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如初见 第7章 平淡的日子平淡地过
文字：@青丝已绾
日子便就这样忙碌却又安然地过着。
每日里苏墨拍戏，林桦便在一边看着苏墨拍戏。看着苏墨拍戏的时候，林桦便喜欢用手机拍下苏墨的照片。这些日子以来，林桦拍了苏墨各种表情，各种动作，各种帅。等到苏墨不拍戏的间歇，林桦便给苏墨端个茶倒个水拿个水果扇个风，偶尔给苏墨做个早餐或是做份宵夜，在苏墨犯懒的时候陪苏墨对对台词，除了觉得有点不够睡之外，林桦认为这份工作非常好。林桦觉得，这份工作比侍候小时候的颜笑轻松多了。苏墨确实如秦惜楚说得那样，很好相处，并且很为别人着想，也很好侍候，林桦给他什么他就吃什么，甚好养活。
拍戏的间歇苏墨偶尔会自己玩得很开心。有一场戏的场景是男主的卧室，苏墨看到这到绵软的床铺便移不开眼睛。多久没有好好睡过了？苏墨趴在床上感受了会儿床铺的美好，向往了会儿趴在床上一觉睡去，便一脸不情愿地侧起身。床单被子连枕头都是白色，无边的白色中，侧身倚在床上的苏墨，一只手托着头，单纯的白色映衫之下，一脸的不情愿，一脸的慵懒。林桦发现，组里的小姑娘们都移不开眼睛了。
苏墨的戏是刚刚冲完凉出来。间歇的时候苏墨裸着上半身，在白色的床单间玩得超开心。林桦看着苏墨像孩子一样，一会儿钻进床单里面去，假装藏起来；一会儿把床单围在身上，像件袍子；最后玩累了，跪在床上略向后仰，将床单搭在头顶，又怕床单滑下去，微微偏过头，床单外面露着一只赤裸的手臂，白色的床，白色的墙，只斜斜划过墙壁搭在一边的窗帘在白色底子上透出些花纹，白色的床单下的那个人儿，精致得像个精灵。
一瞬间，林桦便被晃花了眼。
这个瞬间，林桦自然也没有放过，依然拍了下来。后来的许多时候，林桦看着这张照片，一直在想：这要是让苏墨的粉丝看见了，会引起什么样的效果呢？要是当时这场景被广大粉丝看见了，会不会出现抢亲的场面呢？——每想到此，林桦便异常邪恶地笑。
林桦也看到了苏墨工作的另一面。苏墨在拍戏的时候很是努力刻苦。由于是歌手出身，苏墨的表演功底便显得不足，于是平时下得功夫便比别人要多出许多。林桦也帮不上忙，只能努力地把苏墨的日常生活照顾好。
这一天，有一场戏是拍苏墨在露天篮球场打篮球。剧中这场戏的设定是苏墨饰演的角色心情抑郁，想要用运动来做自虐式的发泄。对于角色打篮球选择室外篮球场而没有选择室内篮球场，导演的说法是：这名角色是要发泄内心的情绪，自然会选择虐待自己的方式。在三十几度的室外温度中打篮球，做高强度运动，其自虐心理可见一斑。相比之下，选择室内篮球场便不符合角色的心理需要了。
那场戏，苏墨拍了一整个下午。三十几度的天气，光是站着就已经汗如雨下了，何况还要打篮球。果然很是自虐。
苏墨一个人在露天篮球场上奔跑、运球、投篮。简单的动作，不停地重复，配合着眼神与表情，却反复拍了那么多遍。这个下午，林桦依旧拍了很多照片。照片里，模糊的照片里，林桦几乎看得见苏墨身上的汗水反射出太阳的光。
很多时候反复拍的原因，不是苏墨动作不标准、表情不到位，而是如雨的汗水迷了眼，破坏了原本酝酿好的情绪。林桦在一边看着，微微地心疼。林桦想：如果此刻露天场上奔跑跳跃着的是颜笑，自己肯定不会同意导演这么虐。
那个下午，苏墨喝了十几瓶水，林桦觉得，那些水，没多一会儿便都从苏墨的皮肤中蒸发掉了。微微心疼着的林桦，能为苏墨做的，只是在拍摄间歇的时候不停地用湿毛巾帮苏墨擦试身上的汗水，再努力的用扇子扇风，希望苏墨多少能凉快一点。却完全忘记了自己早已满脸汗水。那汗水，浸得皮肤生疼。
那晚收工之后，林桦看见，苏墨的皮肤已经变得通红。尽管林桦早在苏墨的皮肤上一遍又一遍地涂了一层又一层的防晒霜，却抵不住苏墨的汗水。到后来，苏墨连防晒都不肯涂了——他觉得那样子皮肤太难受。
苏墨在自己的房间洗澡。林桦拿了些绿豆和冰糖直接进了苏墨的房间，把豆子和碎得正好的冰糖扔进电水壶里煮着。这些绿豆是为了给苏墨解暑排毒的。
苏墨洗过澡从浴室出来，便看见等在房间里的林桦。绿豆冰糖水早已经煮好且已经在晾着了。林桦便拿过这半温着的绿豆冰糖水，递给苏墨。面对这颜色味道均不寻常的水，苏墨只问了问这是什么东西，便听话地全喝光了。
林桦不禁在心里暗赞：“真好养活！”
看着苏墨喝光了那绿豆冰糖水，林桦又拿出一个大瓶护肤品，递给苏墨：“这是晒后修复，身上各处都涂一下吧。”
苏墨想了想，说：“稍等一下。”便起身拿了套休闲服去卫生间里换下了身上的浴袍。回来后坐在椅子上开始涂林桦拿过来的晒后修复。
苏墨一边在胳膊上涂着，一边问林桦：“这绿豆水怎么甜甜的？放了糖了？把我喝胖了秦惜楚是要找你算帐的。”
林桦白了刚出浴的苏大帅哥一眼：“哪有那么夸张，一点点冰糖而已。要是真胖了，那肯定是你夜里偷吃东西了——马无夜草不肥！”
苏墨：“……”
苏墨涂完了胳膊，便把晒后修复放在一边。林桦问：“不涂了？”
苏墨说：“涂完了。”
再次白了苏大帅哥一眼，林桦拿起那瓶晒后修复无奈地走到苏墨身后，说：“好像今天被晒到的只有胳膊一样。”说着，帮苏墨在脖子、后背露在外面的皮肤上涂了起来。
苏墨低着头，感受着护肤品涂在皮肤上凉凉的感觉，也感受着林桦涂护肤品的那只温柔的手。苏墨低垂的眼里满是暖暖的笑意。那笑意里，还有一丝奸计得逞的狡黠。
回了自己的房间，林桦又抓了大把的绿豆用水浸泡着。这浸过绿豆的水，便含了绿豆的营养成分在里面，也有了解暑排毒的功效。第二天一早，林桦往泡了豆子的水里加了些碎冰糖，用电水壶煮了个开，便去叫了苏墨起床。苏墨起床的第一件事，便是又被林桦灌了一肚子泡了一夜豆子的水。
剩下的一些豆子水，林桦便装在水杯里，带在身上，苏墨要喝水的时候便先可着泡豆子的水拿给苏墨。出去上工之前，林桦又泡了些豆子，知道昨夜那些豆子泡出来的水在今天收工之前就会被喝光，而这些是准备收了工回来喝的。就这样，苏墨被林桦连着灌着近一周绿豆冰糖水。这位帅哥不但没有挑嘴，居然还喝得不亦乐乎。
这段日子苏墨的胃依旧不好不坏着，这位帅哥自己依旧不管不顾着，想吃什么便拿过来吃，也不管是凉的还是不凉的。好在身边有林桦这位随身保姆在，这位随身保姆事先把该预防的事情挨个儿想了个遍，尽量降低苏墨接触到冰凉食物的机率，且又时刻谨记秦惜楚当初的教诲：时刻留在苏墨身边。这相当于对苏墨进行了严防死守——苏墨一有吃凉食物的举动，马上便会被林桦制止，并且还是声色俱厉地制止。制止时那眼神何止一个谴责可以形容。苏墨有时候觉得，林桦看着自己吃凉食物的眼神里，甚至还带着点儿怒其不争的意味。这让苏墨颇惆怅。
于是，在林桦哀怨谴责又怒其不争的眼神中，苏墨吃的食物中，凉食物渐渐吃得少了。林桦在面前的时候，苏墨自然是没机会吃的；林桦不在面前的时候，苏墨每次拿过冰凉食物正要送进嘴里，都会不自觉地想到林桦的眼神，惆怅一会儿，苏墨便又会很不情愿，却又自觉地将食物放下了。知道这些之后，林桦表示很欣慰。
苏墨的胃大多数时候是感觉不到饱和饿的。秦惜楚给苏墨定了量：只能吃一人份的饭菜。每次吃饭的时候林桦都牢牢记得秦惜楚的规定，每次苏墨想要添饭的时候，林桦便会告诉他：已经达到标准了，可以停下了。可苏墨的胃口总是很好，喜欢吃的东西又很多。每次遇到喜欢吃的菜，苏墨便会吃得兴起，不肯停下来，林桦的劝阻也会被苏墨直接忽略掉。没了办法，林桦便只好拿了饭盒，极其无奈地坐到苏墨旁边，去他的盒里抢饭吃。苏墨却从不躲，就任着林桦来抢。每次抢苏墨盒子里饭菜的时候，林桦都叹着气埋怨着苏墨：“你害我又要发胖了。”
林桦的日子过得平淡又充实。剧组里的日子并没有林桦想象中那么传奇，依旧是平平淡淡。与以往的生活不相同的地方，只是忙碌的方式不同，努力的方式不同。
林桦依旧保持着和颜笑互发短信的习惯。每日睡前看着颜发来的短信，看着颜笑讲述这一天发生的事情，林桦的心便很温暖。温暖之中回个短信给颜笑，简单讲述一下自己这一天当中发生的事情，或是所见所闻。于是林桦心中那份对家的思念，对颜笑的思念，便不再那么难以忍受。
苏墨拍戏的时候，林桦便在一边看着。但看得比较多的，还是美女。这部戏中和苏墨搭戏的女主是位美女，林桦很是喜欢用眼睛追着人家看。那是个刚出道没两年的女演员，二十四五岁的年纪，有个暖暖的名字，叫夏暖。林桦看过她的几部电视剧，给出的评价是：演得蛮不错。
在和苏墨拍的这部剧中，夏暖饰演的这个角色，要从十六七岁开始，一直演到二十三四的年纪，年纪跨度虽不很大，但心理却是从青涩走向成熟。在一个又一个断续的镜头中，林桦看不出演技的好与坏，她的水平也只是在最后显现在观众面前的连续画面中品评一下演员的表情眼神与动作。
夏暖的脸部线条比较柔和，有一双大大的眼睛，睫毛长长的，嘴唇有一点肉肉的，却并不很厚。林桦喜欢看夏暖，更喜欢看夏暖的装扮。林桦觉得，那一件件衣裙，穿在夏暖身上，比穿在T台上的模特身上要有感觉得多。在每一场戏中，夏暖的打扮都是即温柔又漂亮，加上那些温婉又不失调皮的表情，总是让林桦看舍不得移开眼睛。
有几回，林桦曾暗想：自己是不是太好色了？纠结了一阵终于想通了：好看的东西有谁不爱看？那些女孩子们不也是追着苏墨猛看舍不得移开眼睛么？自己才看个同样性别的明星，算不上色的。如此想通之后，林桦便又心安理得地继续追看眼前的美女。
有时候，林桦看着时而温柔婉约时而娇俏调皮的夏暖，会禁不住感叹：年轻真好。可以尽情挥霍的美好。这样想着，便就痴痴地望着。也便更加移不开眼睛。
偶尔林桦看美女的时候，还会有个伴。秦惜楚不忙的时候偶尔会来看苏墨拍戏。秦惜楚过来的时候，很自然地便和林桦坐在一处。这看拍戏，看着看着，林桦便发现，秦惜楚也是喜欢看美女的。这个发现让林桦欣喜不已。于是，两个喜欢看美女的人一拍即合，开始了两人一起追看美女的美好生活。后来，两个追看美女的人还会就着美女的话题进行讨论。并且还讨论得不亦乐乎。这让林桦愈发觉得生活美好。
讨论美女的同时，自然少不了讨论帅哥。顺理成章的，苏墨便成了主要讨论对象。苏墨的身高啦，体重啦，星座啦，喜好啦，拥有一颗无上八卦之心的林桦没一样放过，全向秦惜楚问过了。讨论了那么多，自然也会讨论到苏墨的演技。苏墨的一句台词，一个拥抱，一个眼神，都会成为两个人的讨论题目。讨论过了帅哥，也八卦过了帅哥，为了显示公平，林桦便细心地打听了夏暖美女的各种习惯、喜好，回来转达给秦惜楚。听到这些八卦之后，秦大帅哥哭笑不得。
夏暖这位美女在镜头前和镜头后都很美，无论拍戏的间歇，还休息的时候，都保持着一种美，虽没有镜头前美的一贯，但能一直保持着如此的温柔与美，林桦暗暗想了一回，自己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单说那时刻柔柔甜甜的笑，林桦曾暗自试了几回，没笑多一会儿便觉得脸颊累得发酸，怎样也坚持不住。还有一回，差点把苏墨笑毛了。每次都以失败告终，林桦终于放弃了。
这样平淡且自娱自乐的日子中值得一提的是，在到了该发薪水的时候，秦惜楚拿给林桦的数目，比当初说定的要多出不少。秦惜楚的说法是：“当初说好了的，工作做得好，薪水自然会有调整。这段时间苏墨的胃没有再不舒服，你做得不错。这些是你应得的。”
林桦开心地不得了，在秦惜楚面前还努力忍着，回到房间后一个人在屋子里又叫又跳，兴奋得不得了。叫够了也跳累了，便又打了电话给颜笑外公。家里人也替林桦高兴，毕竟努力的工作得到了回报，是值得庆贺的。何况还是离家这么远。要知道，林桦这三十几年人生中，唯一离家去过的城市便是嫁过去的那一个。除此之外林桦再没离开过家里。而这次林桦一走便是这么远又这么久，家里人还担心着林桦，现在看见林桦的付出有了收获，一家人的开心已经无法形容。这快乐被一家人分享，便翻了倍的往上涨。
林桦便就这么高兴着，给苏墨送宵夜的时候眼睛笑得弯弯的。苏墨自然知道今天秦惜楚有发薪水给林桦，那是一早便向他报备过的。看着林桦笑得那样开心，苏墨不由想到：女人会这样容易满足？再看向林桦的笑脸，那确实是满足的笑。苏墨便不由得感叹：她的要求，还真的不高。
苏墨吃过了宵夜，看到这个时间林桦精神还这么好，依旧眉眼弯弯地笑着，没有像每天一样困得睁不开眼。想了想，苏墨便拉了林桦陪他对台词。林桦对得很好，也很有兴致，甚至词气动作眼神都有些剧中人物的味道。苏墨觉得，林桦很有做演员的潜质。
对了好一阵，苏墨有些困了，便去卫生间洗了脸。想着对台词时林桦表情和语气，苏墨便忍不住轻笑出声。从卫生间出来，苏墨正想称赞一下林桦的敬业精神，却看到林桦已经歪在床边睡着了。
苏墨弯下腰，俯下身来认真地看着林桦。看着林桦熟睡的侧脸，拂开颊边垂落的乱发，苏墨忽然觉得有一种不知名的东西正从心底悄悄的滋生。由于这滋生的不知名的东西在作祟，苏墨没有叫醒林桦。笑了笑，给林桦调整了个舒服的睡资，苏墨便在林桦的身边躺了。
苏墨没有睡。躺在林桦身边，鼻子里都是林桦的味道。这种感觉很奇妙。侧过头，看着身边的林桦，苏墨想起了最初秦惜楚向他提过的林桦的情况。没有稳定工作，收入微薄，带着八岁的儿子。这样的情况，却没有使她倒下去，更没见她对生活失望。印象中的林桦，从来都是快乐的，不知疲倦的。苏墨伸出手去，想将这个女子揽入怀中，却不知为什么停在了半空。想了想，苏墨收回了手臂。便就这样看着这个阳光的女子，看着这个睡得像婴儿一样的女子，苏墨忽然觉得感觉心里很宁静，很踏实。宁静了，踏实了，困意便来了来，苏墨微微勾着唇角，渐渐进入梦中。那微勾着唇角的梦中是不是会有林桦？
第二天一早，手机上设好的闹钟依旧准时响起。林桦习惯性地去枕头底下摸手机想要按掉闹钟的声音多闭会儿眼睛。往枕下一伸手，却摸了个空。林桦半睁着眼翻起枕头寻找，却仍旧没看到。想寻着声音找过去，一转头，却看见眼前放大版的苏墨的脸，林桦愣了零点一秒之后瞳孔瞬间放大N倍，身体迅速后仰差点掉到床底下去，幸好苏墨伸出手来揽住了她。被苏墨揽住后，林桦的反应是条件反射地低头去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很完整；又抬眼看了苏墨身上的衣服，也很完整；便证实了第一个条件反射地出现在脑中的念头并未成真，林桦嘘了口气。可是，自己是怎么会睡在这的？林桦歪着脑袋皱着眉，努力回忆着。可是，能回忆起来的最后一个画面是在陪苏墨对台词，再往后的记忆便模糊了。
苏墨好整以暇地看着林桦瞬息万变的表情，觉得一个人的表情能丰富到这种程度，眼神从睡意朦胧到惊恐万分再到虚惊一场最后到疑惑不解，真是非大师级演员不能详尽诠释。
最后，林桦疑惑的眼神望向了苏墨。看着林桦那纠结疑惑的眼神，苏墨终于开口：“昨晚对台词的时候你睡着了，看着你睡的那么沉，没忍心叫醒你。”
林桦吐了口气，眼神里表达的是“果然如此”的意味。随意露出了一些赧然：“没有挤到你吧？”
“这床蛮大的，挤不到。”苏墨说。
林桦便没了词语，呐呐地不知说些什么。场面颇尴尬。虽然林桦已经年过三十且不止一岁，虽然颜笑已经八岁了，可是不等于她林桦就是古井无波的死水之心。当然，这并不是说林桦因为这起床的第一眼看见苏墨便芳心暗许，只是，林桦并不是风月场中的老手，当着身处这香艳的场景里，自然有些不知所措。本来么，哪个女人一睁眼发现自己莫明其妙地躺在一位不是自己男朋友的异姓的身边，还能气定神闲悠哉游哉的？
看着林桦窘迫的脸，苏墨暗笑了一回，故作无意地说：“你再不去准备早餐，我就要饿死了。”
听到这句话，林桦像是蒙了大赦，慌忙应了一声，跳下床去，用最快的速度收拾了桌上要拿的东西，便飞一样逃出了苏墨房间。中间绊了回椅子掉了回餐盒还撞了下头。一开门，还差点撞进站在门口的秦惜楚的怀里。惊得林桦怀里的餐盒差点又掉个满地。幸好秦惜楚反应迅速，阻止了散开准备掉落出林桦手臂之外的餐盒，却依旧闹腾得手忙脚乱。
苏墨看着林桦跌跌撞撞地跑出门去，想起自己刚那句话：“你再不去准备早餐，我就要饿死了。”昨夜心底那不知是什么的东西便又冒出了头，渐渐漫延到心尖。是不是觉得，有个人愿意在醒来时为自己做早餐，是种美好呢？
秦惜楚走进来的时候正看见苏墨漾满眼角眉梢的笑，却与平时的笑并不相同。看了眼苏墨，秦惜楚捡了椅子自顾自坐下，问苏墨：“怎么解释？”
苏墨起身，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秦惜楚继续问：“不是我想的哪样？看见她跑出去那个样子，哪样都那样了。”
苏墨好笑着说：“只是想着她最近累狠了，看见她睡着没舍得叫醒，哪想到她醒来会慌成这个样子。”
秦惜楚无奈地瞟了苏墨一眼。
接下来说的正事依旧关于之前提起过的一份广告，秦帅哥又要过去洽谈，走之前过来问些苏墨自己的意见。顺便也讨论了一下苏墨的演技。对于苏墨的努力与进步，秦惜楚给予了肯定。
谈完了正事，秦惜楚起身走出去，在门口却又撞见抱着餐盒进来的林桦。这会儿的林桦，比之前逃出门去的那个，看上去平静多了。表情上，林大助理若无其事，眼神却在躲躲闪闪不敢与人对视。秦惜楚暗暗好笑。也没有拆穿她，打过了招呼，秦惜楚便离开了。
林桦见了苏墨，偷偷打量之下，发现苏墨面上却没什么特殊的表情，依旧像每天一样，林桦便暗暗松了口气，想着：许是自己想多了，没准儿在苏墨看来，助理只是自己手的延伸，并不分性别，而自己却这样不自然，是很不好的。很影响工作！
于是林桦试着劝说自己，开始把自己想象成跟苏墨同一性别。这个劝说似乎很有效果，林桦的心里舒服多了。
在接下来的接触中，苏墨的表现一直很正常，林桦对自己的性别催眠也起到了一定的作用——至少已经能够在心里把这件事想象成发生在闺蜜之间的再普通不过的事情。
只是不晓得苏墨如果知道林桦把自己想象成闺蜜，会是什么表情。
第8章 大吃一顿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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