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侠已去,豪情不再
10月30日,看到金庸先生过世的消息,年近五十、一事无成、日日为生计奔波的我突生失落感,心里蛮难受的。想想又语不成句、句不成章,五味杂陈的感觉凌乱琐碎。我写不出网上那种一呼百应的文章,但我说说一个普通人对先生的情怀总是可以的吧。
心中首先涌起的感觉是,这社会重情重义、快意恩仇的人越来越少了。先生的作品、尤其是拍成的影视剧很大程度上影响了全球华人的品行性格。社会在发展,文明在进步,我不知道为朋友在所不辞、奋不顾身的做法是否还可取,不知道嫉恶如仇、快意恩仇的义气是否还需要弘扬,不知道重情重义、侠骨柔情的品行是否还值得提倡?先生走了,这种品行性格日渐稀缺,稀缺却不一定金贵,这或许是我难受的原因吧。
大学的时候,朋友多次讲先生的作品,讲得妙趣横生,见解独到,精辟深刻。我听得津津有味,甚是羡慕佩服。
晚上我骚扰朋友,聊起先生,怂恿朋友写些文字,抒发感想。
朋友慨叹,“大师越来越少了,金庸是真侠,我们受先生影响很大。”我说,大师级人物对国民影响之广泛深远毋容置疑。
朋友说,“香港的电视剧功不可没,《万里长城永不倒》堪比国歌。”我说,这歌听起来确实让人激情澎湃、热血沸腾,能瞬间激发人的能量和斗志,掀起积贫积弱民族顽强不屈、自强不息的昂扬斗志。
朋友说,“现在大陆鼓吹、盛行娘娘腔,不仅是文化沙漠,更是文化变态,国人除了赚钱,什么也没有。”我说,是啊,先生的作品给了我们阳刚之气,大家都欣赏模仿作品里人物的豪情仗义,可是,现在国人的侠气和豪情越来越少了。
朋友说,“二十年前,咱读《废都》,“百鬼狰狞,上帝无言”,如今可有改变!在金大侠的江湖里,正义是主旋律,邪不压正!”我说,是,说得太对了!邪不压是必须在历史和岁月中永远弘扬倡导的正能量理念,惟其如此,才能给众生以信心。
朋友说,“我们永远羡慕降龙十八掌、独孤九剑、九阳真经、吸星大法......,让我们的心永不衰老。”我说,是啊,那些给了少年曾经的悲情豪迈。
我说,你就写一些文字吧。朋友说,“很凌乱,不知写什么,只是崇拜那些英雄!”
对,只是崇拜那些英雄,我何尝不是对先生敬仰莫名!英雄已去,心中痛惜,百感交集,岂能不凌乱!
朋友最终写了些文字,那是一个普通人、也是我辈芸芸众生与金大侠的情缘写照。
朋友说,“自己初中二年级(约略是1988年吧)接触阅读金庸先生的作品,高中时完整读完《笑傲江湖》,至今印象深刻。后来阅读了《飞狐外传》、《雪山飞狐》,小说的情节和人物令人痴迷,读起来如饥似渴。因为高考在即,害怕书主人催还,只能囫囵而读。曾经想,毕业了再读先生其余作品,只是到而今先生作古,要读的书还未读,愤然标示自己是伪金庸迷。”
我佩服先生,佩服得五体投地、无以复加,觉得先生的作品影响了整个华人圈,影响之广泛深刻无人能及,甚至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作品开辟了文学的另一种天地,入木三分地写尽了各种性格的中国人,先生的作品也一定程度上普及了历史知识。但我没有系统地看过先生的书,都是但观大略,倒是影视剧看了不少,对我影响颇深。没有好好读过先生的书,却这这里唠叨,岂不更是十足的伪金庸迷,细思极恐,汗颜惭愧,如芒在背!
朋友说,“工作后在旧书摊上淘来《天龙八部》、《鹿鼎记》、《神雕侠侣》。后来,二哥因干活时砸伤了脚,在家养病,这几本书便成了二哥养病期间最好的陪伴。二哥文化不高(只读完小学),平时言语短缺,但讲起小说情节活灵活现、精彩纷呈,让人惊异。”
朋友终其一生对命运多舛的二哥心怀敬重、思念和悲伤,聊起先生,让朋友再度回忆起二哥讲小说时栩栩如生的画面。上至达官贵人,下到贩夫走卒,先生的作品就是这样普及在普罗大众中,影响着不同社会阶层的人们,让太多的人成为重情重义的人。
朋友说,“九十年代初,电视里播放《雪山飞狐》,一村的大人小娃总是里三层、外三层地围在村里唯一有电视机的人家看电视。为什么能记得《雪山飞狐》这部电视,因为《雪中情》、《追梦人》这两首歌深深打动了他,凤飞飞的演唱至今不忘。”
是啊,这些歌曲让多少情意朦胧的少年如此忧伤!这些歌曲或是情窦初开少年情的启蒙!以后的日子,每每旋律响起,心便战栗。我们这代人都是这样过来的!
朋友说,“在这成人童话的江湖里,先生创造了太多太多难以忘却的侠客义士和侠骨柔情。沧海一声笑,先生飘然去,华山论剑,笑傲江湖,唯先生豪情才情堪佩,我们以自已的方式为大师致哀。”
是,我们以自已的方式为大师致哀!
(注:文中朋友指我大学同学秦小健。生活太忙,仓促文字,聊表心中情节)
大侠已去,豪情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