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很作的死性不改之人
2018年3月7日 星期三 多云
像我这样的人,天生偏执狂,我行我素,死性不改。
我就是这副德行。
有的时候我也觉得我有病,还病得不轻。
我想凭本事过日子,若是我不会的,我也不要了。
明明那么轻易就可以得到的东西,我,为什么不要?为什么不跟他们举杯同庆?
这样我就可以拥有好多好多朋友,就不会像现在这么可怜,能放上心的人不过寥寥。
可是,我就是这么吊儿郎当,就是不肯听话。
就像老房子,或者是曾经未装修的新房子角落里用铅笔刻下的身高成长的痕迹。
新增的一条条刻痕就是代表没有岁月可回头的生如逆旅单行道。
叛逆期和我比别人慢了一个世纪的反射弧一样长。
在拂尘世界里,我也只想争取我自己生存的权利,我也不想向任何人证明我自己,就想待到真正自由之日能够更加随心所欲地“着我汉家衣裳,兴我礼仪之邦”。
到那时,我成天穿着汉服在你面前瞎晃悠,你信不?
自恋真金不怕火炼,若是破铜烂铁不就灰飞烟灭了吗?
那座城,是我一个人偏安一隅的城,在我这里来来去去亦可以。
我也只在乎真心待我的人。
毕竟,喜欢我的人和讨厌我的人一样多。
我吃我自己的饭,我走我自己的路。
玉粒金莼我不快活,清汤白水我也安然。
你过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人在这世间一场,能有多少年?
即便下地狱我也在听但丁的《神曲》,因为相信天光破云之日可以送你一整个天堂。
星光惨淡,佛门地狱,一念恍惚,随遇而安。
冥河摆渡,随心所欲,抽尸踏骸,血染白裳。
像我这样的人,我自己也很好奇。
明明在一条看不到尽头的路上除了一腔孤勇就什么都没有。
可就是不想死在昨天的晚上。
可偏偏这腔孤勇就被我用来披荆斩棘。
有的时候我也觉得自己嚣张过度,像个笑话。
可是,一想到我是一个“不撞南墙不回头,不到黄河心不死”的冥顽不化的怪胎,刚刚萌生的一点“羞惭”就彻底灰飞烟灭了。
我还年轻,我不怕啊。
我能造作,我能作啊。
“表象”和“真相”的区别,就是浮夸与灵魂的区别。
我想拥抱我的爱啊,给你唱首《勇气》吧。
别下地狱,美好的阳光不应该被雪藏在黑暗中,去白天释放你的光芒吧。
黑夜中的灵魂理应在黑夜中煎熬,因为那是它的刑场。
当然,它说:“即便气若游丝,它也相信自己可以挣脱,因为它想拥抱它的爱人。”
若是没有拂尘,红尘怎可潇洒?
所以,它现在甘愿被地狱囚禁。
如果有来生,我愿做一只独立觅食的苍鹰,而不是一只爱食腐肉的秃鹫。
就像努力追求生命独立的人和依附他人生存之人的区别。
不同选择罢了。
待到快意江湖之日,便一笑泯恩仇。
那个经常被人戏称为“道姑”的灵魂。
你是说我“性中自有大光明”吗?
其实,它从来不记仇的。
它也不要跟谁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