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名字
多少个夜晚,你的名字在桌上被光影偷窥,它总是小心翼翼地从我的唇齿间溢出,生怕被弄丢。那盆你送我的花从未开放,却依然被窗外的光照的那么亮,那么亮。不经意间就照透了整个夏天。
关于你的名字我说不出所有,就像花缠绕树,树开满花。却不知道怎么表达“我爱你”,于是只能轻轻抚摸,偷偷想念。
你的名字被隐藏在好友列表里,不敢轻易尝试把他设置为特别关注的铃声。每个字符好像都被施了魔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我的手指,让我按下那个“在”字。当消息列表里的回答变成一阵无声的沉默时,我一遍遍的念叨着你的名字用力的微笑。当手机传来“三全音”的时候,好像全世界都变得明朗起来。我庆幸并感激着意外惊喜的降临,也感谢我期待已久,默念已久的你的名字,这一切都让我欣喜,虽然我还是会担心你会不会回我第二句,但是没有关系。
你的名字里没有包含四季,却蕴含了分明的四季。
春天,走在湿漉漉的街上。从街边接过小女孩手中捧着无名的花漫步在第一条巷口,那里面包含着你的名字也蕴藏了一颗我的少女心。我捧着你的名字,拾着一路捡来的惊喜,走过了整个春天。而路边新鲜的枝叶,织构成一张巨大的绿网,捕捉了这个春天最重要的心思。
初夏,梦醒时分,第一瞬间想到的便是你的名字,一个被温柔的角度切割,光年以外的名字。日子像被没有杂质的水般灌进去,所有的缝隙都被填满。你的名字在经久不衰的夏日里被街边无数个橱窗玻璃反射,凝固成一个大千世界。我不可以不再想念你的名字,更不能因为不小心弄丢你的名字。香樟树下,白衬衣飞过头顶的时候,你的名字再一次深深地被刻在心里,一触碰就会扎根的心。
秋分,无数的候鸟往北方迁徙,它们仿佛带走了你的名字,就像你有你的北方,我有我的南方——两方安好,互不相交。这样的季节像是一个迟暮的老人,带来了成熟和收获,却带走了很多个第一次的生命。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年华,你的名字里透染了悲壮的气息,最后的尾音有类似于葬送青春的感觉,亲自目送了一次又一次没有归途的送葬,扎了根的心也有些轻轻地松动。
冬日的寒冷还没有散去,你脸上的酡红依旧那么讨人欢心。我注视着你发呆时的侧脸,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在所有被阳光照射下的人的脸上,你侧脸的逆光仿佛被驱赶,只剩下蒙受风尘的疲惫。这些固执的幻想被我当作现实一样感受。就连呼吸也被包裹你的名字,覆盖了全身血液。
“从前车马很慢,书信很远,一生只够爱一个人”。每一次的等待都是认真的,每一次的思念都是深刻的。你的名字在文段的最后一行。你的名字在各个驿站间辗转反侧。它和很多中的书信一样,经历了风吹、雨淋、日晒。或许在某个灯火阑珊的夜里被印上烛油,或许在驿外断桥边沾染上了梅香,又或许被小孩撞翻时不小心黏上了糖蜜。
爱情里总是会说“以你之姓冠我之名”
你的姓氏点缀在我的名字前。那烫金的文字如同贺卡上的祝辞一样欢脱。
你的名字,在那脉脉的时光上流淌。它被喜欢你的女孩子赋予了巨大的光环;它被我的猜想镶嵌了残缺的预言;它被渲染出一个没有结局的夏天;它所有的叙述灌进了无数个响亮的呼喊;它的所有,它的一切,它的云淡风轻,都让最初的想法溃不成军。
我不知道怎样去解释一切的猜想。可惜, 你是一束光,来自哪里,去向哪里。我不是你的唯一方向。你有你的诗和远方。我无法拥抱你,无法占有你,无法遇见你。
只是,当你的名字沿着海岸线的公路,穿过隧道,越过山脉,拂过小溪,随着有向南回的燕子盘旋在城市的上空,伴着它们的鸣叫声传入我的耳朵里。我的心像红色的粉尘爆炸一般,瞬间兴奋。那颗心像逆风那端猛烈拍打翅膀的白鸟,或许又像春天继续生长等待新生的丛林。
后来,你义无反顾地向温暖、幸福,美好,爱情甚至还有骄傲靠近。
后来,我赌上任何理由和所剩无几的信仰走向你。
后来,只是我忘了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