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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中外思想对比论文学社会学以及科学的世界观与方法论

2018-06-27  本文已影响484人  作家刻时
从中外思想对比论文学社会学以及科学的世界观与方法论

中国人常说我们拥有五千年的文明,其实纵观历史,中国则是一直处于一种野蛮的状态。几千年来,中国的思想进程不仅没有任何的进步,反而是止步不前甚至倒退。即使到了近代,我们依旧只看到西方的技术先进,武器强大,却没有看到西方真正的先进。可以说,我们的思想依旧是野蛮水泊梁山,在这个思想成为普遍之时,强大的武器带来的并不是富裕和自由,而是灾难。

有些人曾专门研究中国的科学与哲学,但这从一开始就一定是白费力气。曾经在中国的字典里连科学和哲学这两个名词都没有,近代解释民主与科学时因为找不到汉语中的词与之对应,因此只能称为德先生与赛先生,而后来民主,科学,哲学这些词之所以能进入到中国的字典当中,是民国时期的翻译家从日本的词汇中引进得来。我们连这些词汇都没有,有怎么可能有这些名词对应的知识呢?在中国,科学,伦理,文学,哲学,政治学等学科都无法展开,几千年来,我们都是稀里糊涂地过过来的,究竟是什么造成了这些现象,我认为是我们对人性缺乏深刻的认识,从而缺乏向下细分的方法论,以至于学科研究无法展开。

我曾经说过任何学科间都是一个整体,从神学到哲学再到文学和科学都是一脉相承的,彼此无法脱离前者而存在。以科学为例,科学是怎么形成的,对于这个问题我们缺乏细致的思考。我们常常简单的认为是人对实践的总结。但是外国人有实践,中国人就没有实践吗?中国人口众多,论起实践应该比外国人多很多倍才对,但是科学却没有在中国展开。中国的实践非常多却没有构建出一点科学的理论,很显然,认为科学是对实践的总结这一点并不正确。

科学是如何产生的呢?借用康德的认识论,以实践为划分点,实践之前称之为先验,实践之后称之为经验。而康德认为,知识的形成是先验的逻辑加之客体表象所对应的直观相结合而产生。也就是说是人先构建了理论体系之后用来解释客观世界的现象,从这一点上发展出来了科学研究最基本的方法――假说演绎法。而再对科学的定义进行细致分析,有几点很明确的定义。

第一,科学是人所构建的理论,而不是客观规律,这也意味着科学理论有可能会被后人推翻,再由后人建立新的体系加以解释。纵观科学史,就是这样一种不断被推翻而重建的过程。第二,科学是对客体表象的解释。对于事物本质,人永远做不到真正的了解。因此人对于整个世界,永远都只是观察者而不是构建者。结合第一点,这样就构成了对人的人认识,明确了人在什么地方做工是有意义的。在起点上,人只能对客体的直观加以认识,而在终点之上,人对事物的本质永远不可知,因此人的认识是有着巨大的局限性的,人定胜天这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再对起点和终点有了深刻的思考以后,人就能明白自己的意义何在。人的意义在于中间的过程之中。也就是以一个观察者的态度来记录世界的表象,并做出细分的研究和细致的思考。在明确了人的位置之后,方法论也就展开了。

从这一点也就很好的解释了为何中国没有科学了,因为中国缺乏对人的思考,因此无法构建正确的方法论,进而无法构建科学的理论体系。就像中医,我们曾发现了很多治病的植物,在下一步应该去思考是植物的那种成分可以治病以及是什么因素导致了疾病的产生。然而我们并没有继续思考下去,妄图在终点上做形而上的论断,因此构建的理论仅仅只是阴阳八卦。

对于其他学科也是如此,再以伦理学与政治学为例,例如论语,就是孔子根据自己的偏好将人的善恶进行划分,但却没有思考过为什么世界是败坏的而不是有礼的,在该细致思考的地方,他停滞了。幻想着能够通过教化让人成为君子,最后却只能以礼乐不兴的哀叹而结束。因为没有过程中的考察与思考,进而也就没有对他所说的理论确定的可行性,当利用暴力对其思想进行推广之后,带来的不是秩序,而是虚伪与奴役。而西方的进路就完全不同,为何世界败坏?因为人性的普遍恶所造成的,就像罗马书中所说没有一个义人。也就是说一个人即使再了不起也不可能永远是君子,不可能不败坏。在这一点上帝王,先知,官僚无一例外。这是起点上无法改变的,因此人们找到自己做工的意义,进而形成了律法,对人的恶进行约束,不让任何一个人可以掌握为所欲为的权力,即使他在伟大,也不能高于法律,而律法也不能彻底改变人恶的本性,只能将其约束。民主也是如此,因为君主不可能永远正确,因此需要群众制衡,而群众可不可能永远正确,因此需要政府监督。民主法治就是这样形成的,而同样的是,民主也不能保证统治者的决策一定正确,只是能减少错误的发生。从对人的认识到民主法治思想的形成再到民主法治制度的建立是一个完整的过程,之间每一个环节都无法割裂。因此如果还怀着儒家思想,即使把先进的制度加以移植也必定无法存活,想实现民主法治,可以纯粹是痴人说梦。

对道德的考察也是如此,因为没有一个人是义人,因此没有一个人可以分清善恶。因此,无人有定义道德的能力,在起点与终点明确以后,也就明白人能做到是过程中不断对人的道德进行考察,以及对人的道德律进行忏悔和反思,然而在怎么改进,世界上依旧一个义人也没有,罪依旧是普遍存在的。道德是自己的忏悔与反思,而不是定义道德,以此审判他人。而在中国正好相反,道德已经成为了罪恶的遮羞布,满嘴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是中国这群以儒家思想为基准的人最常见的做法,越推崇儒家就越是虚伪。

在起点与终点上人是没有意义的,人的意义在于过程,但在中国这点上却正好是相反,中国人喜欢在起点与终点上僭越,而在过程上却从不思考,观察中国的文献毫无例外,都是以一直造物主的姿态所进行的论断,随便举几篇文章作为例子,比如过秦论,前面全都是在讲故事,论述的部分就只有一句,仁义不施攻守之势异也。而没有对这个观点加以证明,如果把原文改成何也,陈涉者牛逼爆者也,似乎也行得通。中国一直都是只讲理而不论理,而人的理论不是起点上的创造而是过程中的考察,这也就意味着不能做到完全准确。因此不经思考与论述得出的理论也都是垃圾,没有思考的价值。而最后何以传播,借助的不是严密的逻辑而是强权政治高压。这也就是孔子为何要周游列国的原因。其实如果他是一个思考者,他完全可以在小黑屋里完成对人性和伦理更深的认识。我曾经说过凡是文言文写的东西都不值得看,然而在这种灌输式的教育下,我们似乎已经接受了这种定义灌输模式,一直以来都是如此,从小我们就背各种定义,至于定义是怎么得出来的,我们从来不关心。以至于形成了我们传统的阅读习惯,摘抄式阅读。当我们看到一个理论时不是先思考它为什么成立,而是先背下来,再在自己写文时引经据典,以展现自己的文化。长此以往,就行成了思维定势而再也没有思考的能力,读完书脑子里剩下的,还是原有的那些东西。这也就是很多人读书越多却越蠢的原因。

最后说一说文学,我之所以把文学单独列出来,是因为文学本身就具有创造这一特殊性。文学中的人物都是作者凭借自己的想法所创造,而不是单纯只有过程上的意义。但事实却不是如此,这局限于人的认识。人对客观世界的起点与终点了没有认识能力,这也就局限了人有价值的思考肯定也只在这二者之间。而文学则是传递思想的工具,也就是文学所表达的,一定是作者对客观世界的理解,对客观世界理解的高度也直接决定文学的质量。在好的文学作品的作者一定对客观世界有着深刻的思考,而不是主观臆断。因此在好的文学作品的作者所做的也一定是对中间过程的考察,而不是在起点与终点的僭越。是对客观世界的重组与排列,而不是彻底抛开人性,以主观臆想对世界任意创造。因此在一部好的文学作品中,作者也一定是以一个观察者的姿态记录另一个世界的故事,而不是把所有人物当成表达自己思想的傀儡。这也就构成一万个人眼里有一万个哈姆雷特的原因,其实莎士比亚自己也不知道哈姆雷特在想什么。而如果一部文学作品作者的思想非常明显,每个人所要表达的东西都特别明显,人物的每一个想法都被作者直接说出,使得人物就像一张纸片一样。那这一定是一部烂文学作品。语言与文学是用来传递思想的工具,因此文学的美一定是内容的美,思考的美,清晰的美。从细腻的笔触中清楚地展现人性的细节,引发沉思,而不是说一些空洞的口号。而在中国,我们的文学作品同样缺乏过程中细致的思考。以古代诗歌为例,长期以来我们一直把文学的重点放在格律对仗上,却忽视了其中的内容。我们在古诗词中经常搞出各种各样的意象,各种用典,其实都是一些假大空的口号,一些矫揉造作的无病呻吟,缺乏细节与思考。古诗千千万万首,无论捧得多高,里面表达的不过都只是思乡爱国归隐求职等那些事,没有任何思维的高度。出现这个问题的原因就是我们诗歌的格律限制,受格式篇幅的影响,思想难以准确的表达。文言文也如此,复杂的结构并没有使思想得以准确的表达,反而使其意思更加模糊。以六国论为例,相比过秦论苏洵的六国论要好很多,先有论点之后有论述,但由于文言文文体的格式限制,使其弊在赂秦的观点并不能论述清楚。所罗门的箴言中说不要用一个复杂的工序去做用简单工序就能完成的事。况且文言文还使意思表达得更加模糊呢。古文文体非常有效地阻挡了语言的功能,使得思想无法传递。封建统治者也看到了这一点,于是利用文言文来愚民。他们培养出了读书人的自负,扭曲他们的审美,让他们觉得会拽几句古文诗词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并以此为美,从而是他们变成了国内最愚蠢的一群人。百无一用是书生就是如此。文学应该以清晰为美而不是以模糊为美,古文的文体应该淘汰了。为防止误会和被诡辩家利用我最后加一段补论,前面我所说的不要表达作者的观点的意思是指在起点与终点的不可知,而后面我说表达要清晰是指过程上的论述要细致。就好比我要清晰地描述一个人的行为,但这个人想的是什么我不知道,模糊在此。

好了,最后做个总结。所有学科的方法论其实都是一样,学科的形成起源于对人的认识。当人认识到自己的位置时就会明白,起点不是我所创造的,终点是不可知的。于是开始研究过程的问题,观察这个世界做出思考,并不断纠错,使之接近事物的本质。而学科的不同在于研究对象的不同,同一的认识用在细分的对象上就形成了各种学科,用在思考自然上就叫科学,用在思考一般规律上就是哲学,用思考在人性上就成就了文学,政治学,经济学,和伦理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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