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山一角

文｜云浅浅

厨房里煮的有粥，长粒香米，红枣，桂圆。还闻不到煮粥的气味，才刚煮上不久。

我感觉有些饿。我要适当控制饮食，不能吃那么多。早餐只打算喝半碗粥，吃一个青菜包，一个茶叶蛋。不想体重增长。

最近半个月没有好好游泳，都不是主观原因不想去。

端午几天假期，去了外地。回来后，紧接着，生理原因无法去。一般情况下，没有特殊情况，我都会好好锻炼的。

其中有一天，时间很少，我还是去了健身馆。下水之前我特意看了泳池边墙上的挂钟，结束后，又看了看，游了二十八分钟，还没有前后准备工作时间长。

还有一天，我常去的健身馆装修工作完成，初试营业，泳池的水正在加温，温度还没有上来，并且没有热水洗澡。我也下水游了。游完后，去淋浴室，打开一个水龙头，发现冷水也没有，只有很少的水淋出来。泳池的水都是经过处理的，为了杀菌消毒，会添加含氯的物质。

有一家泳池，不知道是不是添加过量，我在那游了几次，手上戴的银镯子、银戒子都变黑了。

想起有一年去丽江玩，骑马走茶马古道时，当地的导游跟我说，古代走茶马古道的人，风餐露宿，吃的是随身带的干粮，喝的是泉水，担心有土匪在水里投毒，喝水之前，都要先用银制品测一下水。不过，泳池里的水是没有毒的。银镯变黑，是氯与银发生化学反应，生成了氯化银。

游泳后，能及时冲洗，最好是及时冲洗。

我将就着用那可怜的水注冲淋着身体。

清洁工阿姨进来了。我从衣柜里拿洗发水、护发素、沐浴露时，她正在旁边用抹布一个个地擦洗衣柜。她跟我说衣柜很难擦，又太高，上面的她够不到。我边从柜子里拿需要的东西，边建议她搬个板凳，站到上边。她踮着脚，仰着头，吃力地用毛巾又擦又抹。她说，站板凳怕摔倒。我看了看她，年龄也不小了，身体又胖。我说，那还是别用板凳了，慢慢擦吧。

她看到我在用冷水冲身体，说不能这样，会感冒的。我说没事。她指了指靠门口的那个淋浴，告诉我那个有水。

我抱着东西走过去。拧开水龙头，清水哗哗啦啦地流出来。一阵寒冷之气扑身体而来。

冲了身体。洗了头发。揉头发时，手背是冷的，手掌是热的。潮热之气不断地从身体、头部向外散出，与自来水的冷气混合到一起。

接下来几天，最大的变化就是嗜睡。

夜晚没有少睡，白天还总想睡觉。疲倦极了。坐在沙发上，老有抱着靠枕平躺下去的欲望。在书桌前读书，不时想将胳膊放桌子上，头枕在上面休息一会。强撑着不睡。喝很浓的绿茶、咖啡提神。

强撑带来的负面影响就是浑身乏力、酸痛。哪里都痛。头痛，肌肉痛，手指痛，脚趾痛，头发痛，腮帮痛，连说出来的话都是痛的。眼神也痛，没有足够的力气把它支撑得精神、明亮。我并不是在说游泳后洗了冷水澡造成这些。还是生理原因居多吧。

加上最近事也多，有点累。

想起一个作者说的，发自内心想写并且可以写的事只是浮在大海上面的冰山一角。

落笔时，会自动过滤很多东西。有很多事，不想写。还有很多事，不愿意写。到了最后会发现，能形成文字的，真的只是冰山一角。可能说角都有点多了。海水之下，深不可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