是住封闭式病房，你们决定了？”
青年男子父亲：“行，决定了，我既然敢来到这里，就敢做这个决定。”
张医生：“好，另外，我们这里可能会有一些保护性措施，这个可以理解吧。”
青年男子父亲：“可以理解，理解理解，就听您的就行。”
张医生：“对，为什么要这样做呢？是为了防止他们控制不住伤害自己，对，所以采取了这些措施。”
青年男子父亲：“行，医生听你的，住院吧。”
张医生：“好。”
青年男子母亲无声流泪。
二、莫亏欠，莫相负，生命在于尊重与珍惜
（一）
【地点：精神科】
医护人员小李：“喂，你好，请问你找谁？喂，喂，喂！有人吗？”
医护人员小张：“怎么了，李哥？”
医护人员小李：“没事，不知道是谁打来的，电话那端没声音。”
医护人员小张：“那你等等，可能还会再打过来。”
医护人员小李（低声咒骂）：“精神病!”
医护人员小张：“李哥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医护人员小李：“哦，没事，再等等吧，这种人估计一开始不好意思，还会再打过来。”
医护人员小张：“行，李哥你等着，我先忙。”
医护人员小李：“好，你先忙就行。”
【电话声响】
医护人员小李：“喂，……稍等，明哥，有人找。”
青年男子：“好，谢谢啊。喂，喂？喂喂喂喂，奇怪，接通了吗？”
【电话那端，一个女人挂下电话，失声痛哭。】
两个月后。
医护人员小李：“顾哥，今天出院？”
青年男子：“嗯对，已经控制住了，改天我请大家吃饭，一定去啊。”
医护人员小李：“好嘞，不值班就去，谢明哥!”
青年男子：“不不，这些日子多亏了你们的照顾。”
医护人员小张：“没事，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欢迎再来指导啊。”
青年男子：“好，好。”
医护人员小张：“可算走了，他这犯病是犯病发作快，好的也快!”
医护人员小李：“别这么说，只要好了就可以。”
医护人员小张：“嗯，那倒是，只要病人好了我们就心满意足了。”
医护人员小李：“张哥，我先去忙了，有事你叫我啊。”
医护人员小张：“好，你去忙吧。”
（医护人员小李走远）
医护人员小张：“哼，成天这么正经，骗谁呢!”
（二）
【地点：神经内科】
小王：“张医生，经常说的是真的吗？李大爷和李大娘真的自杀去世了？!就是那对感情很好，夫妻俩胖胖的，看上去很和蔼很慈善的吗？”
张医生：“嗯，就是他们。去世是真的，但是自杀不一定，这只是初步判断，所以警察这不是来了解情况了吗。”
小林：“我那里有熟人，听他们说，好像是老太太是一不小心吃了太多安眠药，把药片放在一起放混了，就吃差了，而老头是看见老太太救不回来了，就自杀了。哎呀，这真是的，你看他们这一家子。”
张医生：“对了，你们知道吗？咱医院精神科那的小李，就是那个高高瘦瘦的小伙子，好像就是他们家儿子。”
小林：“哦，这个我知道，不是说他们家还有一女孩吗？长得挺漂亮的，听说上的还是名牌大呢！”
小王：“这个我知道，我看见了，哭的挺厉害的。”
小林：“就是，这一儿一女多孝顺呀，多好啊！”
张医生：“呵，再孝顺也白搭呀，都没救回来，你看老太太他们上次来的时候，老太太虽然说话不太利索，可是精神挺好的，老头也是，精神抖擞的，世事难料啊。”
小林：“唉，可惜了。”
（三）
小欢：“顾哥，这件事谢谢你了，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青年男子：“小欢，我帮你是看在我们过去的感情上，你知道的，你是我的初恋，我希望你能好好考虑这份感情。”
小欢：“真的，谢谢你顾哥，我认真考虑的。”
青年男子：“好，那你三天后给我答复吧。”
小欢：“好。”
青年男子：“小欢，我救你是因为你和我说如果我不救你，你就要嫁给那个张总还债了，我可是为了你既进了精神病院，也杀了人，这可是犯法的！你可要给我一个让我满意的答复。”
小欢：“顾哥，我知道，我都知道的，如果不是你，我的养父母早就会让我嫁给那个糟老头子为他们还债了，我都知道的，你放心好了。”
青年男子：“好，我们三天后见。”
小欢：“好，顾哥再见。”
挂了电话后，两人均若有所思。
小欢（冷笑着）：“呵，说得好听，我要是没给你钱，你才不会这么做的。”
小欢：“男人啊，若是能靠得住，母猪都能上树。”
小欢：“而我啊，还真不信母猪可以上树。”
（四）
次日，青年男子出车祸去世。
【警察局】
青年男子母亲：“我的儿啊，你怎么这么命苦啊，你让我可怎么办呀！”
警察小钱：“阿姨，你冷静冷静，我们一定会尽力的，现在我们需要您的线索，请你冷静下来，还你儿子一个真相。”
青年男子母亲：“谢谢你啊，警察先生，你问，我一定全力配合，只要你能换我儿子一个清白，还他一个真相!”
警察小李：“好的，开始吧（转头示意）。”
警察小钱：“好。”
警察小钱：“是这样的，我们23日查到受害人李先生夫妻俩死亡，25日经查证发现在受害人家中有王吴顾的手印，26日王吴顾发生车祸并在车内发现遗书一封，其中遗书中承认自己因不满李家夫妻强迫初恋李欢嫁给张千而畏罪自杀。”
青年男子母亲：“李欢那个贱人，我就知道肯定又是他，我苦命的儿啊！我儿初中就因为他学坏了，现在她又害死了我儿子，警察，肯定是她让我儿子这么干的！”
警察小李：“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是李欢命令你儿子害死她父母的证据吗？”
青年男子母亲：“证据，没有，但我知道肯定是她！”
警察小李：“请用事实说话，你有什么证据吗？”
青年男子母亲：“我想想，你让我想想……有，警察，还真有！”
青年男子母亲：“是这样的，警察，我一直没说，当初我送我儿子去医院检查，一方面是说我儿子一直在说‘我发大财了，我发大财了！’，另一方面，是因为我那天看到他的历史记录里，他要删了，还没删呢，被我看见了，他问的是精神病杀人犯法吗，所以我后来才把他送进医院了。”
警察小李小钱相互对视一眼。
警察小钱：“他为什么一直说要发财了？”
青年男子母亲：“他是毕业后一直没工作， 后来在网上弄得什么微商电商之类的，说有一笔大生意，可实际上根本没有。”
警察小钱：“哦，王姐，你去查一下他的银行记录和通话记录。”
王姐：“嗯，好。”
警察小李：“看来是有杀人倾向的。”
警察小钱：“嗯，对。”
（五）
王姐：“钱哥，账户无异常，但是他昨天和李欢有过通话。”
警察小李：“行了，不用查了，很明显，这就是个精神病，他畏罪自杀，结案吧。”
警察小钱：“李哥，不再查查李欢吗？”
警察小李：“再怎么着李欢也是李家的女儿，她埋怨父母有可能，但杀害父母犯不着，而且精神病人杀人的确不犯法，更何况他们的思维你无法理解也无法解释，所以显然，该结案了，兄弟！”
警察小钱：“可是我还是感觉这样太匆促了，而且李哥你今天话好多，很奇怪啊。”
警察小李：“很简单，我饿了，所以话才多，快去吃饭吧！”
警察小钱：“是这样吗……”
警察小李：“行了，我有事先走了，你也快去吧。”
警察小钱：“好吧，算了算了，李哥经验丰富，听他的吧，吃饭去咯！”
（六）
李欢：“喂，你好。”
警察小李：“喂，是我。”
李欢：“呦，我的李哥哥啊，怎么着，您这大忙人还能想起我这八百年前的小初恋啊。”
警察小李：“王吴顾死了。”
李欢：“你说什么？开什么玩笑！”
警察小李：“李欢，当初是我对不起你，现在我还了这个人情给你。”
李欢：“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说我杀了王吴顾吗，我杀他干什么！”
警察小李：“他死的前一天可是和你通过电话，你有嫌疑。”
李欢：“和我通过电话就是我有嫌疑了，那我明天若是死了，你也有嫌疑。”
警察小李：“哼，我不仅是说这件事，别人不知道你和你养父母的关系，我还不知道吗？当初王吴顾那么喜欢你，完全有可能是你支使他去干的。”
李欢：“我支使他，他可是个精神病，未免也太听我话了吧。”
警察小李：“就是因为是精神病，所以杀人不犯法，所以才有可能是你，他犯病这事，一定会保密，而你这个迫使他犯了精神病的人可是少数知道这件事的人。”
李欢：“难道你不知道吗？”
警察小李：“呵呵，既然他已经死了，我也就不在乎他到底要不要知道真相了。李欢，我了解你。”
李欢：“……呵，了解我的人多了。”
警察小李：“总之，李欢我今天还这个人情给你，我不欠你的了。”
【语罢，结束通话】
李欢：“你本来就不欠我，王吴顾也不欠我，你们都不欠我，欠了我的人，不是你们。”
李欢：“是我欠了你们。”
（七）
深夜，夜黑如墨，月明星稀，寂寥无人。
青年男子：“李欢，你为什么不等我？为什么？”
李欢：“王吴顾，是你吗？你不是死了吗？”
青年男子：“呵，我没死，我本应该活的好好的，而不是车祸而亡，这一切都怪你！”
李欢：“对不起，对不起，我也没有想到，不是我打电话让人害得你。”
李欢（掩面失声痛哭）：“不是我害得你。”
青年男子：“呵，不是你害得，失眠的人难道不是你？你是你没有打电话让人害我，那你敢说不是你打的电话通知那人吗？你明明知道那人一定会要我的性命的！”
李欢：“王吴顾，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青年男子：“呵呵，拿命来！”
李欢：“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不要！”
梦醒，李欢惊恐，继而痛哭。
李欢：“不行，不行……他是个魔鬼，我要逃离魔鬼，我必须要打电话，我要救我自己，我要离开这里！”
（八）
地点：酒吧
灯红酒绿。
一个烈焰红唇，衣着暴露的女子小红跳完舞，来到吧台附近。
小红：“乐哥，听说你姐失踪一星期了，怎么样，有消息了吗？”
医护人员小李：“怎么宝贝，见到我不先亲一个，反而问起我姐来了呢？”
小红：“讨厌，人家这不是担心你吗！”
医护人员小李：“呵。”
小红：“哎，问你呢，好歹我也助了你一臂之力。”
医护人员小李：“哦。”
小红：“李乐，你哦什么哦啊，问你呢，你可别忘了，如果不是我给了你那种使人神志不清，容易做梦的药，你姐姐怎么可能离开？”
医护人员小李：“闭嘴。”
小红：“李乐，你到底什么意思，注意你的态度啊！”
医护人员小李：“宝贝，我错了，来，亲一个，乖啦！”
小红：“一边去，我告诉你，你从我那拿药到时候可别把我给爆出来，不然……小子后果我也不敢保证。”
医护人员小李：“放心了，我还一直指望着你给我出主意呢，怎么会出卖你呢？”
小红：“最好这样。”
（九）
医护人员小李：“喂，放心，我已经让人盯紧她了，好，我知道了。”
翌日。
医护人员小李：“你说什么？！”
黑衣人小刘：“李哥，对不起，是我们没有保护好欢姐，请您节哀。”
“咣当”，小李踢门而入。
黑衣人：“抱歉，红姐，我们拦不住李哥。”
黑衣人为小红点烟，浅灰色烟火点晕，缭绕于梁。
医护人员小李：“是你做的。”
不是疑问，而是确定。
小红：“是我。”（爽快承认）
医护人员小李：“为什么？”
小红：“你说呢？”
医护人员小李：“可她是我姐！”
小红：“呵，你强暴她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她是你姐。”
医护人员小李：“可她是无辜的！”
小红：“她是无辜，那个精神病不无辜吗？谁又一生下来就是坏人？”
医护人员小李：“（立即变了脸色）你怎么知道？”
小红：“我不仅知道这个，我还知道你父母虽然领养了她，却一直虐待她，她可是对你父母心怀怨恨呢。”
小红：“哦，对了，我还知道你的一个秘密呢。”
医护人员小李：“你……”
小红：“你别忘了，她如果自首，死的不只是你一个，你何必呢？”
医护人员小李：“是啊，我何必呢？呵，呵……”（转身离开）
（十）
同样一个寂静的深夜，夜凉如水，月色如钩。
李乐想起年幼父母的偏爱，想起姐姐的疼爱。
医护人员小李：“你说说，都走了，都剩下我一个人了。”
喝一壶凉酒，酒入愁肠愁更愁。
医护人员小李：“呵，老李头，你说你有什么病不好，你偏偏有精神病；你说你好好领养个孩子，为什么不好好对她；你说你怎么这么倒霉，生个孩子还遗传精神病。老李啊……”
医护人员小李：“小欢，你为什么不能只喜欢我一个人呢？我早就提醒过你的，你不听我的话，后果就只会是死的。”
医护人员小李：“怪谁呢！呵，我会替你们报仇的。”
医护人员小李：“人啊，这一生最珍贵的就是这条命了，命没了，也就什么都没有了。”
医护人员小李：“呵呵，万事皆空。”
语罢离开，桌面留有医学证明：
姓名：李乐
性别：男
精神疾病：精神分裂症
三、天道有轮回
（一）
医护人员小张：“李哥，这些日子多亏你帮忙，今天下班早，我请你吃饭，一定要赏脸啊。”
医护人员小李：“不敢当不敢当，但是一起吃个饭还是可以的。”
医护人员小张：“行啊，那走，我位置已经预定好了。”
医护人员小李：“你这是没给我拒绝的权利啊！”
医护人员小张：“啊？没有没有，我就是怕到时候来不及，先预定好，等我们去吃饭的时候不会着急。”
医护人员小李：“呵（低声）。”
医护人员小张（放下手中收拾的东西，只见小李正将一份白色的文件放入公文包）：“李哥你刚刚是在和我说话吗？”
医护人员小李：“嗯？你说什么？”
医护人员小张：“哦，我可能听错了，走吧。”
医护人员小李：“好。”
医护人员小张：“哎呦，李哥你笑的好变态啊！”
医护人员小李：“嗯？”
医护人员小张：“算了，走吧，你这个人就是太认真了！”
医护人员小李：“呵。”
（二）
地点：烧烤摊
医护人员小张：“李哥，这些日子多亏有你，不然我的执业医师考试不可能这么顺利！”
医护人员小李：“过奖了，你喊我李哥我自然要帮你。”
医护人员小张：“什么也不说了，兄弟，走一个！”
两个小时以后。
医护人员小张：“李哥啊，你知道吧，我原来一直感觉你这个人有点虚伪，还挺装，不过我和你不熟，也没说。”
医护人员小李：“我知道。”
医护人员小张：“你知道，你怎么可能知道？”
医护人员小李：“……”
医护人员小张：“不，你不知道，你肯定不知道。嘿，我那次偷偷告了你，这你一定不知道。”
医护人员小李：“来，再喝杯。”
医护人员小张：“好，喝，喝！对了，乐啊，但是我现在发现，你这个人还是不错的，来，兄弟！”
医护人员小李：“你快喝吧，不用当兄弟。”
医护人员小张：“啊？喝，喝！”
许久。
医护人员小张：“来，小李，喝，继续嗨。”
医护人员小李：“行了，别喝了，我送你回家吧。”
医护人员小张：“回家？哦，回家，回家！”
第二天，医护人员小张因醉酒闹事，以故意伤人罪而被拘留。
（三）
张总：“你们昨天是干什么吃的！啊？这么多保镖，怎么偏偏都不在，啊？你看看我的腿，一群废物！”
黑衣人（低头）：“对不起，老板，是我们失职了。”
张总：“对不起，现在说对不起有什么用，能赔我这条腿吗？！”
黑衣人：“……”
张总：“说话，啊？”
黑衣人：“不能。”
张总：“大点声！”
黑衣人：“不能！”
张总：“知道不能还说，闭嘴！”
黑衣人：“……”
小红：“好了，张总，别生气了，刚刚他们也解释了，说是接到你在外地求救的紧急电话，能不着急敢去吗？现在，最重要的是弄清楚他们为什么会有你的声音与视频，不是吗？”
张总：“你说的有道理，真是气死我了。”
小红：“别生气了，老公，毕竟那个人还是没有得手的。”
张总：“听你的。好了，你们还不赶紧去查！快去！明天我就要看结果！”
地点：拘留所
警察小李：“学长，你来了，他就在里面。”
张医生：“好的，真是麻烦你了，我这就进去。”
警察小李：“没事没事，您上学时帮了我那么多，我们可是喝过酒的交情。”
张医生：“行了，你这句话让我感觉没白交你这个兄弟。”
警察小李：“学长客气了，走，就在前面。”
张医生：“好的。”
警察小李：“走吧，有人来看你。”
（四）
医护人员小张：“张医生！你怎么会来？”
张医生：“来来，坐下慢慢说。”
医护人员小张：“好的，您能来真是太好了。”
张医生：“你感谢小李就好，他无颜面见你，只好请求我来替他看看你。”
医护人员小李：“哦，小李啊，我没有怪他，你们很熟吗？”
张医生：“他的母亲曾经是我的病人，所以相对于医院其他人，我们还算认识。”
医护人员小张：“哦，这样啊，张哥，没事没事，你会去告诉他就行，我没怪他。”
张医生：“对了，小张，你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小李没有细说，不过他让我来问问情况。”
医护人员小张：“唉，喝酒真的是误事啊，我也不太清楚，我隐约记得他送我回家后，我脑海里就有一个命令让我去一个地方，那里正好有个胖子，我就上去揍了他，但是他闪开了。”
张医生：“他闪开了？你没打到？！”
医护人员小张：“好像是吧，不过我好像也打伤了他的腿，我记不清了。”
张医生：“小张，你想清楚，如果你没打到，你的犯罪就没有那么严重。”
医护人员小张：“我，我记不清了，昨天喝完酒后，我整个人一直晕晕乎乎的，怎么办？”
张医生：“算了，我就问你你还记得什么吗？”
医护人员小张：“我记得我和李乐相约一起喝酒，然后就是他不停的劝我，他一劝我就更想喝，我就劝他赶紧喝。”
张医生：“还有呢？你还记得什么？”
医护人员小张：“我记不清了，这次醉酒后什么都没有记住，很懵。”
张医生：“算了，我会转告小李的，先这样吧，我还有事，先走一趟。”
医护人员小张：“好吧，张哥，您忙就行。”
张医生：“好，我走了。”
医护人员小张：“张哥，你一定要相信我，救我出去啊！”
张医生：“放心吧，能帮的我一定帮。”
警察审讯。
调查报告显示血液中被注入特殊药物，使大脑功能异常，不能正常运转。
警察小钱：“是否感觉身体异常？”
医护人员小张：“这个不好说，我喝了酒之后就一直很晕。怎么了？钱警官，你们是不是发现我是冤枉的了？”
警察小钱：“是不是冤枉我们自有明断，我问你，你有没有感觉喝的不仅仅是酒，或者感觉被注入了什么东西？”
医护人员小张：“没有，感觉和平常一样。”
警察小钱：“那你最近生活是否感觉有异常？”
医护人员小张：“最近，我想想……对了，我最近有些过敏，不过这应该是因为压力大的缘故，我一直在考职业医师资格证。”
警察小钱：“过敏？王姐，去带他做个检查。”
王姐：“好。”
（五）
警察小钱：“厉害啊，李乐，你这犯罪违法行为可不止一条啊！”
医护人员小李：“你们速度好慢，我已经恭候你们多时。”
警察小钱：“哎呦我这暴脾气，你都进来了还不改改你的态度，小子，我可告诉你，对于一个必死无疑的犯人来说，再添点伤也是无妨的。”
警察小李：“小钱！好了，李乐，你兜了这么一大圈子，解释一下吧。”
医护人员小李：“好的，我知无不言，你们随便问。”
警察小钱：“那我们就从头开始说，第一个问题，王吴顾的死与你有什么关系？”
医护人员小李：“我派人撞死他的。”
警察小钱：“理由。”
医护人员小李：“理由很简单，杀人偿命。呵。这个傻子认为精神病杀人不犯法，而我作为我父母唯一的儿子，我个人感觉我应该报仇的。”
医护人员小李：“对了，纠正一下，这不是第一个问题。”
警察小李：“哦？愿闻其详。”
医护人员小李：“谢谢。第一个问题应该是我父母的死与我有什么关系。”
警察小钱：“什么意思？”
医护人员小李：“想必你们已经查到了这件事是我姐姐李欢支使王吴顾干的，但这个主意是我出的。”
警察小钱：“什么？！”
医护人员小李：“你们别忘了，我患有精神分裂症的。这个病通常有遗传倾向，所以我父亲也有这个病。”
警察小李：“果然有病！你父母就不应该把你给生下来””
医护人员小李：“我可不赞同你们的观点，他们既然敢生，就应该考虑后果。”
警察小钱：“你……”
警察小李：“第二个问题，李欢的死与你有什么关系？”
医护人员小李：“你这是还在乎初恋小情人吗？”
警察小李：“请直面回答我的问题。”
医护人员小李：“开个玩笑而已，别那么严肃嘛，兄弟。对了，你知道为什么会嫉妒王吴顾而不伤害你吗？”
警察小李：“……”
医护人员小李：“很简单，因为李欢对他感到愧疚，李欢的一切感情都应该属于我。而你，我的一个替身，你甩了她，所以在她看来你们互不相欠。”
警察小李：“……”
医护人员小李：“而且，我们都姓李哦。”
警察小李：“请你直面回答我的问题。”
医护人员小李：“是我没有我保护好她，你可以尝试联系另为一个人，江湖人称‘红姐’。”
警察小钱：“最后一个问题，关于你的同事小张，你想说些什么。”
医护人员小李：“先说我为什么选他吧，很简单，他曾经说过我的坏话。至于怎么控制他的，很简单，我偶然发现他是无痛人群，所以拿针打一下就可以了。”
医护人员小李：“对了，补充一下，我是个精神病人。”
医护人员小李：“所以，如果我足够无聊，以上内容很有可能纯属虚构。”
（六）
警察小钱：“这两口子真有意思，双方各有婚外情，谁也不管谁。”
警察小李：“这也很常见啊。”
警察小钱：“对了，张医生是你什么学长？”
警察小李：“心理课的，我听犯罪心理学的时候认识他的，他成绩超级好的，大学霸一个，怎么了？”
警察小钱：“你知道这个红姐的其中一个长期婚外情对象你知道是谁吗，是这个张总的亲弟弟，你的学长，张医生！”
警察小李：“什么？！开玩笑吧，我看看！”
地点：咖啡厅
张医生：“抱歉，小李，刚刚有个病人耽误了一会儿时间。”
警察小李：“没关系学长，是我约的太突然了。”
张医生：“客气什么，怎么突然想起约我出来了？”
警察小李：“是这样的，学长，你看看这个。”
张医生：“装备齐全啊，那是什么，照片吗？”
警察小李：“你自己好好看看吧。”
张医生：“……”
警察小李：“学长，你能解释一下吗？”
张医生：“当然可以，我是可以解释的，让我好好组织组织语言，你稍等一下。”
警察小李：“……”
张医生：“你还记得我们一起上学的时候，我有一个女朋友吧，就是她。”
警察小李：“是她？可是容貌完全改变了。”
张医生：“这也正是我要和你解释的。她长得很漂亮，我和我哥都是追求者之一，只是我当时幸运的抱得了美人归。他们家很穷，后来偏偏出了车祸，她一是有生命危险，且将近毁容，二是因为当时没钱，她的外婆恰好因病去世，所以这个时候我哥出现了，带着一大笔钱出现了。”
警察小李：“……”
张医生：“你可能奇怪，我什么时候有个哥哥了，而且，为什么我哥有钱，我没钱呢。”
张医生：“答案很简单，我哥是正室嫡出，而我，是我爸婚外情下的私生子。”
警察小李：“学长……”
张医生：“所以我很少在外人面前提起我的家庭，太丢人了，这段不光彩的出生让我蒙羞。”
张医生：“后来很明显，你就可以猜到了。我的女朋友不想再与我一起穷下去了，她嫁给了我哥，然后为自己整了容，抛弃那张脸，抛弃属于她贫穷生活的一切，自然而然，也包括我，一同抛弃。”
警察小李：“你恨她吗？”
张医生：“我们的爱情毁灭于现实，她打碎了我对爱情的美好向往。”
警察小李：“既然这样，那你为什么还和她……”
张医生：“藕断丝连，牵牵扯扯，还是说你想说偷情？”
警察小李：“你……”
张医生：“我们的爱情的确是败于现实，可是这又怎样，送上门来的我为何不要？”
警察小李：“那学长，你和李乐有什么关系？”
张医生：“我们是同事啊，他母亲是我的病人。”
警察小李：“……”
张医生：“你这是怀疑我？”
警察小李：“不是的，只是在真相不明确之前，任何人都有可能。”
警察小李：“是我误会了，学长，抱歉。”
张医生：“没关系，这就是生活，这就是现实，你这样只证明你还是太年轻了。”
（七）
地点：警察局
警察小钱：“这样看来，这个张医生与红姐关系密切看上去还是很合理的？”
警察小李：“当时我感觉没问题，现在我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
警察小钱：“哎呦，难得你从你学长的光辉中走出来。”
警察小李：“不仅是我，当时我们整个班都很崇拜他的，等会我想想……”
警察小钱：“对了，这个张医生和他哥哥的关系怎么样？”
警察小李：“据他说，他对他哥哥有些羡慕，甚至是嫉妒，但两个人总体来说，是互相讨厌，互不干扰。”
警察小钱：“都互相讨厌了怎么可能不干扰？而且，这可是给了他哥哥带了绿帽子，他哥也不在乎？”
警察小李：“我当时也是这么问的。”
【小李的回忆】
警察小李：“那你哥哥知道这件事吗？”
张医生：“怎么可能不知道？呵，他们两个各有各的生活，反正结婚证上的人是他俩，财产影响不了多少。”
警察小李：“那他什么反应？”
张医生：“没反应，这是他来自正室嫡出的骄傲。”
警察小李：“这样……”
张医生：“你不用为他感到抱歉，当时是我爸和我妈相爱在先，但是我奶奶不同意，他妈妈知道我爸有这么一个情人，不过人家不在乎。这就是来自豪门的骄傲。”
警察小钱：“什么也别说了，直接告诉我这个张医生有问题，继续查！”
（八）
警察小钱：“李哥，要不你还是退出这个案子吧，我怕你感情用事，也担心你受伤。”
警察小李：“放心吧，查到红姐什么了？”
警察小钱：“红姐给李乐的那些药，根源是在张医生那里得到的。”
警察小李：“走。”
经查证，张医生与李氏夫妻、王吴顾，以及李欢等人的命案均有关，被抓入局。
警察小钱：“想不到，真是想不到。”
警察小李：“张医生，请问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张医生：“你们警察的力量不容小觑。”
警察小钱：“别和他废话了，李哥你需要回避一下吗？”
张医生：“我可不用他回避，我们也只是学长和小学弟的关系罢了。”
警察小李：“……”
警察小钱：“从头开始交代吧。”
张医生：“问题来了，我一个必然会处以死刑的犯人为什么要交代呢？”
警察小李：“学长，坦白交代说不定你可以得到减刑。”
张医生：“难为你现在还认我这个学长，呵！让其他人都出去，我只和你一个人交代。”
警察小李：“好的，你们出去吧。”
大部队走出，屋内阵阵沉默。
张医生：“开始吧。”
警察小李：“犯罪理由？”
张医生：“我想夺取我哥的财产，他死了，张氏集团就属于我了。”
……
警察小李：“最后一个问题，你是怎么找上李乐这些人的？”
张医生：“你可能不知道，我也是精神科的专家，所以李乐的病对我来说很容易判断，这就是一个把柄。”
张医生：“至于王吴顾，是你喝醉后无意中说漏的。”
（九）
警察小钱：“既然这样，那你说这个王吴顾是真有病还是假有病呢？”
警察小李：“王吴顾啊，呵，谁知道呢？”
警察小李：“走了，我妈喊我回家吃饭了。”
（十）
日落西沉，入秋微凉。
张总：“小钱啊，你做的很好，这次多亏有你的帮忙！你放心，这次的职称我会让人把小李那个名额替换给你。”
警察小钱：“那我就谢谢王总了，不过王总真是客气了，您当时的表演也是骗过了不少人，演技如火纯青啊！佩服佩服！”
小红：“行了，你们就别客气了，我看你们都可以去当影帝了。来，走一个！”
张总：“对，听你红姐的，干了！”
警察小钱：“好，来红姐，喝！”
……
夜幕初上，月光化作剑气。
警察小钱：“你们这是……你们竟然放毒？！”
张总：“小钱啊，这个世界上只有死人才不会叛变，真是抱歉。”
警察小钱：“你们……”
警察小钱死亡。
小红：“真是夫妻，我也给你投毒了。”
张总：“你竟然……！你想要多少钱，我继续给你，多少都可以，只要你给我解药！”
小红：“张总，我最讨厌威胁，偏偏你威胁了我两次。”
张总：“你到底打算怎么样？你放心，我会想办法救他出来的，前提是我有命可以救他。”
小红：“真是抱歉了张总，我这一次选择爱情。”
张总：“你……”
张总死亡。
小红换了换酒杯，想着那个人，一涌而尽。
小红死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