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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眼朦胧看人生匆忙

2021-02-27  本文已影响0人  我是素颜

泪眼朦胧看人生匆忙

文:我是素颜

近日,抖音平台征集《感动山西》的小短片,我们《山西创意梦工厂》的李导,也收到了征集信息,正巧手底有一系列想采访的人,趁着这个机会,既可以写文章,又可以留下影片资料,还可以拍老百姓喜闻乐见的身边人的故事,何乐而不为呢。

说到就动,马上联系了几位采访人物。第一位采访人物是王继红老先生,他老人家是一位民俗专家,剪纸大师,收藏有四万册图书,头上顶着的头衔有二三十个,一张正常的名片纸正反面也是放不下的。

王老师一向健谈,从古到今,无所不知。次次见面,你竖起耳朵听就是了,他自个就能把话题从古代名人义士引到王姓家族的辉煌历史。王维王勃,与武则天同一时代的王皇后,这些王姓人物皆出自王老师的家乡“修善村”,难怪老师会引以为傲,侃侃而谈。

又一次走进王老师的家探望老人家,临别时,坐在车里,回头望着老人拄着拐仗,佝偻着身躯,缓绶抬头张望的身影,和平日里网上搜集的孤独老人相片有得一比,心里酸酸的,忍不住泪水四溢。

假若我们认识的一个人,从认识的那一天,他就是一位垂垂老者,也便没有这么伤感了。有曾经健康健谈的影像在脑海驻扎,突然有一日再见时,像是完全换了一个人,这种落差,从眼睛折射到心里,不免有所伤悲。岁月这一把无情的巨轮辗压之后,你我他无一例外,都会从不喑世事的无知孩童大变身,变成一个迟幕老人,只是,这种变化是潜默移化,一日一日悄无声息的,自己不曾察觉,身边的人也不曾察觉,似乎久不见面的人,才会惊觉:你老了。

老是常态,本不必悲伤的,落泪无非是一种因岁月匆匆流逝,带走青春的故事,而引发的感慨而已,昔日与今朝,今朝与他日这么一做比较,免不了有多情的泪在心底涌动。

想象一下鲁迅先生笔下的闰土,儿时,他们是一起的玩伴。作者认识的少年闰土,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紫色的圆脸,头戴一顶小毡帽,颈上套一个明晃晃的银项圈。在西瓜地里插猹的画面,借助文字脑补一下:深蓝的天空中挂着一轮金黄的圆月,下面是海边的沙地,都种着一望无际的碧绿的西瓜。其间有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项带银圈,手捏一柄钢叉,向一匹猹尽力地刺去。那猹却将身一扭,反从他的跨下逃走了。

那时的闰土,是一个调皮捣蛋无忧无虑的小男孩,下河摸鱼,爬树掏鸟蛋,设陷井逮鸟,只做些精力旺盛的孩子们的勾当。

阔别数年,再见时已是中年,承担了养家糊口重担的中年男人闰土,先前的紫色的圆脸,已经变作灰黄,而且加上了很深的皱纹;眼睛也像父亲一样,周围都肿得通红;头上是一顶破毡帽,身上只一件极薄的棉衣,浑身瑟索着; 那手也不是我所记得的红活圆实的手,却又粗又笨而且开裂,像是松树皮了”,见到儿时的玩伴,来自山村贫困的乡下汉子,心存惶恐,毕恭毕敬怯生生地叫一声“老爷”。

鲁迅先生发自心底的悲楚,通过先生的文字,我们已经深深地领悟,艰难的世事,已经把一个曾经的健康小儿郎,打磨成了一个历尽沧桑的中年男人,此时的男人已然是当年他父亲的翻版,一样的拥有背负生活重担的负累模样。

这是我们看到的鲁迅先生眼中的闰土少年与中年的对比,在不会写文章的闰土这个老实木纳的农民眼中,老爷鲁迅又何尝不是从活泼灵活的小男孩,成为一个长满硬胡茬的中年沧桑男人了呢。身份地位的悬殊拉远了两个人的距离,但岁月予每个人都是公平的,人人都在通往老去的路上。

不!我的泪眼,我的泪水,并非恐惧老去,并非害怕死亡。只不过,见惯了繁华,又见落幕,强烈的视觉冲击,让多情的心,也如同诗人一般,多愁善感罢了,勿需“为赋新词强说愁”,真实的生活,时时刻刻都会触动泪点。

笑,是酣畅淋漓地笑;哭,是肆无忌惮地哭。我喜欢做这样一个真实的人,而后,再用自己笨拙的笔,书写自己的文章。让自己的人生,不那么贫瘠,这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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