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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这个词,即使叫一叫也触人心弦

2017-12-16  本文已影响0人  孤独的撒哈拉
妈妈这个词,即使叫一叫也触人心弦

生活剪影如山堆着,又贪心又懒散,在等一个暖暖的周末,午后晴好,手磨咖啡的热气在逆光中摇曳生姿,李斯特的《爱之梦》流淌,流淌,经过桌沿,经过指尖,攀着巨型铁网潜入附近人家里去。

有时等不来这样的日子,想纪念的时刻也忘却了。唯恐记忆被混沌吞掉,迫不及待想用贫瘠的语言和毕生的温柔讴歌一位女性,姑且唤她作M姐。


01  我所有的耐心给了陌生人,对她常常不耐烦

M姐正值知天命的年纪,早能摸黑消消乐晚能摸黑消消乐。睡眠质量不佳,每日七八点醒来消消乐,过了晌午还在被窝里。

她很潮,啥都会,啥都只会一点,不太够用。

前一阵正值我工作忙碌的高峰期,终日苦大仇深瞪着电脑过日子,她给我打电话,

“忙吗?”

“上班呢,怎么了?”

“哎呀我的微信号被冻结了我用一个手机登录再换另一个手机登录这边就掉线了……”

“忙吗?”

“上班呢,怎么了?”

“在哪里加好友啊?”

“忙吗?”

“上班呢,怎么了?”

“帮我朋友的女儿投票怎么不成功啊?”

“忙吗?”

“忙。”


妈妈这个词,即使叫一叫也触人心弦

02 她有过一段无法忘怀的初恋

M姐是个有故事的女同学,在那个年代经历过一场山楂树之恋,反抗,私奔,悬崖勒马。初恋不似老三,而是下海,做了成功的商人。

她说,工人子弟和农民家的女儿地位悬殊。别人父母亲千方百计带着孩子脱了贫,到头来儿子大了娶个村里的姑娘又跳回火坑。不可能。能理解能理解……

她说,我以前到他们大院里担水,每回总感觉有人在看我。后来有一天,他走来,说,我经常看见你来担水呢。终于看清他的脸,这个人,原来是一直跟着送我去学校(高中)的那个人!

她说,他是我的初恋,也是唯一的爱情。

我想他们是爱得深沉的,远远的观望,不打扰,不离开。时隔多年M姐才向年龄和舆论压力妥协,选择凑合。

后来初恋也凑合,生了个女儿。

再后来,初恋走了,去了深圳经商,很成功。

我想M姐对于他,或多或少是低谷时坚持下去的力量,即便是已嫁作他人妇。而他,也许是M姐日后不向坎坷境遇妥协的一大支柱。个中缘由,智者见智 仁者见仁了。

我于2003年听见她的爱情,后来常有听到片段回忆,再后来,不再提起。

回忆,常常无声却最有力。

她常告诫我,做人不要太挑剔了,没有完美的男人,别挑来挑去最后选了个最不好的。

这一定是实践出真知的。

她也常说,我同学的儿子挺优秀,你俩见个面吧。


03  她教会我坚强面对生活的不堪

M姐是个外柔内刚的女子。同村的女子羡慕她面容姣好,更年期依然白皙透亮。穿着也得体,穿什么都好看,在大家眼里。

她穿什么都好看,在我眼里。

但她不满我的打扮,说像男孩子,缺乏阴柔之美。她的裙子数几十条,不重花色不重样。我的牛仔裤几条,只那款式那花色。

她的女友们看看我,客气点的说这孩子长得像她爸吧?

不客气的说这孩子长得不像你。

还有就是直奔着决裂去的人说,这孩子把不好的全遗传了去。

M姐就是第三种人。

我见过她哭泣,在她身边手足无措。见过她生病,吃一抓药闷一身汗就好了。见过她跟人吵架,有时候为了孩子,为了丈夫,为了家人,鲜有时候为了自己。见过她对孩子动怒,一根细细的鞭子唰唰抽着地板装腔作势。见过她在凌晨的黑夜里,下班回家。

生活是拥有五彩斑斓,挑一种装饰。而生存是尝遍百态人生,择其一苟且。

M姐虽不曾富足,却从不苟且。该给孩子买的一样没落下,她曾说,别人家孩子有的,虽然我不能给你最好的,但同类的我能保证你也能有。她用着比常人更多的努力与坚持,给她的孩子们安稳和温饱。

她也爱唱歌,近些年渐渐活跃在ktv里,和女朋友们,和老同学,和伙伴们。

她也爱跳舞,买了一双白色的舞鞋,在工作的缝隙里学跳舞。教舞的老师们也喜欢她,还会因她的缺席稍有责备。那一阵她真是忙了,也没更多的精力再去。

有一段时间她爱买玛瑙珠子,给自己做了一串手链。还给她的孩子做了一人一个吊坠。

“来,你选一个。”

我说你给你儿子买的,我选啥?

“在我这儿没有儿子女儿的概念,人人都一样。哪个不是宝啊?其实我更爱你你不知道吗?”


妈妈这个词,即使叫一叫也触人心弦

04 妈妈需要有多强大的肩膀,才能为孩子撑起避风港

坚韧如她,在一个午夜梦回的时候让我窥见她的软肋。

毕业季我跟M姐说,我工作不回广西可以吗?

她说,随便你,只要工作好就行,你喜欢去哪儿就去哪儿,不必担心我们。

而我最终选择了钱少事多但离家近的工作。

一天晚上,我跟她睡,聊天聊到我迷糊要睡着时,听见她喃喃自语

“前一阵我总睡不着,有天夜里一个声音在耳边说你回来宾工作了,我的心瞬间觉得好踏实,不担心了。有时候想到你要到很远的地方工作,睡不着觉啊……”

我鼻头一酸,却再也睡不着了。

从小,我向M姐索取绝对的自由,她也给我,只要不做错事,不走错路,成绩说得过去,学校我选专业我定,天南地北全由我做主。

哪怕说一句考虑考虑我们。却从来不说。

在她无限唠叨的时候,我觉得我半点不像她,我太冷太孤傲。嘴硬却最像她,心软也最像她。

我很久没细细端详M姐,领了薪水也没正经给她买个东西。光顾着自己的梦想,没发现她缺个金手镯,缺一个包包,缺一双鞋子,缺一条美艳的裙子,缺更轻松的时间,也缺一通电话。


父母在,不远游。儿行千里母担忧。

“我慢慢地,慢慢地了解到,所谓父女母子一场,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

M姐和她的丈夫一直是我的软肋,是我的执念。我会守护他们,不走远,不走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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