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成都
几天前,“得到”上的课程《顾衡好书榜》专门讲到写四川和成都的几本书:《新政之后》—【美】司昆仑、《茶馆》—王笛 。这又勾起了我对四川的兴趣。
对于四川和它的首府成都,长期以来我心有向往。
虽然有兴趣,却一直没有动力进一步深入接触。这就像,在街上遇到一位漂亮姑娘,我会本能地多看几眼,走过之后,我也不再回头,更没有去搭讪或追求的念头。
美女,有着天然的吸引力,可是我们总有更重要的事束缚着本能。所以,虽然有时会冒出去四川走走的念头,却至今没有成行。
古蜀地文化四川是一个很古老、很丰富的文明发源和文化繁盛之地。有关四川的故事、四川的风土人情,相信很多人都能饶有兴趣地说出许多。
比如,考古发现的三星堆文明,它与中原的夏、商文明同期并行;
李冰父子建造的都江堰已福泽蜀地两千多年,成就了“天府之国”的成都平原;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的盛唐诗句…
汉王刘邦与楚霸王项羽争雄天下的根基;
刘备、诸葛亮建立蜀汉,三分天下的依仗;
席卷天下的蒙古大军,七个月不能攻下的钓鱼城;
明末张献忠的大西政权与清军屠戮四川,以至千里无人烟,清初不得不“两湖填四川”……
近有出川抗日的350万川军,血洒疆场,撑起了民族的脊梁…
除了从大处着眼,翻开四川的历史、文化和政治变迁的画卷,贴近四川人的日常,我也特想去体验四川独特的一方趣味。
“东西好吃,女娃儿好看,生活安逸。”这是许多人对四川的描述。
麻辣鲜香的川菜系:火锅、串串,炒菜……;好山、好水出好人:漂亮水嫩的川妹子;还有到处都是的闲适茶馆,搓麻将的场子。
……
百年前的四川大碗茶不过,这一讲里真正拨动我心弦的是这样的描述:
中国的国民性是被《论语》规训出来的。以前的中国人是什么样子呢?百年前中国人的 脾气秉性,如今或许只能从四川人身上找到些蛛丝马迹了。
看到这些我有些吃惊,有种醍醐灌顶之感……
这句话透露出,中国人的传统国民性已经不在,儒家文化下的生活方式消失了。
可是,现在的我们,还总时不时地以礼仪之邦自我标榜,却不知那已经成为历史。
我们以为读着古文,背些古诗,写写书法,涂抹下山水画,就是在继承传统文化?
我们以为说说孝顺、走走亲戚,就是儒家礼仪在延续?
……
都江堰面对现实,擦亮眼睛,中国人的生活、生产已经全盘西化。自鸦片战争以来,抛弃传统,西学东渐的转变就没有停止过。
只要不愿自欺欺人,不去掩耳盗铃,我们会清楚看到,这是一个极度重商的时代,是工业化、现代化真切改造了一切的时代。
宗族制度失去了踪影;等级制度不复存在;在孔孟的故乡,不孝的子孙比比皆是;女人的地位天翻地覆,有超过半边天的趋势 ……
儒家文化如今只剩下名字和一个不愿丢下的空壳。
现实就是,厚重的儒家文化已被丢下,那么我们还剩下什么?
也许我们的骨子里还留存着中国人的早期精神,希望它真的还在。
其实,现在的人多数都没有见过儒家文化的样子,所以,或许是出于好奇,我才对四川的那点蛛丝马迹心生向往。
托克维尔说,一种老的文化,一旦被传播到另一个相对比较封闭的地方,它往往会被保存得更好。
看来在顾衡的判断里,四川正好是那个相对封闭的地方。
前段时间我认识了一位歌手—赵雷,他在一选秀节目中唱了一首自己作词、作曲的歌曲—《画》。和著名的评委刘欢一样,我被《画》的美、被“心中勾出的画卷”深深感动。
接着我才注意到,《成都》这首走进我心里的歌曲也出自赵雷之手。
成都,是赵雷的第二故乡。他特别喜欢这座城市的慢悠悠,和极具人情味的气息。
我要规划去成都的行程了,我想,我会喜欢它。
赵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