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小说

梦的旅途

2017-09-12  本文已影响23人  星影520

当你融入在人群里却找不到自己的影子时,是什么感觉;当你坐在电灯旁的小木椅上观望着微弱的星星时,是什么感觉;当你站在阳台里遥望前方灯亮的房屋,是什么感觉......

这是孤独吗。

明明蜷缩着被黑暗掩盖住全身的她,却被一道温暖的光线抚摸着肌肤里的每一寸,本就冰冷的心随之而融化了。她反反复复看着不同的梦,在梦的尽头她总会回到这个地方,四周一片漆黑只有一处是泛起光的。

她走过去,赤裸着双脚已习惯地面的冰凉,木椅上还有她刚才坐下的余温还未散去,路灯周围不知何时飞来几只小飞虫,仿佛也是为了温暖而来的。在灯照耀的周围感觉有一道无形的圆圈包裹着温暖,她希望一直待在这。她就像幽灵在不同的梦境中路过,时而会参与其中时而躲在一旁观看,她一开始数了数有五个梦境,直到五个梦境结束后她就会回到这个温暖的小地方。何时开始第一个梦都是无征兆的,比如现在要开始了。

漆黑的周围像被人用手撕开一层表皮露出的纯白色,路灯和小木椅随之也消失不见,眼前就像绘出的水墨画慢慢浮现出来。一所校园四周呈现各色的店铺,渐渐出现一群人还有汽车,耳边也随之出现了各种声音。她站在马路对面,没有人在意也没有人关注她。有的人打着电话;有的人提着菜篮;有的人骑着单车,还有一两个并排走着像致蜜的姐妹,他们都从她身边路过却没碰触着,仿佛她身体边缘阻挡着梦境里所有的人物事。陆陆续续的学生背着书包走进校门,她看了看四周没有车辆的马路迅速跑到对面,然后杵在中间望着这所学校感觉似曾相识,这时有人拍打她的肩膀让她一惊,她以为没有人会发现也不会有人触碰到自己,带着好奇她转过身,一个女孩站在面前很开心地笑着。

好久没见你了,最近去哪了?哎呀,快迟到了。走!先进教室再聊!

女孩一把握住她的手向教学楼跑去,她并没有拒绝也跟在她身后,突然一道白光射出当她一睁开眼时,发现自己站在教室里而那个女孩不见了。老师在黑板上写字学生们整整齐齐地坐着望看黑板,没有人发觉她站在讲台上,她也不觉得奇怪毕竟习惯了梦境里的形式。这时那个女孩又出现了还路过教室窗外,心里不知道什么冲动使她跑出教室追了过去,女孩的脚步很缓慢却怎么也跟不上,发现这条道好长好长她这时才知道这里是梦境,所以她停下脚步不再去追,而是望着逐渐消失的背影还有周围的画面,也逐渐跟着女孩消失殆尽像被吸入的黑洞。她有点失落也觉得无奈然后第二个梦开始了。

画面是夜晚,天空上还有几颗小小星星,一排排路灯照射在公路,对面还有一栋栋小区房,各户各家灯光耀明。她站在路灯上像孤独的一只小鸟,风温暖的吹着她的发丝和裙摆,她呆呆地望着对面一家温馨的画面,一个小男孩坐在沙发上与父母看着电视,电视里正好播着春晚节目,欢快而幸福却与她格格不入。忽然天空一声嘭绽开出五颜六色的烟花,小男孩听到声音兴奋地跑到阳台去观看烟花,而她正在他的对面一个路灯上站着,小男孩却没发现。烟花终于放完了小男孩心满意足地转过身离开阳台,可突然停下脚步转过头注视着她这边,她与他对视着她感觉到小男孩的眼神一股忧伤,仿佛在哪见过。

大姐姐。

小男孩一句话刹那间让梦境消失不见,正当去思索小男孩是不是对自己说话时第三个梦开始了。

这个梦比较奇特她竟然站在一颗星球上,周围还有很多不一样的星球,这应该是宇宙空间,奇怪的是前面有个少年正坐在中央望着不远处的一颗蓝色星球。

过来坐吧。

少年背对着她没有回头,她走了过去坐在他身旁这才发现他的侧脸好俊俏,甚至皮肤上还泛起点点星光的东西,只有耳朵是尖尖的像传说的精灵,他的目光依旧望着那颗蓝色星球,神情却带着一丝忧郁。

你说那颗星球里面有什么?

少年平静地说道,她没有回答而是朝着他的目光看向那颗蓝色星球,虽然离我们很远,但小小的蓝色星球就像宇宙中一颗眼睛,有种神秘的吸引感。

我在这坐了很久也看过很多星球,而那一颗是碰撞后繁衍出来的。

少年的神情多一份关爱。

每天都会有星球碰撞变成碎片,等碎片消散就会有新的星球,而那一颗是第三次破碎时出来的蓝色星球,是不是比任何一颗星球还美?你说我这颗会不会与它碰撞呢?

少年又变回忧郁的神情,他是在害怕吗还是在期待呢,她并不知道也想说出来,可她从未在梦里说过话,或许她不知道自己开口说出的话会不会影响了梦的形式,如果梦可以随心所欲那她在第一个梦境中就可以追上那个女孩,可惜她只是一个徘徊在梦里的幽灵,时而参与时而在一旁观望,直到整个梦由开始到结束。

其实我希望能够触碰到那个星球,我也不害怕被碰撞后我还会在吗,在这个宇宙我在这太久了有点累呢。

少年微微扬起笑容有点凄凉,她有点不解却有点深感体会,就像自己总是徘徊在梦中;总是在破碎中回到起点;总是独自一人观看,确实累。最后她没有看到少年的星球有没有跟蓝色星球碰撞,这一段梦就算是结束了。梦总是这样留下神秘感根本抓不住它的尾巴,只能跟随它创造出的梦境,随之第四个梦开始了。

这个画面又让她熟悉,周围一片白却有一块地方站了许多人,她看不清他们站在那干什么只好走过去,却看到一个女孩躺在床上,鼻子上插着长长的管子,衣领和发丝都侵染了鲜血,整张脸都是血色的,几乎看不清长什么模样。护士手忙脚乱地擦拭着女孩勃劲上鲜血的痕迹,医生时而用手挑开女孩的眼皮,时而用双手压住女孩的胸口不停地上下压动,不知道为什么她看着心里却有点一阵疼痛。忽然她发现医生身后站着两个熟悉的人,是那个女孩和那个小男孩,他们都在第一、二梦里出现过。小男孩哭着用手擦拭不断流淌的眼泪,他身上很脏就像在地上打过滚,而身旁的女孩双手搭在男孩的肩膀眼泪也是不断的往下流。为什么他们会重新在第四梦里,让她不解时一对夫妇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妇女看到躺在床上的女孩顿时晕了过去,但被男人在身后扶起来然后又醒了,她痛哭地握着双手把头低地很下,仿佛在表述这是一场噩梦就好了。医生发现人越来越多马上训和他们在外等候,奇怪地的是她听不到声音,从刚才女孩和男孩哭泣的声音就没有听到,妇女被推到门后说了什么也听不到男人说了什么也听不到,这种无声的梦顿时使让她感到害怕。她看着他们痛苦而难受的表情,她的心一阵阵的疼痛起来,而医生不断地压动着女孩的胸口,护士不断地擦拭着血,她站在病房里看着这个奄奄一息的女孩,又转过头看着外面正在痛哭淋漓的他们,她多想伸出手去触碰这个紧闭着双眼的女孩,可刹那间画面又变了,当她回过神时却看到护士们推着病床上的女孩,急忙往急救室跑去,她也想过去可脚突然动弹不了像谁用钉子把她的脚给钉在了地面。

依一,我的孩子啊......

依一?!

她回过头想知道这个名字时,梦突然破碎了所有的人都消失了,只剩下她。她以为第五个梦就要开始时,纯白的四周突然被染黑,漆黑一片的地方她又回到原点,但不同于的是那个温暖的地方却离她好远,她发现脚可以动了然后立马想跑过去,她使劲地跑啊跑,而迎面吹来的风越来越大促使着她的步伐,她眯细着眼睛还是不放弃地奔跑,可那个地方像会自己行走本来渐渐接近的它,却渐渐远去。

不要!

她终于开了口却发生可怕的事情,漆黑的空间隐隐变得扭曲,她感觉地面也变得弯曲有点站不住,那温暖的地方越来越远随之变成一个小光点被吞噬在黑暗中,仿佛有人在拉扯着地面,她惊讶的发现天上有一个漩涡正在吸着这里的四周,扭曲的空间越来越大像狰狞的面孔,一阵疼痛突然打到她心脏,她蹲下来握住胸口可这里即将要被吸入那个黑洞里。她突然从地面陷了下去,惊慌失措的她发现下面是大海,她使劲游啊游想游到表面,可疼痛让她只好放弃然后就这样慢慢沉下去。好一会疼痛感消失了但她已经筋疲力尽了,像一片羽毛随意地缓缓沉下,她看向上面波澜的海面泛起的光芒,甚至还有几道光折射进水中照在她身上,好温暖。她想闭上眼睛觉得身子累,可又想伸出手触碰那摸不到的温暖。耳边却传来模糊的叫声。

依一!依一!依一......

依一!依一......

当她睁开眼睛只有模糊的白色天花板,大海、梦境一切都不在。一双温暖的手紧紧地握住她,这个温暖就像那几道光芒折射在身上的感觉。

依一!你醒了?!护士,护士!我女儿醒了!

满脸泪痕的妇女激动地叫喊着,随之护士和医生走了进来。医生从口袋掏出小手电筒对着依一的眼睛照射了几下,刺眼的光使她想移动下头部却痛的动不了。

你知道我是谁吗?

医生指着自己温和地问道。

你是...医生。

她度过危险期已经没事了,但还是要住几天的院观察观察。

医生松了一口气收回手电筒,对着一旁紧张的妇女说道。妇女开心的流下眼泪对医生连续说了声谢谢,然后又握住她的手笑着。

妈妈......

女儿你没事太好了,你知道你让妈妈我多么担心!

依一的母亲激动地泪水又不断流下,发髻间本来黑乌乌的发丝却变白了。

好了孩子她妈,孩子刚刚恢复要好好休息。

父亲也走过来握住依一的手。她往往没想到自己做梦的时候自己的家人承受了多少痛苦,可为什么自己会躺在医院她却记不起来。直到依一身体有点安好后,妈妈才告诉她因为救了一个小男孩而遭遇了车祸,撞到了头部,而那个女孩和小男孩还有几位警察叔叔也都来医院看望她。原来那天她去上学正好在街道走着,一个小男孩在街道边玩皮球而姐姐却在买东西,却没有发现弟弟的皮球滚到了马路中,小男孩看了看没有过来的车辆想过去捡,就在这时依一发现一个车子摇摇晃晃却开地很快,正朝马路中的男孩奔去,依一毫不犹豫地迅速跑过去把男孩子推到一边,而男孩滚了过去车子却嘭的一声把她的头部撞了,她也滚了出去然后躺在地上,鲜血从头部流出侵染了身体的一片。女孩听到声音才发现车祸而弟弟坐在街道边大哭,她急忙叫人报了警然后抱起弟弟奔去依一的身边。而开车的少年在车祸中死亡了,因为碰撞他的头部撞到车把上,而车上的防死装备正好坏了,警察说这个少年心理有重度忧郁症,跟母亲吵架而冲动地开车跑出去没想到发生车祸。

最后少年的母亲来见依一,可依一的父母不想毕竟是她的孩子导致自己的女儿出车祸,但父母还是听取了依一的意见让她们见面。少年的母亲失去唯一的儿子也很痛心,但不知道儿子有重度忧郁症因为是单亲家庭,她把精力都用在了工作上谁知没有好好陪伴儿子,导致了今天的后果。依一能够体会或许少年并不是想伤害别人。少年的母亲道完歉想把补偿金给依一却被依一阻止了,答应妇女补偿医疗费就可以了让她心里好过点,离开前妇女突然记起从包里掏出一张小纸条递给了依一然后难过地离开了医院。依一好奇地打开纸条上面写了一句话:小女孩,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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