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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古江山之斜阳草树 京口起义1

2018-09-02  本文已影响14人  鹤排云

元兴三年,(公元404年)春,正月,桓玄立其妻刘氏为皇后。刘氏,刘乔之曾孙也。刘乔字仲彦,南阳人也。其先汉宗室,封安众侯,传袭历三代。西晋时任都督豫州诸军事、镇东将军、豫州刺史。卒于官,时年六十三。晋愍帝末年,追赠其为司空。

桓玄以其祖桓彝以上名位不显,不复追尊立庙。散骑常侍徐广劝道:“敬其父则子悦,请依故事立七庙。”桓玄道:“礼,太祖东向,左昭右穆。晋立七庙,宣帝不得正东向之位,何足法也!”秘书监卞承之对徐广道:“若宗庙之祭果不及祖,有此以知楚德之不长矣。”

徐广,徐邈之弟也。徐邈曾以文学优长见宠于孝武帝,任中书郎。

桓玄登基,桓修入朝觐见新皇,刘裕从之,入得殿来,刘裕三呼万岁,桓玄将他上下仔细打量一番,冷冷道:“卿为北府宿将,牢之一向待你不薄,引为腹心,奈何一朝弃之?”

刘裕再拜道:“牢之不知顺逆,一身三反,裕苦劝不从,因此自行离去以避祸。本欲归老林泉,幸得抚军(指桓修)提拔,任为中兵参军,乃为国效力。”

桓玄又道:“卿为晋臣,晋祚移楚,奈何不守节尽忠?”

刘裕再磕一头,道:“识时务者为俊杰,通机变者为英豪,自孝武以降,晋德已衰,道子父子,窃弄权秉,朝野生怨,内有孙恩之乱,外有胡虏交攻,江山有倾覆之危,士民有飘零之叹。幸得陛下顺天应人,革故鼎新,重光山河,万方来朝,裕何惜此躯,敢不效命。”

桓玄闻言大悦,重赏刘裕,又封桓修为抚军大将军,安成王,镇京口,统领北府。

次日桓玄对司徒王谧道:“卿所言非虚,朕观刘裕此人,风骨不凡,盖人杰也。”

王謐笑道:“此乃陛下之明,国家之福。”

于是每次宴会,桓玄皆对刘裕引接殷勤,赠赐甚厚。

其妻刘氏有次在宴会上见过刘裕后,便对桓玄道:“刘裕龙行虎步,顾盼自雄,恐不为人下,宜早除之。”

桓玄不以为然道:“朕方欲荡平中原,非刘裕等将莫可付以大事。关陇平定,然后当别议之耳。”不听其言。

桓玄为安抚刘裕,激励众将,乃下诏道:“刘裕以寡制众,屡摧妖锋,泛海穷追,十歼其八。诸将力战,多被重创。自元帅以下至于将士,并宜论赏,以叙勋烈。” 刘裕上表谢恩,并将所得赏赐均分给手下将士,众将士感激不尽。

桓玄自即位以来,不知何故,心常不自安。二月初一夜,长江突发大水,洪水灌入石头城,淹死民众甚多,哭喊叫骂之声震天。桓玄在宫中闻之,大惧,自言自语道:“奴辈作乱矣!”

武陵王司马遵,字茂远。晋孝武帝司马曜从兄。其父司马晞因晓畅军事,故受大司马桓温所忌,咸安元年(371年)桓温诬其谋反,晋简文帝逼于无奈,为息事宁人,将其废庶人,流放到新安郡,未几司马晞郁郁而终。故司马遵恨桓氏入骨。

右将军桓伊有次前去拜访司马遵,司马遵痛斥门人:“尔何敢为桓氏通报?”左右解释道:“桓伊与桓温乃是疏远宗亲,其特来致意,相见无妨。”

司马遵恨恨道:“我闻人姓木边,便欲杀之,况诸桓乎!”遂不见。

司马遵少称聪慧,桓温死后,孝武帝追复司马晞武陵王爵位,以司马遵继承其爵,备受孝武恩宠,历任散骑常侍、秘书监、太常、中领军。及桓玄篡晋,知司马遵为己世仇,故贬其为彭泽侯,遣其去国就藩。司马遵船停泊石头城下,恰逢洪水灌城,将船冲破,乃逗留京师,未得出发。

桓玄即位后,令全国改简为纸。自东汉蔡伦改进造纸术以来,纸张虽然不断推广使用,但国家政令仍用简牍。桓玄下诏曰:“古无纸,故用简,非主于敬也。今诸用简者,皆以黄纸代之。”从此以后,朝野内外悉用纸张,教化育人,儒风大盛,亦是桓玄之功。桓玄性情苛细,好自矜伐。主者奏事,或一字不体,或片辞之谬,必加纠错,以示聪明。有次尚书答诏误书“春蒐sōu(帝王春季狩猎)为“春菟(tu一种植物)”,自左丞王纳之以下,凡所关署,皆被降黜。

桓玄有小智,不思大节,无帝王之道,有事或手诏直官,或自用令史,诏令纷纭,有司奉答不暇,而纪纲不治,奏案停积,不能知也。桓玄又性好游猎,或一日数出,众臣不知其所往,朝政大乱,百姓苦之。

桓玄又大兴土木,更缮宫室,督迫严促,朝野骚然,思乱者众。桓玄遣使加益州刺史毛璩散骑常侍、左将军。毛璩愤然道:“桓玄乱臣贼子,我不受乱命。”乃将来使扣留。

毛璩(qu),东晋名将毛宝之孙,曾任谢安卫将军府参军,参与淝水之战,追击苻坚大军,造成秦军风声鹤唳。

桓玄遂以桓希为梁州刺史,分命诸将戍三巴以备之。毛璩传檄远近,列玄罪状,遣巴东太守柳约之、建平太守罗述、征虏司马甄季之击破桓希军,仍率众进屯白帝。

桓玄以桓弘为青州刺史,镇广陵;刁逵为豫州刺史,镇历阳。桓修仍镇京口。桓弘,桓修之弟;刁逵,刁彝之子也。刘裕随桓修入朝参拜桓玄已毕,诈称腿疾复发,不能骑马,乃乘舟还京口,桓修不疑有他,令其自便。刘裕遂雇一小舟,解缆东去。小舟甫一离开建康,船舱外进来一人,却是艄公打扮,刘裕哈哈一笑道:“我已待君多时。”那人也哈哈大笑道:“君自做得好戏。”原来正是何无忌。

何无忌道:“桓楚不过数月,已是天怒人怨,内有人心思晋,外有毛璩虎视,焉能不亡,君可起兵矣。”

刘裕点点头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你我可再多联络北府旧人,约定日期,相机起兵。”

何无忌深以为然,同舟回到京口,分头联络旧人。

时刘迈弟刘毅值母丧,居于京口家中,何无忌素与其相善,二人在内室相谈,无忌单刀直入道:“桓玄篡晋,我欲匡扶王室,再造河山,奈何桓氏强盛,其可图乎?”

刘毅看了他一眼,并无惊慌道:“天下自有强弱转化之机,苟为失道,虽强易弱,若为正道,虽弱可强,正虑主事之人难得耳。”

何无忌笑问:“天下之大,非无英雄?”

刘毅缓缓道:“据我平生所见,天下英雄唯有刘下邳(指刘裕,时任下邳太守)耳。”

何无忌哈哈大笑,道:“英雄所见略同。”遂把与刘裕议定之事相告,刘毅大喜,遂与定谋。

孟昶,字彦达,平昌人(今山东临邑县,也有浙江遂昌县之说)。其父孟馥,曾任中护军,其家为南渡世族。孟昶做事严谨,志向远大,曾为王恭所推崇,时任桓弘属下青州刺史主簿,桓弘有次使其至建康办事,桓玄接见他,一谈之下,大悦,认为其有大才,大有相见恨晚之憾,准备任其为尚书郎之职,便对其参军刘迈道:“朕于素士中得一尚书郎,卿与其同一州里,宁相识否?”

刘迈素与孟昶不相友善,便对答道:“臣在京口,不闻孟昶有何异能,唯闻其父子间纷纷更相赠诗耳。”

桓玄大笑道:“宁有此事乎?”遂不任孟昶。孟昶闻之后,深恨桓玄,既还京口,刘裕于其为旧识,孟昶过府探望,谈话之间,孟昶咬牙切齿道:“桓玄暴虐,恨不能有英雄出世,翦除此贼,光复晋室,昶一力从之。”

刘裕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道:“草莽间当有英雄崛起,彦达竟不闻乎?”

孟昶立刻会意,笑道:“今日英雄有谁,正当是君耳!”

两人遂击掌为盟。

诸葛长民,琅邪阳都人(今山东省沂南县)。与蜀汉诸葛亮为同族。其人有文武才干,然行为不检点,无乡曲之誉。桓玄曾引其为参军平西军事,不久其以贪污苛刻而被免职,后转任豫州刺史刁逵参军。

刘裕于其有旧,有日登门拜访诸葛长民,闲谈数句后,刘裕故意激其道:“以兄之才,十倍胜刁逵,恐不安其下?”

诸葛长民无奈道:“刁逵乃京口之蠹,谁人不知,霸陵地方,君亦受其辱,我为稻粱谋,不得不为之。”

刘裕紧接着又道:“君为其下,才高胜主,意甚怏怏,我为君忧,恐祸不远矣。”

诸葛长民惊道:“德舆教我脱身之道?”

刘裕紧盯着他道:“桓玄篡晋,神人共怒,我愿起义,匡扶王室,君愿从之乎?”

诸葛长民激动的站了起来道:“愿随君共举义旗。”

刘裕大喜道:“好。苟富贵,不相忘。”

刘裕联络旧识已毕,归家后与其妻臧爱亲商议道:“我年岁渐长,而无子嗣,爱妻可否为我娶一小妾,继承香火?”

臧爱亲大为惭愧,流泪道:“夫君,妾身未能生下子嗣,婆母见责,久负惭愧,因不知君意,不曾为之,今君说之,妾身敢不从乎?”

当下臧爱亲便托人四处张罗,不一日,便寻到一女子,姓张名阙,为流民之女,无亲无故,长相清秀,温婉动人,臧爱亲过目后,告知刘裕,刘裕微微一笑道:“但凭爱妻做主,只须尽快完婚。”

臧爱亲又寻到善相者晋陵(今江苏常州)人韦叟占卜宜嫁娶之日,韦叟算出三日后为吉日,臧爱亲赶忙奔回家中准备。

三日后,刘府大开喜宴,北府旧人,刘裕亲友俱来道贺,刘裕此时也算是初登庙堂,故此刘府是高朋满座,胜友如云,桓修也派人送来贺礼,刘裕与张阙拜堂成亲,刘裕继母萧文寿甚为高兴。

入夜之后,众宾客散去,刘裕与刘毅、何无忌、王元德、王仲德、孟昶及刘裕弟刘道规、任城魏咏之、高平檀凭之、琅邪诸葛长民、河内太守随西人辛扈兴、振威将军东莞人童厚之等,进入内室,相与合谋起兵。

刘裕与众人一起跪下,歃血为盟道:“桓玄篡晋,天怨人怒,我等诸人,齐心合力,共举义旗,再造晋室,于此盟誓,皇天后土,神人共睹,若违此誓,身首异处。”

盟誓已毕,众人推举刘裕为盟主,刘裕立刻分派诸将道:“道则(刘道规字)与希乐(刘毅字),彦达(孟昶字)俱为桓弘府中参军,桓弘必然不防,当伺机杀之,据广陵。”

刘毅等人站起身,拱手施礼道:“谨遵盟主将令。”

刘裕又看了一眼诸葛长民道:“长民兄为刁逵参军,当伺机杀之,据历阳。”

诸葛长民也拱手领命。

刘裕拍着自己胸脯说:“我与无忌、庆之(檀凭之字)等人当杀桓修,据京口,合三处义兵共取建康。”

刘裕又对王元德、辛扈兴、童厚之等人道:“诸位兄弟身居建康,待各地义旗一起,当伺机聚众攻击桓玄,以为内应。”

众人领命,又举起酒杯,共饮一杯,豪气顿生。

此时臧爱亲似乎觉察到什么,推门进来,送上夜宵,笑道:“诸位兄弟,今日难得聚在一处,我请了晋陵人韦叟来给我家夫君相面,不知诸位有无兴趣相上一面?”

众人都看刘裕,刘裕笑道:“神鬼莫测,天道不言,裕不信之,然夫人既然为之,故妄听之。”

众人初举大事,也是心中忐忑,早听说韦叟善相,都想听其如何断言。

不一会儿,臧爱亲领着韦叟进来,那老头鹤发童颜,真是神仙模样,臧爱亲先领着他先给刘裕相面,韦叟一见之下,忙道:“贵不可言,贵不可言。”

众皆微笑,悬着的一颗心都放了下来。

韦叟又看了看刘毅,道:“半生富贵。”

刘毅哈哈大笑道:“此生足矣。”

众人也随之大笑。

韦叟看了何无忌道:“劳碌命。”

何无忌也笑道:“终遂我愿。”

众人亦笑。

韦叟看了诸葛长民,摇摇头道:“颈中有横死纹,当为人扼死。”

诸葛长民笑道:“自古无此死法,你欺我哉?”

韦叟道:“命当如此,凭君信否。”

韦叟看了看檀凭之,道:“君数日内必有血光之灾,不宜轻出。”

檀凭之与魏咏之都为一路,受命随刘裕攻占京口,而檀凭之素来勇武,魏咏之素来文弱,他不信邪,便拉过魏咏之让韦叟看相,韦叟道:“君当富贵。”

檀凭之不信,问其故,韦叟道:“此君生来兔缺,后割肉补好,然其法甚苦,百日食粥,不得语笑,其能为之,励志如此,焉能不成?”

檀凭之闻之,默然无语。

刘裕见他面色不虞,便道:“故妄言之,故妄听之,故妄信之。”一使眼色,臧爱亲便拉着韦叟告辞,王元德等人赶忙拉住:“我等众人还未看过,岂可便走?”

韦叟看了他一眼,摇摇头,一拱手便告辞出门而去,臧爱亲也随之出去,把门关上。

刘裕道:“江湖术士,不可深信。我等起义,顺天应人,理当成功。起义之日定于本月二十八,三地刻期齐发,再聚众攻取建康,元德等人在城内起事,攻桓玄,以为内应。”

王元德道:“我等不为桓玄亲信,恐难近其身,若有桓玄近侍为内应,大事可成。”

刘毅道:“我兄迈现为桓玄参军,甚得亲信,可为内应。然须一人前往联络。”

座中陈留人周安穆起身言道:“我与伯群(刘迈字)有旧,愿往建康说之。”

刘毅也认得此人,便道:“如此甚好。”

当下计议已定,众人各自分头行事。

孟昶归家后,因举事日近,又兴奋又恐惧,于是茶饭不思,坐卧不宁,其妻周氏出身富室,嫁妆颇丰,见孟昶失魂落魄的模样,惊问其故,孟昶一狠心道:“刘迈毁我于桓公,使我此生沉沦下流,我决当为叛,与他人共举义旗。你趁早绝离以避祸。他日我若得富贵,再来相迎不晚也。”

周氏坚定道:“君父母在堂,欲建非常之谋而不顾,岂妇人所能谏!若事之不成,妾即使收于少府(罚没入官),义无所归也。”

孟昶闻言,将其妻轻揽入怀,夫妻二人相拥而泣。

夜半,孟昶不能入睡,起身出门,在月下徘徊良久,周氏惊醒后,来至庭院,问孟昶道:“观君举措,还有难言之处,你我夫妻同心,夫君可据实道来。”

孟昶长叹一声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东风者,黄白之物也。”

周氏轻笑了一声道:“夫君欲得财物,可及早明言。” 又指怀中儿示之道:“若为大事,即此儿可卖,亦当不惜。”遂倾其嫁妆以给孟昶,以资军用。

孟昶弟孟顗(yǐ)妻,为周氏之堂妹,周氏过府探望她,闲谈之中说道:“昨夜梦殊不祥,家中有污秽之物,道士言道,须用绛色之物镇之。妹可取绛色织物与我做法。”

其妹信而与之,周氏遂尽缝之,以为军士战袍。何无忌归家后,半夜偷偷起来,躲于屏风后,草拟檄文,其母乃是刘牢之姊也,半夜醒来,看见何无忌屋中有灯光,在窗外密窥之,察觉有异,推门而入,一把抢过檄文,细看其文如下:“夫治乱相因,理不常泰,狡焉肆虐,或值圣明。自我大晋,阳九屡构。隆安以来,难结皇室。忠臣碎于虎口,贞良弊于豺狼。逆臣桓玄,陵虐人鬼,阻兵荆郢,肆暴都邑。天未亡难,凶力繁兴,逾年之间,遂倾皇祚。主上播越,流幸非所;神器沉沦,七庙毁坠。夏后之罹浞、豷(yì豷人名,传说羿的奸臣寒浞之子),有汉之遭莽、卓,方之于玄,未足为喻。自玄篡逆,于今历年,亢旱弥时,民无生气。加以士庶疲于转输,文武困于造筑,父子乖离,室家分散,岂唯《大东》有杼(zhù)轴之悲,《摽(biào)梅(指剩女)》有倾筐之怨而已哉!仰观天文,俯察人事,此而能久,孰有可亡!凡在有心,谁不扼腕。裕等所以叩心泣血,不遑启处者也。是故夕寐宵兴,援奖忠烈,潜构崎岖,险过履虎。辅国将军刘毅、广武将军何无忌、镇北主簿孟昶、兖州主簿魏咏之、宁远将军刘道规、龙骧将军刘藩、振威将军檀凭之等,忠烈断金,精贯白日,荷戈奋袂,志在毕命。益州刺史毛璩(qú),万里齐契,扫定荆楚。江州刺史郭昶之,奉迎主上,宫于寻阳。镇北参军王元德等,并率部曲,保据石头。扬武将军诸葛长民,收集义士,已据历阳。征虏参军庾赜(zé)之等,潜相连结,以为内应。同力协规,所在蜂起,即日斩伪徐州刺史安城王修、青州刺史弘首。义众既集,文武争先,咸谓不有一统,则事无以辑。裕辞不获已,遂总军要。庶上凭祖宗之灵,下罄义夫之力,翦馘(guó 杀敌之意)逋逆,荡清京辇。公侯诸君,或世树忠贞,或身荷爵宠,而并俯眉猾竖,自效莫由,顾瞻周道,宁不吊乎!今日之举,良其会也。裕以虚薄,才非古人,接势于已替之机,受任于既颓之运。丹诚未宣,感慨愤跃,望霄汉以永怀,眄(miǎn斜视)山川以增厉。授檄之日,神驰贼廷。”

何母看完后,对何无忌泣道:“我不及东海吕母(王莽时期人,因子被杀,起兵反抗。)多矣。你若能为舅报仇,我复何恨!”

何无忌跪下磕头道:“儿必不辱所命,杀桓玄以奠。”

何母将他扶起,又问道:“为首者刘裕乎?”

何无忌道:“正是。”

何母高兴道:“刘裕乃天下英雄,玄必败,事必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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