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沉醉的夜晚

2018-05-08  本文已影响0人  张枯茗

记得我把大理游记结稿发出来的那天,甜哥儿微笑的给我留言:“一想到这位女大学生对和我的武汉游没有留下任何文字我就气的挠墙”。虽然我们俩当时隔了将近39h的火车路程那么远,但我不难想象她在手机屏幕后面的一系列表情。因为怕死,所以我弱弱的回了个心虚的表情,躺倒服软。

从小别人就说我和甜哥儿长得像,经常被路人问是不是双胞胎。虽然她一直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肤色有我这么黑,但是她也没否认过这个本来就是谬论的谬论。当别人在她的微博下认错人,解释说因为我们眉眼好像的时候,我却忍不住笑出了声。长得很白也没啥用呀,还不是要被认错成我。

但是其实相比较面貌来说,我觉得脑子才更像。我们俩得天独厚的脑电波相通,是我至今也没法解释的怪现象。所以很多时候,不用问她,我也知道她想的是什么,而于我,她也是。

可能小时候被她奴役太久,我的抖m倾向被激发。每次她让我帮个什么忙的时候,我嘴里不情愿的嘟囔,手上还是很快速的去做,室友总是调侃我“嘴上说的不愿意,身体却很诚实”。但是我让她帮忙的时候,她却总是很酷很臭屁的在最后丢下一句“谢屁”,那一刻在我心里,她真TM像一个救我于水火却不留名的乱世大侠。

刚到的那晚,我的动车晚点了九个小时。本来说好下午到了去吃大餐,结果这下连吃夜宵都够呛。当我步履蹒跚的赶到民宿的时候,看到她满脸困意披头散发的跑出来接我,嘴里还忍不住念叨着,下午的她有多么孤独寂寞冷。看到她从那么七扭八拐的小区里淡定走出来,我忍不住心想,找个靠谱的朋友果真就是好。但是现实总是残酷的,这种敬佩感转瞬就在她找不到进门刷卡处,跟个神婆一样黑灯瞎火的在门上乱摸的时候破灭了。

说来甜哥儿其实只比我大一个月,但是她总能在有些时候,让我萌生出高歌一曲旺仔牛奶的广告主题曲的冲动。比如刚到的那天,她给我试好水温,在我洗澡的时候给我泡好了泡面,还因为是晚上,贴心的不给我放油包。比如每天早晨她都会自己先准备,让我多睡一会儿,然后给我倒好一杯凉开水,比如在我偏要买一大堆明明自己吃不完的葡萄时,训斥我一顿,让我冷静。

我平时也算是个喜欢照顾别人的人,比如吃烧烤,我总是喜欢烤来给别人吃,旅行的话,我来负责做攻略,总是担任小闹铃的角色,负责在各个时间段叫室友起床。我其实已经习惯了付出的这个角色,但是在武汉的那两天,我才体会到,原来被照顾是这么幸福。我可以不用前一天晚上埋头苦想第二天的行程安排,可以睡个让别人叫我的懒觉,可以想吃牛肉就有人陪我满城找牛肉吃,可以耍赖要个小狗毛绒玩具,可以在下雨的时候等在伞下,她会把好吃的买来。要不是和她认识太久太久,我真的可能都会不再笔直。连甜哥儿自己都说,那两天过得和谈恋爱似的。

其实武汉之行没什么好说的,不过是普通游客模式,甚至因为冷和懒,我们的两天时光大多在逛街中消磨完。甚至拍的照片,不是我憔悴的在风中缩成一坨,就是甜哥儿被我闪光灯照出来的“丧尸眼”。

十一的武汉还是太冷,在经历了两天的暴雨狂风后,我穿的那双白色帆布鞋患了伤风。在我回来后的日子里,只要一下雨,它便潮潮的打着喷嚏,向我罢工。我的鼻子也是,吸饱了那晚秋风的味道,以至于在后来的每一个微雨斜斜,冷风瑟瑟的傍晚,我总能闻到那个长江边傍晚的味道。

特矫情的说,她已经成为了我生命的一部分,在接近十五年的漫长陪伴中,她已经是正午月亮般的存在,虽然有时我看不见她,但是我丝毫不担心她会离开我,我们甚至已经不需要通过“联络”这种地球人的方式去维系感情。

在十一见她之前我状态特别不好,一根弦紧紧绷着,随时可能断裂,随时我都有掉下去的可能。但是度过了那两天之后,我感觉自己封闭了很久的壳终于咔嚓一声,碎掉了。

在后来的后来,我给别人无数次的说过:

“我觉得她是我的药”

一直以来我不是不想写,也不是写不出来。因为其实我都知道,她就是说说而已,脑电波应该早都收到了我的传递。

那为什么我现在又写出来呢?

没什么

我就只是想让别人看看她有多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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