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马》,人马奇缘
帮丫头找资料时候在百度文库看到了本文,与大家分享
“The war has taken everything from everyone”
(战争拿走了所有人都一切。)
电影大师的温情之作——人马奇缘
——《战马》影评
这是一匹令人印象深刻的马,“remarkable”是电影里的台词,出自我最喜欢的一场戏——乔伊在无人区被铁丝网所困,英德各有一名士兵冒着生命危险走出战壕,帮它脱困。那一刻,在生命的尊严面前,战争顿时变得毫无意义。最棒的是那个德军对身后的战友们喊了一句,“我还需要一把剪刀”。然后战壕后立刻扔出了五六把来,落在水坑里,让人忍俊不禁,又感动不已。
其实在斯皮尔伯格的电影《战马》的初始场景中并没有战火,而是着力表现了20世纪早期英国农村生活的那种伤感情调。德文郡一位喝醉了的农夫在拍卖会上高价买回了一匹精装的纯种骏马,他的儿子艾伯特为它起名乔伊,并训练它犁地。在满是青翠泥土、花昵衣服的氛围中,电影其实还有一点偏娱乐化的风格。金色阳光下的田园的风光和约翰·威廉姆斯洗练的音乐,让电影表现的既乡土又宏大。但田园风光的背后也有战争的记忆——曾经在南非和波尔人(土著,殖民)战斗过,并因此获得了皇室的勋章。只是他厌恶战争的罪恶,将锦旗和勋章以及过去的经历都丢弃在岁月的垃圾桶里,并每天依靠酗酒来忘记过去。《战马》从一开始就具有强烈的反战情绪,并植根在国家的记忆之上。
不过电影并没有一直停留在德文郡的乡村风光之中,还是很快的进入了战争。乔伊被“征召”入伍,横穿英吉利海峡、佛兰德斯和法国,在英德双方的军队中,经历噩梦。
影片后半部分基本上回归斯皮尔伯格最擅长的战争戏。
跟老斯之前获奖的名片《辛德勒的名单》、《拯救大兵雷恩》相比,虽然《战马》也是通过战争来体现人文关怀的,但表现手法却又很大差别。
前两者用近乎白描的手法冷酷地讲述着残酷的故事,而《战马》一片却多了几分华丽的修饰,在“战争”这筒油漆中添加了很多稀释剂,这稀释剂的名字叫做“温情”。用人性的温情来融解战争的残忍。
本片中冷暖勾兑的温情色调比比皆是,比如:乔伊跟小主人相处训练的时候惺惺相惜,来自不同国家、甚至敌对双方的不同主人对马的关爱照顾、马与马之间的友情互助、战马乔伊冒着炮火顽强冲过封锁线,那种奔放的激情中充满对生命的渴望。
当乔伊最终被铁丝网缠绕疲惫地翻倒在前沿阵地上,英德双方士兵停止战火,共同实施救助那一幕,又由一匹战马唤起了相互杀戮的士兵间早已丧失的人性。
而最后重金买下乔伊的老爷爷舍弃了孙女的挚爱,又将马归还给原主人,给了大家一个众望所归的大团圆结局。
尽管这些温情段子分散了影片剧情,而且温情稍显过火几近煽情,但还是会带给观众不同程度的震撼和感动。
战争类型片,特别是就气势和场面而言,是没有人敢站在斯皮尔伯格的右边的,而这些电影背后的故事更是深深打动我们。从《辛德勒名单》《拯救大兵瑞恩》到《战马》,撇开美国中产阶级思想的局限性,这三部影片背后都有一个闪闪发光的主题——人性,这也正是战争类型片所追求的最终主题,这一主题频频出现于一个特殊的环境中,以此更为深刻的挖掘人性。这一点像极了杰克·伦敦,他也总是乐于将笔下的人物放置于严酷、极端并且夹杂着死亡气息的环境中,以此显现出人性里最深刻最真实的部分。比如《拯救大兵瑞恩》中八个人救一个人的故事情节,如同把那个著名的哲学命题——火车是撞五个人还是改变轨道撞一个人——放入战争背景中并加入情感成分让我们做选择;比如《辛德勒名单》中穿梭于屠杀犹太人现场的红衣女孩,她出现在以黑白灰为底色的影片中是战场上人性的外化,是辛德勒人性有麻木到复苏的电影表现。
斯皮尔伯格将小说《战马》搬上了银幕,这同样也是一部在特定环境中表现人性的故事。从原著看,这是一部儿童类型的影片,它区别于儿童片的重要一点在于这个影片的背景,故事发生在战争年代,这与以往儿童故事总是发生在阳光下、幻想中是不同的,不同于姜文在他的处女作《阳光灿烂的日子》里回忆小时候说 “那时候好像永远是夏天,太阳总是有空出来伴随着我,阳光充足,太亮了,使眼前一阵阵发黑……” 我们很难想象血腥与童心是如何混杂的,难道也会如《美丽人生》中一般, 一个平凡的父亲在集中营为儿子编织游戏,到生命最后也演绎好这一完美谎言的故事?显然不是,这部名为《战马》的影片,以战争为背景,讲述了人与马之间由心而生的故事。情感基调并不是壮义悲歌、慷慨赴死,整个影片的基调如同听马修·连恩的那首《布列瑟农》歌一般,面对狼群的屠杀,生灵的涂炭歌曲并没有显得撕心裂肺、哭天抢地,依旧以沙哑的声音记载下这份悲壮与苍凉,斯皮尔伯格规避战争所具有的血腥与屠杀以史诗般的手法拍摄这个发生在一战战场上的温情却又不煽情时刻。
看中外战争类型片时我们都会有这样的感觉,外国影片比中国影片的内容情感等更饱满,在人性方面挖掘的更为深刻。看中国电影,有时我们难以理解,那些热血男儿拿着枪站在高处,视死如归般地在敌军队伍中乱扫时,他们心里在想什么,这样的情节只能短暂性的激起郁积在心理已久的仇恨。我们并不是对这样的感情不屑,毕竟,我们中国的人民与苏联法国英国等任何一个深受战争苦难的人民所承受的是一样的,只是接受不了这样的电影语言来表达一个民族的苦难史。
“它又不是狗”这句台词在影片中出现了两次,可以想见,人与马的感情是不常被人提及更不会为人乐道的,这种感情对于处在和平年代下的我们更是无从也无处沟通的,迈克尔·莫伯格在写影片原著《战马》时作做了很长时间的调查走访了很多地方,他观察到那些侥幸在战争中活下来的人是宁愿与马交流也不会对人产生任何信任的,特别是一战,天寒、地冻、饥饿等等在科技尚未达到一定程度时,人类如此大规模的混战如绞肉机一样吞噬了太多人的生命。此时,人与马之间,唇亡齿寒,如同虾虎鱼与枪虾一样共生共存。
马作为一个人格化的主体,以不同的身份在故事中转换串联起整个故事。首先我想先说战争双方五分钟的停战,这个画面是影片人情味十足的部分,虽然此时影片是蓝黑色的冷色调,但是我们能感受到德英两军方的代表那段对话中安静祥和的语气绝对不亚于《圣诞快乐》里敌友双方在圣诞夜爬出战壕载歌载舞时的狂欢场面。战争中,人性压抑,马在无人区的奔跑冲破了铁丝网,这是旺盛生命力的表达,它点燃了在战壕里的交战双方“自由”这一美好向往,提醒士兵们自己并不只是战争中的杀人工具,这是属于斯式的温情。
乔伊与艾伯特的关系是这部影片的情感主线。
示范套马具,替托普顿拉坦克,两匹马在主人死后相依为命,乔伊的一举一动甚至让人怀疑导演用两匹马来讲述一个共患难的兄弟情谊,不过,套马具与拉坦克会让我们想起乔伊与艾伯特在农场合作犁地的场景,那是他们共同成长的一个瞬间,这又让我们相信,这匹让人惊奇的马是时时刻刻想念着小主人的。
《战马》是导演斯皮尔伯格“战争三部曲”的完结篇,虽然没能拿到奥斯卡大奖,但仍不能改变它在我心中的佳作地位,因为人与动物的故事向来不好讲,而斯导却很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