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惊心动魄的追逐

日记165/云飞泉跃

继续读《巴黎圣母院》

经历了表演失败的剧诗人格兰古瓦无意中跟随吉卜赛姑娘，闯入了错综复杂的充满了小街岔路和死胡同的，像被猫抓了一堆线的街道里。作者又为我们展开了一幅黑夜中恐怖、追逐、狂奔、心惊胆战、群魔乱舞的狂欢场面。

街道越来越泥泞，也越来越倾斜。饿着肚子的格兰古瓦循着光闯入了“禁地”。

沿街爬着一团团不知什么东西，模模糊糊，奇形怪状，纷纷爬向街那头，闪动的亮光，犹如笨重的昆虫，夜间沿着一根根草径，爬向牧人的篝火。……格兰古瓦，继续往前走，很快赶上那些毛毛虫中，爬得最慢，落到后面的一条，靠近前一看，才明白这不是别的东西，而是一个失去双腿的可怜的残疾人，只见他用双手撑着蹿动，仿佛仅剩两只脚受伤的盲蛛，格兰古瓦从跟前经过时，这只人面蜘蛛抬头看看他，声调凄惨地哀告：行行好吧，老爷，心情好吧！

接着他遇到了越来越多的，这样的乞丐，都在向他喊，行行好吧，行行好吧。多施舍点钱，买块面包。

他陷到群丐中间。人间地狱的所在。

他越深入这条街周围的残腿人，瞎子，跛子也越聚越多，还加进来没胳膊的，独眼的，满身大疮患麻风的，有的从房舍里出来，有的从旁边的小巷里钻出来，有的从地窖的气窗里爬出来，他们呼噪狂吼尖叫，全都一瘸一拐，跌跌撞撞，蜂拥冲向亮光，在泥泞中翻滚挣扎，活像雨后的蛞蝓。

就像经历一场噩梦一样，格兰古瓦终于跑完这条街，以为死里逃生了。一口气还没喘匀，又一幅惊心动魄的场景，在他眼前出现。

缺胳膊少腿的人大吼一声，扔掉拐杖，迈开大步追上去，那敏捷的步伐是巴黎街头前所未见的，这功夫那个无腿的人也直挺挺的站起来，他把沉重的铁包皮扣到格兰古瓦的头上，而瞎子则面对面看他，更大的眼睛射着光芒……他们报以一阵哄笑，笑声阴森可怖。

如果是到了地狱，大约也是最底层。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